“你觉得不色吗,阿叶?”
阿叶除了露出委屈猫猫头外还能做什么呢?
“你怎么在这里?”
“悟君跟我说了。”叶藏踟蹰道,“灰原君不说,七海君,他帮过我很多次,想无论如何都要来吊唁一下……”他看没什么表情的夏油杰跟五条悟道,“你们已经好了吗,等我一下,一起回去吧,杰君。”
他口吻太亲昵,夏油杰没法拒绝。
等叶藏进去后他问五条悟:“你什么时候跟阿叶说的?”
悟说:“下葬那天。”
葬的是衣冠冢,还有从现场捞来的骨灰。
他问夏油杰:“你怎么没跟阿叶说?”
“阿治再跟咒术界有关也不是咒术师,既然这样,将这种悲伤强加给不很糟糕吗?他跟七海他们不算亲密朋友,不说的话,他也发现不了,最多过段时间问‘七海君跟灰原君怎么没发动态’,再告诉他真相,时间过久了,他也不会太悲伤,只会哀恸一会儿。”杰难得说了一大通话,他平静的面具破碎了,整张脸显得疲惫而灰败,“这要更好。”
他说:“而且,多一个人哀悼,多一个人分担痛苦有什么意义,”他总结道,“咒术师的问题,让咒术师来解决吧。”
五条悟露出了不理解的神色,每个字拆开他都懂,合在一起,就显得杰心思过分细腻。
对猫猫来说,人类的世界真难理解。
夏油杰看着他,又轻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跟五条悟很沉默,以前他们吵完架打架打完架偶尔会冷战,冷战超不过半天,一是五条猫猫会来找他喵喵喵,二是灰原特别开朗,知道前辈吵架会抓着娜娜明过来帮他们说和,娜娜明每次都僵着一张脸,脸上写满嫌弃。
他知道不可能,却想: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好了。
……
“阿嚏——”灰原猛打了个喷嚏。
娜娜明嫌弃地看他一眼,挪到距他远的地方。
津岛家原本养了佣人,这些人穿的衣服跟禅院家差不多,不是短打就是简便和服,织田作担心帮他们外出采买留下痕迹,直接找了合适的新衣服让dk穿,递给娜娜明时很客气,说:“照顾不周。”
灰原不怎么穿和服,带子都是娜娜明帮忙系的。
目前他们跟甚尔以及织田作,四个人住在青森乡下,原本家务只有织田作做,甚尔自己是个小白脸,却看白吃白喝的dk不爽,叼着草根躺在游廊上,故意跟织田作讲:“喂,你使唤他们俩就是了,又不是没手脚。”
娜娜明皱了下眉头,灰原立刻在他耳边道:“说的对,娜娜明,我们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让织田桑太辛苦。”
娜娜明:‘你还记得我们是被软禁在这的吗?’
灰原当然记得,他还有进行了深入思考。
“我想来想去,我们是被软禁没错,可阿叶说得很对,如果没有中原桑,我们已经死了。”
“中原桑是咒灵,对我们来说是救命恩人。”灰原说,“当然,我会遵循咒术师的职责,不放过任何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想跟织田桑好好相处,再找机会感谢中原桑。”
娜娜明:“……真是败给你了。”
从那天起,他们就分担了家务,当然,通讯设备也没找到,电话线早就被切断了。
家里不干事的只有甚尔,没过几天,甚尔也被打发晾衣服。
织田作:“先前说全民劳动,一起做家务吧,禅院。”他平静道,“成年人要起榜样作用。”
甚尔嗤了一声,他看织田作坚持,也慢吞吞爬起来,做点事糊弄过去。
灰原看后张大嘴巴,跟娜娜明说:“织田桑好厉害!”他们以为甚尔不会听织田作的话。
实际上,叶藏专门跟织田作剖析过甚尔的心理。
“甚尔君是职业小白脸。”
织田作:“?”
这道题超纲了。
阿叶:“对他要想对狗狗一样软硬兼施,甚尔君的硬骨头被抽走了,你偶尔命令他他会听,绝大多数情况下,就让他在草坪上晒太阳吧。”
织田作点头:“我知道了。”
阿叶笑道:“那就拜托你了。”说完带着中也回东京。
织田作的想法很朴实:‘阿叶会训狗,尤其是大型犬。’
甚尔在前院,装模作样地竹拍拍被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织田作闲聊:“阿叶怎么把咒灵带跑了,生怕五条悟发现不了吗?”
六眼能读取无数信息,又能看清咒力流向,发现中原中也是迟早的事。
织田作纠正他:“是中原,不是咒灵。”
“好好好。”甚尔举双手投降,“中原。”
织田作道:“阿叶有他自己的想法。”
甚尔吐槽:“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他充满恶意地嘲讽,“你真听他的话啊。”
织田作平静地看了甚尔一眼道:“禅院你更严重吧。”他说,“我跟阿叶是朋友,你的话。”
这个停顿很有灵性,甚尔的表情变得危险:“喂喂,你什么意思。”
织田作:。
……
吊唁结束后,叶藏跟夏油杰、五条悟一块走,阿叶难过得恰到好处,夏油杰强撑出可靠的样子,五条悟的嘴巴抿得死紧,心情糟糕。
今天阿叶没闲心请他们吃料理,三人干巴巴地寒暄了一番,他主要跟夏油杰说话,五条悟那,阿叶试图搭话,正在自闭的猫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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