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怎么叫都无所谓,反正小尤尼也很快就是我的人了。”白兰笑眯眯地吃着棉花糖,“倒是骸君,总是很让我感兴趣呢!”
“哦呀,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不过骸君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的,”白兰的目光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历史的轨迹总是无法更改。”
“kufufufu,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呢。”六道骸阖着眼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骸君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白兰又笑了起来,“我敢挑这个时候来找你就证明,骸君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啊。”
“你还真是狂妄自大。”
白兰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笑眯眯地离开了,徒留下那一抹白色的背影。
六道骸又看了一眼刚刚的影像,但是这次他却突然发现,那名白发男子的身后隐约露出一只机械手臂,五根手指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莫斯卡!
六道骸终于想明白这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就算彭格列有人叛变,但莫斯卡这种连彭格列技术人员都没能研究明白的武器,西瓦特怎么可能会有五个?!
而且他和彭格列一起遇害似乎太过顺利了,就算有内奸,西瓦特也需要绝对的武力做后盾,而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提供这些的除了那个人他想不到别人。
Kufufufu,原来白兰这么早就已经对彭格列下手了吗?
这么想着六道骸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但又似乎有些眼熟,很快这种眼熟的感觉变越来越强烈最后让他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意大利总部,而是那个彭格列精心设计的日本分部!
他为什么会离开那个水牢他多少能猜到,但是这一觉睡的真是太过了,竟然从意大利睡到了日本。
这个日本基地建成没多久,成年后的六道骸是没有来过的,但在他年幼时却几乎逛遍了这里所有的领域,包括这个房间。
彭格列日本基地,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转过头六道骸终于明白从刚刚开始便察觉到的古怪出在哪里了。就在他的病床边立着一个书桌,桌前还趴着一个人,那人的睡相真是不怎么好看,24岁的人了睡觉还张着大嘴流口水,发出轻微的“呼哈呼哈”的声音。
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份近期彭格列在日本的报告,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彭格列的肩膀上盖着绣有岚守标示的外套。
这一切无不说明,彭格列把这里当做办公室了。
这时一旁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大的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工艺,连躺在病床上的六道骸都被吓了一跳,一旁的彭格列更是直接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一阵熟悉的叫声,彭格列一手按下了闹钟开始低声吐槽,“真是的Reborn,就算不想让我多睡一会也不要半夜跑来给我放个闹钟啊!还有这不是我国中时用的那只吗?他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简直就是童年的阴影啊!那家伙就不能用再温柔一点的方式叫我起来吗?”
难得听见彭格列旁若无人地把内心独白说出来,六道骸忍不住笑道,“从你的睡相上来看,温柔一点的方式似乎叫不醒你哟。”
“诶?!”又是一声惨叫,然后是彭格列从椅子上摔下去的声音,六道骸发誓能从五脚转椅上摔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还是彭格列给他开的先例。
“骸、骸……骸?你、你、你醒了吗?”
又来了,立刻就变成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难道我看上去很像睡着吗?”
“呃……”沢田纲吉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真的只是想说点什么啊!所以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口拙的心情吗?
“你要不要喝点水?”
六道骸点头,沢田纲吉立刻手忙脚乱地去拿杯子,期间还撞歪了他的吊瓶,等终于倒好水把水壶放下时,身子一歪直接把刚到好的水杯扫到了他的床上。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虽然这么说,但沢田纲吉看着六道骸那被烫红的手和上面插着的针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六道骸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彭格列羞愧欲死地给他鞠躬。
“我……”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真的打算给我喝这么热的水吗?
然而话到了嘴边六道骸除了保证面部不要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表情外根本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话锋一转变了味。
“我很痛,彭格列。”
“啊!抱歉!这就去拿冰袋!”彭格列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六道骸想抬手看一看,但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便作罢了。
他知道白兰的事,但他并没打算说出去,先不说他对事情的始末了解的并不全面,就光是想到要如何跟彩虹之子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便够让他头痛的了。
彭格列接任十代首领之后,六道骸一直没有停止打探消息,事实上他也的确搞清楚了一些事,但拿这些来跟白兰对抗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直到今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日本基地,六道骸才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既然知道事情的走向,他便绝不想再被那该死的火箭筒打一次,而白兰的事也最好在他还没有和彭格列有交往前解决。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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