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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家慈夜晚难以入眠, 胸口疼痛难忍, 实在是……”
    狐狸一爪遮脸, 屁股后的大尾巴左右扫动,狐狸学娇俏女儿的姿态学了个十足,吴芷红看着觉得有趣。
    狐狸:“哎呀,那可真是不好了, 我们府里的药也不多啦。”
    药?吴芷红低头。
    少年人明显着急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
    狐狸:“别那么着急嘛, 药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啦。”
    少年人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 急迫道,“有要我做的吗?”
    狐狸:“只是……”
    少年人:“可以!”
    狐狸:“你……”
    少年人:“可以!”
    狐狸:“……”
    吴芷红都看笑了。
    狐狸忸怩一阵, 明明一副馋他身子馋的不行的模样,却提出了少年人每天和它见面游玩的要求。
    哟,要走心?吴芷红撑着脑袋歪过头。
    少年人自是一口答应下来, 后停顿几秒,说道,“每天恐怕不行, 我还有活要做,可要是闲下来,我便立马找你,如何?”
    狐狸尾巴一摇,也答应下来。
    吴芷红看着小狐狸磕磕巴巴追爱,颇有种梦回校园的青涩感,看得人都莫名有些心跳,但她没多少良心,心有那棒打鸳鸯的想法,更何况鸳鸯此刻还只是一方有意,爱是不想要,可人还是想弄上一弄。
    想到便做,小狐狸转身单独离开去拿药,她放出神识跟了一段,见狐狸进了一间石屋,从石屋的书架上掏出一个瓶子,她望向瓶子,只一眼便看清瓶子里堆着不少黑色的丹药,而狐狸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
    这就是药不多?
    吴芷红垂目望着少年人,抬起手,手腕上搭着的袖子软软的垂下来,在她的视线中逐渐拉长变得透明,这也是一件法宝,吴芷红将手甩下,那袖子便拉长化入风中,将少年人裹入其中,直接抓了过来。
    吴芷红也是第一次体验袖中藏人,还没等她掏人出来,就听到下面尖叫一声,一只红毛狐狸朝她扑来。
    回来的挺快,她眯眼往狐狸身上看去,灵气迅速的在眼中一转,狐狸身上的红毛犹如褪色剥皮般,逐渐消解,内里的经脉内脏显露在她眼里。
    斗法不光是要看境界高低和法术熟练水平,用用通透术,看清对方的经脉内脏,通过灵气运转,还能判断对方下一步动作。
    吴芷红看到它身体内有红色的气体流转,转眼便转到两爪,想必是要使出爪击,于是她直接伸手,对着狐狸下附丹田位置轻轻一点。
    擒贼先擒王,开团先打奶,破了它灵气源头,就听到气球炸开发出‘嘭’的一声声响,笼罩在狐狸身周的虚影也应声而散,应是化形术无法维持,整只狐狸失了力气,直直落了下去。
    吴芷红还记得鉴真的事情,用另一只袖子将狐狸收了进来。
    她在镇外找了块偏僻的森林,挥了挥袖子,将人抖了出来。
    少年人落在地上,踉跄几步,很快站稳身体,在看到她后,愣了一会儿,随即双手交握抱拳低头,“不知仙人抓我是为何事?”
    吴芷红:“自是好心,我看那狐狸明明药不少,却骗你。”
    少年人略微抬头,又飞快的低了下去,“家慈本就重病,旁人帮我一把更是感激不尽,且她并未伤我,如何能够奢求更多?”
    听他回答,吴芷红笑,“心态挺难得。”
    少年人:“仙人是?”
    吴芷红:“我看你有趣,也许你母亲的病,能帮上一把。”
    少年人猛得抬头,喜悦的情绪只短暂的在脸上停留了几秒,便立马冷静下来。
    “您想要?”
    吴芷红也不绕弯子,“开诚布公的说吧,我师从合欢宗。”
    少年人:“……可以。”
    谈好后就简单了,吴芷红跟着少年人,他家在镇的边角靠山的那一侧。
    跟着走了一段,她觉得麻烦,让他跳上自己的宝具上指路。
    吴芷红:“你都不怕我伤害你?”
    少年人:“仙人法力通天,哪看得上我,又谈何伤害。”
    那可不一定,吴芷红就是看上了他的身体,“你叫什么?”
    少年人:“……三郎。”
    凡人取名字没有那么多讲究,还有字,大多都是排行第几再加个娘或者郎。
    吴芷红笑,学着宗内女弟子向师长撒娇发嗔:“三郎啊……”
    结果刚开口,自己反倒被恶心出一手的鸡皮疙瘩,果然不是从小培养的就是不太行,她心想。
    三郎回头看她一眼,两颊有些发红,“仙人……您还好吧?”
    吴芷红:“……”
    宝具可比走要快得多,刚到三郎指得地方,他眼也不眨的往下跳,那高度可不低,跳到地上还滚了一圈才稳住身体站起来。
    吴芷红摇着头下降,将宝具收进储物戒里。
    “娘!”三郎大叫着跑进草屋。
    他家里的情况不太好,镇中大部分都是青石瓦房,唯独这一家还是茅草和木头搭起来的房子,还未走进,她便闻到一股子肉烂的味道。
    濒死之人,身上都是这种味道。
    吴芷红眯眼,草屋立即变得透明,中间的床铺上躺着一脸色蜡黄甚至还泛黑的老年女子,她内脏都萎缩发黑,眼看着是大限将至了,奇怪的是,她胸口有一点白色的亮光,应是这点生气堪堪吊住了她的性命,至于生气来源于谁,估计就是她袖中的小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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