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笑容渐渐消失。
管吃管睡,现在还要给你找玩具。
要不要给你来卷绷带让你扒拉着玩啊?
“陀思君。”
他突然喊对面正在看戏的人。
费奥多尔缓缓地拉上了自己的帘子。
他的恶意不加掩饰:“我可以打开你的门锁,我劝你不要不识时务。”
“……您想玩点什么?”
“恰巧五条先生的记性也相当不错,我们三个人来玩大富翁吧。排序是五条先生,我,你。先由我绘制地图设定规则,陀思先生作为第一个行动的人。点数的话……由两人同时说出的数字相减的尾数作为另外一人点数,如此轮替。”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一对情人玩这种游戏。”
由绘制地图的人的下位作为起始,点数在由另外两个人决定,那不是欺负人吗?
太宰治已经不想再解释这个问题,阴阳怪气道:“可是我觉得我和陀思君更有默契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添加一点别的内容,比如把惩罚关卡换成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五条悟:“可以。”
然后早川秀就看着他们三个人即兴创作和描述地图,然后玩儿起来。
每个人都能在只听一遍描述的情况下记住地图和别人走过的步数,除此之外还有多余的精力勾心斗角互相使绊子。
这难道就是聪明人的世界吗?
在除了五条悟之外都不快乐的牢房之外,世界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以为可以把白虎搞到手的涩泽龙彦推开太宰治家大门,只看见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用绷带缠着左眼,一身黑衣还在夏天带着红色围巾的青年坐在庭院里看书,见到门被打开也是一愣。
“涩泽君?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吧?
涩泽龙彦:“你终于想开了,把森鸥外杀了自己上位了么?不对……你不可能回来的比我还快,你不是他。”
“涩泽君竟然没有想象中那样老实,真令人感到开心。”
青年合上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给了客人忠告。
“不过你想见的人已经走了哦,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会招来不好的后果。”
那是那个人一定要抓在手上的私人物品,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好像一不小心把这个世界的自己教坏了呀……
偏执,幼稚,缺乏安全感,疯狂却又努力抑制自己。可以说是除了他之外,所有太宰治里性格最糟糕的一个。
嘛,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会教导孩子的好人。
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的涩泽龙彦没有在屋子里发觉第三个人的气息,无趣地说:“改天再来拜访。”
既然这次没有见到,那他就很难找到中岛敦了。
果然是防备了他,就这,还自称是他唯一的朋友。
青年在他离开之后,也离开了那间久无人来访的诊所,去到了一间小小的酒吧里。
别人的织田作正坐在角落里看着空白的本子发呆。
“即使成为全职小说家也无法好好地进行写作吗?织田作。”他走过去要了一杯啤酒,并且毫不客气地让记到织田作之助的账上。
光从外表看,谁也猜不到这是一个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而鸽的男人。
比如要帮助走失的小孩找到父母或者听老奶奶发牢骚之类的,奇怪的小事。他老是会因为别的人停下自己的脚步。
“啊……我有约你来喝酒吗?”
他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答应异世界的太宰治的邀请,特别是在他的朋友并不开心的时候。这次对方被抓进了监狱里,不管是有什么打算,肯定还是心情不好。
得益于自己预知的异能,织田作之助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的,知道太宰治的情况是怎么回事的人。
“唔……我是有事找你。”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冷待(毕竟都被自己世界的织田作当做过敌人)的青年抱着自己的酒杯,一副很担忧的样子,“他似乎在往危险的方向走去,我建议你在他出狱的时候,和安吾一起去接他。”
织田作:“这样啊,什么时候?”
“很快了,说不定比你写完这一章快。”
“那我要赶紧开始写了。”
“念出印象最深刻的表白句子。”
选择了大冒险的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下,因为没有这种经历,所以他对此类句子不存在印象深刻一说,只随意捡了一句说:“对于深爱的人,连说出他们的名字,都觉得是分享了一部分。”
这句话来自王尔德,一位曾经与男性有过恋情的艺术家。
太宰治一句“声音不够大感情不够到位”卡在嗓子里,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闭上嘴。
万万没想到,他身边全TM是男同。
并不在意自己名声的陀思先生浅淡地笑着。
而下一个中招的是太宰治,他看了一眼故意坑他的五条悟:“真心话吧。”
“说出你三位真心朋友的名字。”
太宰治难堪地捂住脸:“接受惩罚。”
五条悟:啊这……
“惩罚是作为我的抱枕陪我睡觉哦。”
“换个惩罚。”
“换了我也是要抱着你睡的,除非你现在能打得过我。”
太宰治崩溃地问:“为什么?”抱着具尸体睡觉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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