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马佳.采薇意外的惊讶了,皇帝何时进了屋中?
当然,这等时候马佳.采薇忙是收回了惊讶的情绪,她给皇帝福礼请安。
“勿要多礼,起喀吧。”
皇帝走上前,他主动的搀扶了马佳.采薇。
“皇上来了,居然没有宫人知会臣妾迎了圣驾?看来钟粹宫的宫人失职了。”
马佳.采薇没有拒绝皇帝的亲腻行为,相反她是非常的配合。这会子说话时,马佳.采薇的声音里没有对钟粹宫的宫人真正责怪,她只是把这事儿当了话头讲一讲。
马佳.采薇可明白着,没有皇帝的示意,宫人哪会不向她禀了话的?
“你身怀皇嗣当是静养。既是静养,朕自然不想让人打扰到钟粹宫的安宁。”皇帝非常的体贴,他与马佳.采薇落坐时,皇帝说话的态度里也是多有关切。
“臣妾蒙皇上错爱。”
马佳.采薇轻轻的笑出声,貌似挺受用了皇帝的爱护之意。
一举一动本是小事,正因为小事上皇帝乐意多有在乎,马佳.采薇觉得更受用些。
“朕瞧你抄写《地藏地》时的全神专注,这般仔细认真的态度有些过于耗费精神。”在皇帝的眼中,早殇的儿子他想起来全然是婉惜与难过。
那未出生的皇嗣,就是皇帝眼中的新希望。
皇帝在意了子嗣,皇帝实在是觉得他太缺儿子了。
“皇上宽心,臣妾每日抄写《地藏经》时,抄写一刻钟后,就会停下来歇息半刻钟。劳逸结合,不敢累着自个儿,更不敢累着腹中的胎儿。”
马佳.采薇解释了一二。
马佳.采薇可不想皇帝误会什么。
马佳.采薇更不想像第一世时,她拿着早殇的儿子们勾起皇帝的怜悯,以此来搏了皇帝的宠爱。
许是时光苒苒,马佳.采薇但求岁月静好,心绪平复,始得安宁。
“花卉、仙鸟、瑞兽、山水,一年四季,各色不同。皇上,臣妾想绣了十二种的不同种类,全然耳目一新的荷包。”马佳.采薇像是想起了一桩事儿,她起身走到书桌前,她打开了一个锦盒。
从锦盒里,马佳.采薇拿出了一叠的稿纸。她仔细的挑捡了一翻后,才是拿着那其中的一小部分走到皇帝近前。
“皇上且瞧瞧,臣妾选中的十二种绘图,可是顺了眼缘儿?”
马佳.采薇笑着说道:“这十二种绘图的荷包,臣妾已经绣好了。本是想当做万寿节的贺礼。臣妾又想皇上若有不喜的绘图,不若皇上亲手画了新的绘图样子给臣妾,臣妾一针一线再给皇上绣了新荷包,如此定要补足十二种绘图样子,如此可好?”
皇帝拿过了十二种绘图的稿纸,一边仔细翻开打量,一边笑着回道:“就绣了十二个荷包打发朕?”
“你这万寿节的贺礼未免太轻省。”皇帝嘴角还带着笑意的调侃道。
“这是臣妾一针一线绣的荷包,礼轻情意重嘛。另外臣妾还托阿玛备上了一份万寿节进献的礼物,一盆掐丝珐琅红珊瑚盆景。”
马佳.采薇捂嘴笑了。
笑过后,马佳.采薇收敛了笑容,她声音里带着轻快的味道,又说道:“臣妾听额娘进宫里讲过那红珊瑚特别的美,红艳艳的喜庆,最是招人喜爱了。”
“舍不得?”
皇帝抬头问一句。
“献给皇上的,哪会舍不得。”
马佳.采薇轻轻摇摇头,她回道:“臣妾担心托阿玛采卖的礼物夺了光彩,让皇上觉得臣妾亲手绣的荷包登不上大雅之堂。”
“还吃了自个儿的酸醋?”
皇帝听明白了眼前女子的用意,忍不住用调侃的语气反问道。
“可不是嘛,臣妾自个儿吃了自个儿的酸醋。皇上,酸吗?”马佳.采薇抛一个媚眼儿,眼波流转,甚是勾人。
“真是一个小妖精。”
皇帝搁下了手中的一小叠稿纸,他走上前,他伸手勾起了马佳.采薇的下巴。
皇帝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在这一刻发现了,这个女子如此的美,又是如此的媚。那种揉合了妩媚与温柔的眉眼间,全是动人心魄的娇嗔。
“皇上可听说过莬丝花?”
“花香馨馨,小小簇簇;万绕千转,缠缠绵绵。臣妾就是莬丝花,轻轻依偎在皇上这一颗参天巨树的身上……”
马佳.采薇伸了手,她解开了皇帝勾着她下巴的手。
她握着他的手。
她低了额头,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皇上一辈子都莫要讨厌了臣妾,臣妾就似皇上的一株莬丝花,没了皇上就是没了一切。”马佳.采薇从来都懂得一个道理。
女人的柔弱是一种武器,而武器是用对了地方,才有最大的价值。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这话有道理吗?
某些时刻有一定的道理吧。至少在皇宫中这个道理是受用的。
“朕不是薄情人。”
皇帝回了一句。
在面前女子的盈盈如水眸光中,给了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嗯,臣妾信皇上。”
马佳.采薇颔首,她笑容轻快,带着几缕活泼的回了皇帝的话。
皇帝不是薄情人。
马佳.采薇相信着。
只不过皇宫需要皇帝怜惜的美人儿太多,马佳.采薇若是以为皇帝的一时情动,便真的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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