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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色下,两只手紧紧相牵,令人心安的温度传递过来,他静静地说,“拥有过就很幸福”。
    历经了痛苦却依然保留着一颗光明的心。
    了解这个世界残酷的本质,却又坚信着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善良。
    他的语言和生活习惯上的细节无可挑剔,就只能从世界观来入手分析。
    以他的身手和反应力,还有对上暴力与血腥的面不改色,必然经历过相当数目的战斗。
    而如果意志这么坚定的话,一定无比坚信自己的战斗是为了更好的结果,对自己战斗的理由毫不怀疑。
    那么,什么样的战斗,会使他保持如此不可撼动的信念呢?
    他的敌人经常进行群体攻击,因此他每次都是在牺牲几个敌人的同时,保护下几十几百倍、甚至更多的人,从救下和葬送的人命数量上看,从世俗的角度,毫无疑问是正确的。这是理智上的合理性。
    同时,他的敌人所攻击的对象里有不相关的、甚至是完全无辜的人员,因此构成了一般人眼里道德层面上“不可原谅”的行为,要杀死对方也就不会感到犹豫。这是情感上的合理性。
    大范围攻击,无辜人员。
    ——恐怖分子。
    虽然一切都在按自己料想中的发展,但总有一种,这件事其实早就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的感觉。
    又一次、站在首领办公桌前。
    森鸥外悠悠地发问,“太宰君也听说了,昨天Mimic组织在一夜之间覆灭的事件吧?”
    “是。”
    森鸥外将双手叠在一起,露出微微的笑意:“那么,关于这件事,太宰君有什么想法吗?”
    直视着首领,太宰面色平静,和往常一样回复道。
    “根据报告,现场发生了爆炸,已经无法判断Mimic成员的具体死亡原因和时间。
    “根据DNA测试结果,可以判断其头目纪德已死,但因为其手下的相关信息不全,不能确认是否完全覆灭。
    “现场只有地上写着一个字母,’K‘。”
    “Mimic是法国战犯,又作为非法雇佣兵活动。调查他们的仇家,可以发现一位符合条件的’卡夫卡(Kafka)‘,生于奥地利,异能力“审判”,可以根据对方杀人的数量生成相应威力的武器。
    自从父母在一次雇佣兵活动中被Mimic所杀之后,五年来一直在追查Mimic的踪迹,最近也有在日本活动的痕迹。”
    “不错的分析。”森鸥外鼓掌,“和我所想一致。但这可就难办了,和异能特务科的说法是异能对上Mimic首领有一战之力的织田君出手,但我们冒领下这么大的事件,就算是我也有点于心不安啊。”
    “不会的,首领。”太宰看着愁眉苦脸的森鸥外,淡淡地说,“对方是那种一心复仇的人,不会在意日本当局对解决Mimic给的奖励。
    “况且,这件事毕竟是在日本发生的犯罪,被异能特务科发现,对他而言,反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
    他使用一个字母署名,代表自己复仇的记号,却没有写全名,证明并不想真正被当作罪犯抓捕。现在也回到奥地利与妻儿团聚,没有要自首的迹象。
    “但他应该不知道,日本当局还有有安吾这个能获取物品记忆的异能者存在。”
    “只要我们主动透露给他这个信息,再说愿意替他顶罪,如果他的行为败露就说是由我们指使、威胁,就皆大欢喜。我想您也应该已经派人去这么做了吧。”
    “......哎呀,所以说,有太宰君这样的部下,真是让我省去了不少心力啊。”
    森鸥外敛去了刚才貌似很头痛的神情,重新换上那种温和却深不可测的笑容。
    “那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你已经完全安排好了?”
    “是,接下来会向您详细说明。还请首领全力协助我的计划。”
    “那是自然了。你是我珍爱的部下啊。”森鸥外嘴角噙着微笑,眼中却闪着介乎狼与狐狸之间的光。
    “......承蒙您如此信任,非常感谢。”太宰笑着回视,眼里闪动着一模一样的光芒。
    同一天,横滨街头,一处不知名的酒馆里。
    太宰举起酒杯,望向来人,笑吟吟地说:
    “呀,没想到您真的来啦。快请坐。”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卡夫卡也是我私设进去的,就是那个写了变形记、城堡、审判的奥地利作家卡夫卡。
    同时又和朝雾同名了(滑稽
    留言的当然是今时,K=Kalanithi。但这里正好也有一个Kafka是Mimic的仇家,可以甩锅,不然今时也不会署名。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冒出来一个卡夫卡替今时顶罪,也是因为月光社这个究极bug组织里的各种bug人才,讲真没啥悬念,就是一路骚操作就对了。
    最后两个狐狸对着笑也是我一直想描写的场面。表面上是狼狈为奸,实则剑拔弩张呢,两位。
    看看他们各自说的话,都多意味深长呢。这里太宰没有被具体告知异能许可证的事,但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在装傻。
    宰的心,大海针。前一秒还在疯狂心动,后一秒就开始分析人家的来头。而且全中。
    标题的“惘然”,其实指宰与今时相处,在逐渐迷失自己的心情。
    也有“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意思,不等日后追忆,只是当时,想到在某一天终将失去,就已经惘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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