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何家来说是好事,何光棍被吓着了,不敢再出去惹事生非,还凭着赔付的银子娶了媳妇。
出了那件事后,不学好的后生别说不敢再招惹韩莞,连大虎二虎都不敢惹。在他们想来,春山就是个残暴的亡命徒,生怕他放出来再剁他们的手。
春山在孟县监狱坐牢,刚坐了一年多,前天有衙役来说,春山被派去距孟县五百里地的墉州修缮河道得了重病,让家人把他接回家治病,剩下的近一年牢狱在家坐。由里正做保,不出方圆一里即可。
这是保外就医?这个家肯定没本事让春山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春山病重得连监狱都不愿意留,不是人快死了,就是传染性强的疾病。听说这个消息后,春嬷嬷和原主都吓哭了。
春大叔和春嬷嬷只得一起去墉州接人,若春山真的快死了也能见最后一面。
原主又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春嬷嬷,让她先就近在府城给春山治病。他们八天前走的,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韩莞希望春山能坚持住活着回来。春嬷嬷一家是忠奴,更像亲人,希望他们都好……
韩莞知道了原主目前的大致情况。虽然举步维艰,她觉得还能应付,不能应付也无法。
她走去大筐边拿出双肩包,打开拉链偷偷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半。又把装西红柿的塑料袋拿出来,把包锁进了炕柜。
大虎说,“娘亲,这个包的样式好奇特。”
二虎又问,“娘亲什么时候买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袋子,怎么是透明的呢?哦,娘亲说过玻璃透明,这是不是玻璃?”
大虎听说是玻璃,也兴奋地伸过小胖手来搓了搓。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玻璃!
只不过这两个小东西也太没见识了,以后得让他们多出去见见世面。
韩莞说道,“这不是玻璃,玻璃像瓷器一样,都是硬的,只不过一个透明一个不透明。这是娘在山里捡到的,具体是什么娘也不知道。切记,娘在山上捡东西的事万莫说出去。”
“春姥姥和春姥爷也不说吗?”
“封爷爷、封奶奶呢?”
“还有舅舅,他来了说不说?”
韩莞只得明确说道,“不管谁都不能说,这些东西比传家宝挂件还重要。”
“为什么呢?”
“包里有几样重要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
“哦,好。”
韩莞把西红柿的籽倒进两个茶碗里用水洗净,放在炕柜上。看到塑料袋里还有些干净的西红柿肉,就用小勺喂给他们吃
“好吃吧?”
两只虎瞪圆了眼睛,味道太特别了。
“好吃,酸酸甜甜,比野葡萄好吃。”
“嗯,也比野刺莓好吃。”
韩莞暗喜,看来这里没有西红柿。笑道,“这是我在山里采的野果,尝着好吃就带了回来,以后种出来卖大钱。”
听说家里能卖大钱,两只虎的眼睛都笑弯了。
韩莞又道,“不能让那两人进这间屋,我们出去要把门锁好。”
两只虎又频率一样弧度一样地上下点着头。
这个塑料袋在这里也是独一无二的。韩莞舀水把塑料袋洗净,放在炕柜上凉着。
两个孩子的眼睛都惺忪起来,平时他们早就睡了。
韩莞出去打开垂花门,只有前东院的一间小屋亮着灯,丁家夫妇住这里。前西院的四间屋,春家三口住两间,厨房、仓库各一间,屏门后是茅厕。
韩莞提高声音说道,“丁嬷嬷,烧两桶热水进来。”
丁婆子和丁老头已经上了床,听到韩莞的话,丁婆子不高兴地走出来。
她倚在门框问道,“烧水作甚?”
态度极是怠慢。
韩莞忽略掉她的嘴脸,说道,“我们要沐浴。”
丁婆子又道,“三天前你们才沐浴了,买柴火也要花钱的。”
韩莞沉了脸,讥讽道,“住在山边还要花钱买柴火,你们这些奴才真是来当老太爷太夫人的。这满天下的主子,只有我们娘几个当的憋屈。”
二虎又道,“可不是吗,自从春姥爷和春姥姥走了后,剩下的柴火烧光就花钱买了。”
大虎也道,“哼,他们天天坐在屋里吃炒花生,也不出去砍柴火。”
前东院传来丁老头压抑的骂人声,“作死的婆子,还不快去。”
丁婆子只得说道,“这几天我们忙得紧,才没有出去砍柴。好,好,我这就去烧水。”
不一会儿,丁婆子拎了两桶热水进净房,净房是上房的西耳房。
韩莞把她打发走,插上垂花门。先把桶里的水倒了小半桶进大木盆,再舀了些大缸里的凉水进去,把两个小子脱光扔进去。
真是两根水萝卜,又白又胖手感又好。韩莞喜欢极了,在他们的小肥屁屁上多洗了两把,还拍打了几下。
快速给他们洗完澡,再抱去炕上。衣柜里有他们睡觉穿的短襟短裤,给他们穿上。虽然这具身体没有多少记忆,但手上做惯的活做起来还是非常顺手。
“你们好好睡觉,娘洗了就来。”
韩莞拿着中衣中裤去净房,再把门插上。她先把头发打散,头上的小包流了些血,不敢洗,只用湿帕子擦了擦,又把头发挽在头顶用木簪束好。
再把衣裳脱了站进木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