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
西瓦特反而笑了,沢田纲吉又道,“你不想要戒指了吗?”
“你死了戒指自然就是我的了。”
“你太贪心了!”沢田纲吉皱眉,他没想到对方连他的命都想一并收走。
费奇大笑起来,“我们是不得不杀你啊彭格列,7的主人如果还活着,戒指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的,更何况彭格列戒指还是最注重传承的纵向时间轴的奇迹。”
“你在说什么?什么7。”
“你不需要明白。”费奇一挥手莫斯卡顿时朝他开炮,枪林弹雨瞬间向他扫射过来,纲吉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可他看见小骸就像看不见子弹一样一味地追着自己顿时改变了火焰方向,迎着小骸冲过来把他捞进怀中躲开流弹。
可就在同时小腹突然一阵刺痛,沢田纲吉低头只见三叉戟的尖锐已经□□了皮肉中。
“kufufufu,这么轻易就得手了呢。”小骸笑着将手中的三叉戟用力向里推,但是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骸一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再推不动分毫,那只攥着自己的手熄了火焰,透过手套还能传来阵阵余温。
小骸抬头只见那双金色的眸子温和地望着自己,一脸无奈。
“啊,是啊,躲了十年还是让你得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个啰嗦的慢热/(ㄒoㄒ)/~~
☆、第二十弹 小孩子黑化都是被逼的
小骸愣住了,他已经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要比自己强大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好像内心深处早已笃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一般。
只是,为什么那双眸子中没有怒意,没有杀气,甚至没有苛责?为什么要用那样愧疚的目光看着我?
“杀了他!”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小骸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一下。
“杀了他!六道骸,你不是痛恨黑手党吗?这个人可是意大利最有威望的黑手党家族的首领,是西西里罪恶的源泉,想想是谁害得你沦为实验材料?是谁剥夺了你的自由?想想你在铁牢中那些痛苦挣扎的夜晚那群黑手党又在做什么?”
脑海中猛然想起他沦为实验体的岁月,起初在他的特殊性还没有被发现之前,他和那群孩子一样每天被注射各种药物,每一种都足以让人有如万虫蚀体、痛不欲生,他们就像玩具一样被那群自称是医生的家伙在身上割开一道道口子,直到有一天他被按上这颗眼睛。
他看见那人拿着一个罐子,这颗眼球就泡在里面的液体中,他们对他说,这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不能有一点马虎,所以不能给他打麻醉。
但事实正好相反,为了防止他乱动,他们给他全身都打了麻醉,唯独留下清醒的头脑,他眼看着那柄尖刀刺入自己的眼角,刀刃上映衬着自己满是血迹的脸,尖锐的疼痛让他咬碎了牙齿、几欲昏厥。
血,到处都是血,好像有流不完的鲜血。
他痛得晕过去,又再下一刀中痛的醒过来,一刀刀如凌迟一般饱受煎熬。
他终于被放进了一个高级牢笼,铁牢依旧冰冷,但只有他一个人,他有充足的营养剂可以让他活下去,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只要他咳嗽一声一群人便要跑来鞍前马后。
有趣吗?
有趣,看着那群人为他的各种病理反应而忙活时,六道骸笑了,他要一个个记住这群人的脸,然后让所有的黑手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啊!!”纲吉怀里的小骸突然发出痛苦的叫声,那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被人扒皮抽骨,让人光是听着便觉得痛彻心扉。
“骸!骸?你怎么了!”
小骸终于叫完了,抬起头这次连那只原本完好的眼睛都染上了血红,狰狞的面容和毫不掩饰的恨意如一道寒芒刺的沢田纲吉一颗心都在滴血。
“杀了你!”小骸低吼一声,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突然踹了纲吉一脚逃脱了他的桎梏。
沢田纲吉看着那个如行尸走肉般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的人怔怔地退后两步,转而恶狠狠地问道,“西瓦特!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帮他重温一下过去的回忆罢了。”
六道骸才6岁,他能有什么回忆沢田纲吉几乎不用想,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为什么这群人不能放过骸?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去揭那个幼小的心灵上的伤疤?明明这时的小骸还是那么的干干净净,靛蓝色的眼睛中还闪烁着澄澈的目光。
“西瓦特!”沢田纲吉攥紧拳头,“就算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傻话?跪……”
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被掐喉咙里,西瓦特怔大了眼睛,那个刚刚还离他数米远的人竟然只在眨眼间便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解除控制!”沢田纲吉咬牙切齿地道。
“怎么……可……”沢田纲吉又一用力,几乎能听见喉骨错位的声音,身后飞来一阵厉风,他连头都没有会随手一抓便抓住了那只巨蟒的脑袋猛地按进地下。
底板碎了一个大洞,巨蟒直接摔下了一楼。费奇见形势不妙连忙招呼手下进来,二三十号人顿时从楼外跑进来,库洛姆亮出三叉戟一步堵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妨碍BOSS!”
雾气在大楼内弥漫开来,沢田纲吉却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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