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跟我说抱歉。
Giotto你真是傻,我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可我其实没有任何立场给他安慰,他的救药握在我手中,我却没法给他。
于是我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退后一步跪下,“你应该多休息,一世。”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希望他能明白。
Giotto站起来想跟我说什么,可葬礼那边却突然响起了爆炸声,艾琳娜死后我听见这样的声音心里就发慌,我连忙跑了过去,一世跟在我后面。
我们跑过去时情况看上去还不算遭,一群人围在一起,看见Giotto连忙让开路,他们散开我才发现跪在里面的人是海诺,G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Giotto扫了海诺一眼,像是不认识一样问G,“发生什么事了?”
G目不斜视,他应该是控制着自己不要看向我,他说,“这家伙把科札特的棺材炸了。”
Giotto看向他,海诺看向我,然后他平静地一字一顿道,“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与斯佩多大人无关。”
“nuhahah…”
我当时就笑了,扒开人群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踩断了双腿,又攥着衣领把他拉了起来,我说,“你说什么?”
海诺不说话了,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他疼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D!”Giotto在身后叫我。
我想我真是受够了,我抬头看向四周,凌厉的杀气逼的他们后退一步,逼的那些刚刚在暗处偷笑的人开始发抖。
彭格列数千人组成的家族,站在这里的有几百?恨我的又占了几分之几?他们恨我阻碍了他们满足私欲的路,而唯一因为艾琳娜而恨我的海诺却成了他们的工具。
“D·斯佩多,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开始有人指向我,然后呼声就越来越高,一连串的问题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地丢过来,他们不停地质问我,把我围在中间如狂轰滥炸般,被轰的失去理智的我幻化出了手杖。
他们顿时安静了,甚至有人腿软地瘫在了地上,有女人开始尖叫,吵的要命。
“D!”Giotto握住了我的手杖,他皱着眉责怪地看着我。
G倒是更直接,他问我,“斯佩多,是你让他做的吗?”
要我说什么?海诺是我的人,他刚刚给科札特送过信,我若是否认说他背叛了我,那么给科札特送信就也不是我的授意,我好不容易让Giotto开始动摇,怎么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海诺几不可见地扯开嘴角,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算准了我想让Giotto以为我背叛了他,他算准了我没法否认。
但我最讨厌小人得意,我撇过头,“与我无关。”
毫无说服力。
人群又开始嚷嚷起来,我感觉到Giotto攥着我手杖的手紧了紧,我不知他的内心动摇成什么样子,后来他说,“我相信D。”
我愣住了,他说他相信我。
但西蒙家族首领“遗体”被毁总要有说法,海诺被关了起来,在调查结束前。
当晚我到牢房去看了他,用的实体化的幻觉,人不知鬼不觉,连牢房的门都没有碰。
“nufufu,你以为你自作主张的行动有任何意义吗?连这点事都查不清楚,你以为彭格列的人有多无能?”
海诺反倒笑了,我觉得他已经疯了,他说,“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查不清,否则BOSS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了,忠心耿耿的斯佩多大人!”
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但从西蒙家族的事情以后,抓到我把柄的人太多了。
“nufufufu……”我举起手杖指向他的脖子,“我当然有办法,所以你就为了这个办法去死吧!”
一张扑克牌割破了他的喉咙,“你可以陷害我,但你不应该动科札特两次。”
就算在逼迫Giotto退位这件事上只有伤害他这一条路可走,那能走这条路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你们太不懂分寸了。”
牢房尽是鲜血,我把分神的精神收回肉体。
G第二天去牢房调查时就发现海诺死了,而杀了他的手法除了我没人能做到,我也有足够的动机杀他。
Giotto皱着眉看着我,他却一句话都没有问,倒是他的晴守忍不住问我,“斯佩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nufufufu,不听主人话的狗,留着做什么?”
许是我这句话说的太过阴狠,我看见他们都撇开了头,G一下下敲着桌子似乎要忍耐到极限了。
“哼,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真是个恶魔!”
“一世,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他是个残忍的魔鬼!”
他们一句句说着,我充耳不闻,我想我这次的行为真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了。
但这次对我的审判才进行到一半,前线就传来了敌人进攻的消息,在彭格列南段的战线,敌人来势凶猛已经连推了两条街道。
Giotto皱起眉开始部署兵力,但很快就传来了第二条消息——Savino率领的巴利安成员出现在战场上正与敌人抗衡。
这是一个让大家都惊讶的消息,Giotto很高兴,一是巴利安的出现解决了燃眉之急,二是Savino的行为无疑是对他的认可。如果Savino在这场战斗中立了功,Giotto就可以借此机会挽回他的名誉,或许能够顺势提高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Giotto重新分配了兵力,为了配合在最前线的巴利安,必须有一个人去告诉他们总部的部署战略并传达接下来的行动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