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我?这就是你的对策。烧死你所惧怕的,烧光不受你控制的…”说着,罗斯转而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那群信徒。“这女人,利用你们的恐惧来控制你们,她指使你们烧死阿蕾莎格雷斯彼,她指使你们烧死一个无辜的孩子,但你们无法否认你们的罪行,无法否认她的痛苦……”
“那个孩子是罪恶的化身。”
克里斯贝拉突然的话让罗斯回过头冷冷的看她。“不,你才犯下罪过。过去你丑化一颗无辜的心灵,现在又惧怕阿蕾莎的复仇…”
克里斯贝拉因为她的话突然心为之一紧,她害怕了,所以她咒骂一句,然后指使她的信徒烧死罗斯。
面对这一群疯狂的信徒,罗斯彻底爆发了。她走到克里斯贝拉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当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里出现自己的倒影时,罗斯笑了起来。
“你们的信仰将带来灭顶之灾,你们在地狱门口孤立无助,那是因为上帝不在那里。”
终于被罗斯的话刺激到了克里斯贝拉掏出一把刀子狠狠的□罗斯的胸口,随着门口莎伦尖叫着喊妈妈,罗斯捂着胸口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浓稠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匕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当鲜血消失时,滴血落下的位置的表面开始剥落,化为灰烬纷纷飘散。
在众人的惊慌声下,她们搭建的刑台如30多年前那般崩塌。随着咯吱咯吱让人心慌的声音响起,一张破旧、锈迹斑斑的铁床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铁丝从崩塌处慢慢的升了上来。当铁床竖立在半空中时,他们心中一直抗拒,恐惧的梦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纷纷逃窜,想逃离这教堂,可惜大门被摩尔斯守着,每一位想逃脱惩罚的家伙都被他手中的镰刀无情的收去了生命。
在他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下,罗斯身上开始溜出一股黑烟,飘到叶歌的身边慢慢的变成了一位小女孩。
“妈妈,如果不忍心看,就闭上眼睛吧。”
阿蕾莎关怀的话让叶歌勉强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伸出苍白的手拍了拍阿蕾莎的小脑袋,眼中闪过不忍,嘴上却说。“孩子,我要习惯。”
对的,她要习惯,因为复仇都是血腥的,残忍的。如果她应该不该出现的不忍阻止了复仇,那么那颗怨恨的心又该怎么平息呢,怎么得到满足呢。所以,真的要开始习惯呢。
叶歌再次苦涩的笑了笑,看着那铁床上的‘阿蕾莎’用精神力将罪魁祸首克里斯贝拉高高的吊起,让一根根带着尖刺的铁丝从裙子下面伸入刺进□,当污秽的血迹顺着铁丝网流下时,那躺在竖立的铁床上的‘阿蕾莎’果真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正如沐浴了仇人们鲜血的阿蕾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她该待的地方。
漫天的铁丝飞舞中,罗斯紧紧的搂住了莎伦,她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幼小的她看这么血腥的一幕。当整个教堂的人都被屠杀殆尽后,‘阿蕾莎’那胆小而又软弱,不敢抗争的母亲达利亚出现了。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瞅着沉浸在复仇快感中的‘阿蕾莎’说道。“阿蕾莎,你都做了些什么。”
‘阿蕾莎’没有回答她,用充满眷恋不舍的目光深深的望了一眼后,‘阿蕾莎’化为点点星芒也钻进了叶歌的肚子里。当分离的灵魂合二为一时,她才真正的成为叶歌与摩尔斯的孩子——阿蕾莎。
当初升的太阳驱散了浓雾,原本灰蒙蒙的世界恢复成澄黄,有着温暖色调的世界;当摩尔斯搂着叶歌,罗斯拉着莎伦准备离开时,阿蕾莎前世的母亲达利亚开口了。“为什么她不要我的命。”
“因为你是他的母亲。”说着,罗斯回首定定的看着表情木然的达利亚。“在孩子眼中,母亲就是上帝。”
说完,四人在达利亚震惊的眼神下从容离开,然后在离开寂静岭后分道扬镳。
车子有条不紊的行驶在公路上,当天空褪去最后一抹殷红时,夜幕不可避免的降临了。叶歌坐在副驾位置上,回想着摩尔斯告诉她的一切,叶歌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为了争夺妹妹的情人,克里斯贝拉指使当地医院的医生考夫曼□了她的妹妹,并在达利亚请求帮助时联合家人对她进行批判。她原以为这样,达利亚的情人就会抛弃达利亚,转而移情别恋于她;没曾想,达利亚的情人是抛弃了达利亚,但同时也拒绝了她。为了摆脱克里斯贝拉的纠缠,那个男人远走高飞,离开了寂静岭。愤怒中,克里斯贝拉将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达利亚的身上,在达利亚忍受着痛苦将阿蕾莎生下后,她到处散播流言蜚语,后来更在阿蕾莎入学后,唆使学校里的所有学生孤立欺负阿蕾莎。当欺负越演越烈时,便发生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叶歌嘲弄的笑了起来,当她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时,她那颗骚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平息下来。当获得复仇满足感的阿蕾莎彻底放下时,这些不堪回首的事已成往事。重要的是现在,对吗?我的孩子。
露出了舒心笑容叶歌开始摇下玻璃窗,让带着凉爽之气的微风徐徐进去来。当她下意识撇头看窗外时,她发现,不远处的麦田旁,停着一辆破旧的卡车。
叶歌蹙起了眉,听着那随着风传来的低沉沙哑的男子的声音。透过车窗的缝隙叶歌看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匍匐着一长发女子,随着男人细微的□,女人的腰身开始有节奏的摆动。男人的手紧紧把持着女子的头,好像注意到有人的窥看,男人突然把手伸出车窗。当卡车缓缓而去时,地上竟然平添了一颗女人的头颅。她头发散落着,眼睛凝视着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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