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虚无的供物:因为,即使可以切实使用,人类不也没办法完全明白异能觉醒、进化和作用的原理吗?
当呼吸化为空气:......这是什么教的信仰啊。
秘史:......这都是啥啊。
此时,带着隐隐的震怒,船长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别开玩笑了。.....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吗。..?”
“正是如此。”
用无比轻柔的语气,费奥多尔这样说着,神情悲悯又安然。
“所以您无需自责。这是您所无法干涉的事。而您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正是神为了救赎世人所作出的安排啊。”
船长沉默下来,眼神似乎有一丝呆滞。
献给虚无的供物:......看准他的愧疚感,给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心理寄托啊。这个费奥多尔真有**头目的潜质呢。
当呼吸化为空气:我觉得我们应该制止一下这个大型传教会场。
我正打算开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嗒”。
随后是手铐脚铐“当啷”落地的声音,太宰在旁边水手长惊愕和警惕的目光中活动着手腕,拉长了声音说:“好了好了——交流心得就到此为止了,之后可还有大把的时间,随两位怎么说都行哦。”
“但是现在,还是先把该处理的都处理掉吧。”
他走到那本书前,笑盈盈地对依然拿枪指着他的水手长说:“别这么紧张嘛,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把这个。”
突然语气变得冰冷,伸出手去触碰那本书,“让人生彻底变成一场闹剧的东西,毁掉而已。”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费奥多尔,却见他神情悠然,含笑看着,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屋内的众人都沉默地看着太宰,在他碰到那本书的一瞬间,室内光芒大作。
光芒消散的时候,那本书已经不见了踪影。
和埃勒里老师的判断一致,是异能的产物。
然后,也基本可以肯定,是弥尔顿自己制造出来的了。
不过他到底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到底是为了什么?
船长看着它原先所在的地方,喃喃地说:“......是消失了吗?谢天谢地。”
太宰直起身来,拍着手上的灰尘,微笑着说:“看来是的。您可以放心——”
——但他还没有说完,房间里就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以及一把急速向船长飞去的匕首。
太宰猛地转回身去,将船长推开,却也只来得及将他推开。
匕首向着他直直刺去。
一瞬间血液冲向头顶,我来不及多想,只有出手干预飞刀的轨迹。
风涌动起来,匕首在空中偏转了微不足道的角度,擦着他的手臂钉进墙壁,外面的半截刀刃闪过幽寒的光。
如雷的心跳减缓,我定睛一看,就看见了回过神来的船长脸上的震惊,和太宰有些愣怔的眼神。
那把匕首入墙不过浅浅一寸,也没有伤到这两个人分毫,顶多是把太宰的衣袖微微刺破了一点。
但上面涂有吸入式的麻醉药。
我只能希望没有人发现它的既定落点被我改变了。
“哈哈哈!!”
白色的披风在空中飞扬,新出现的人大笑着说:“一点小小的杂技,给大家助兴啦!但是现场的气氛不是很热烈,是为什么呢~?”
献给虚无的供物:凶手。
当呼吸化为空气:——
太宰把船长扶起来,面无表情地站直了,江户川也站了起来,看着这人突然出现在费奥多尔所坐的椅子之后。
“......果戈里先生。听这边侦探的分析,是你动手杀的人吧。你们想做什么?”
屋里的其他人露出戒备的眼神,水手长提着枪,冷冷地问。
披风落下,露出黑白相间的小丑服,小丑一头银发,一张清秀却涂上了斑斓油彩的面孔,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另一只眼睛是浅金的颜色,笑嘻嘻地说:“嗯,不做什么哟。我来接完我的挚友就走,是这样吧,亲爱的费佳~~?”
费奥多尔仍然带着那种圣像一样柔和的笑容,声音却有些无奈:“您真会想方法让我头痛,瓦西里耶维奇。”
“哎呀,也不是故意让小费佳头痛,但是我想到了,就不去做不行了呀~”
果戈里用歌剧般抑扬顿挫的语气说着,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了对了,我还有一句话特别想说!在座的各位让我玩得超——极尽兴,我超——极感谢你们的☆”
说完,他弯下腰,行了一个夸张的礼。
“不过,虽然很可惜,但是要在此别过啦!还请诸位务必不要因为我的打扰失掉兴致呀~”
费奥多尔也站了起来,接过果戈里递来的风雪帽和披风,说:“......承蒙关照了,这几天与诸位相处非常愉快。”
“期待我们在神的指引下再次相会。”
“不许动!”
意识到他们要离开,原本出于谨慎按兵不动的船长和水手长做出了反应,船长提高声音警示着,水手长举起了那仅剩的枪,对准他们,神色凝重而阴沉。
却被太宰平静地阻止:“......放弃吧,维克多先生。这把枪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在场的我们也是。”
果戈里吃了一惊似的,全身瞬间僵硬住,然后缓缓扭头看向他,眼神充满了夸张的惊奇:“......哎呀,这位日本的绷带君也太厉害了吧。真是的,魔术师的机关要是被看破了,我还怎么表演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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