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玉棠:“我在想你会不会是智者的转世,她去找界主,我偷偷躲在一旁偷听,界主喊她‘树先知’,你又自称‘树使者’,怎么会这么巧合嘛……”
秦漱知沉默思考,树使者不过是随口取的,何况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称谓,算不得多大的巧合,但“先知”这个词……
似心有灵犀般,明裴落道:“她是‘秦漱知’。”
秦漱知凝重颔首,如此一来“秦漱知”的预知能力就有解释了。
她又问:“智者遇到魔骨,一般会这么做?”
宋玉棠表情出现一瞬的僵硬,慢吞吞道:“什么也不做。”
“?……什么?”
“她一般都是静静地站在一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明明没有用隐身符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旁人面前,却没人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我之所以说她可能是你的转世有一点这种原因吧,”宋玉棠皱眉道,“她比你话少,但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就会利用各种没什么相关的东西,硬生生凑到一处,形成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看着旁人茫然地被套入圈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管那些人最终是死是活,她也看不出变化,我都看不懂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漱知忍不住后仰,朝明裴落小声嘀咕:“这怎么越听越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
明裴落握住她的手,冷静道:“不是你。”
宋玉棠见他们勾勾搭搭的,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冲上脑门,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刚一抬头就撞上明裴落平静如水的双眸,一下子怂了下去。
佯装看不见,宋玉棠继续道:“不过她人应当不坏,她拉着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却也不问我来处,不曾伤害过我。”
“也罢,虞申和迎霜回人族了,你哥应当在清枢派,你回去将这些仔仔细细地跟他们讲一遍。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宋玉棠:“……”还真是不客气!
秦漱知在储物袋中取出晏温浓的尸骨,有灵力温养着倒也还没损坏,宋玉棠一脸惊恐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去探鼻息。
当下吓的脸色苍白,尖叫道:“秦漱知你杀人了!!还是晏长老?!”
“冷静点!”秦漱知连忙捂住她的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而后叹了口气,“我一个死人,把她送回去不合适,只能靠你了。如何处理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宋玉棠疯狂摇头,“这我怎么说啊,我说了旁人也不信吧。”
秦漱知严肃地按住她肩膀,“别怕,凭你的实力伤不了晏温浓。即便是找人暗杀,你们之间也没有犯罪动机,也没有杀了人还把她往人前带的说法。如果实在想不到,你不如栽赃。”
宋玉棠神情一呆:“栽、栽赃?”
——{怎么感觉我在教坏小孩?}
秦漱知晃晃脑袋,冷静道:“月琳离,你可知道?”
明裴落待在一旁,听到这个名字禁不住摇头轻笑,索性坐到桌边喝起了茶。
待秦漱知给宋玉棠讲述好说辞,两人便将宋玉棠也送出了遗址。
明裴落低头看她:“我们也走?”
秦漱知抿唇不语,纠结半晌小声问道:“你真的不好奇你来自哪里吗?不然……我们就试试界主说的,用小梵钟预知一番?”
“不必。”
“为什么?”
明裴落微愣,失笑道:“不管我来自何、何处,往后都……都是和你在、在一起,没必要为……为、为一些可知可……可不知的事、事情浪费小、小……小梵钟。”
秦漱知差点控制不住想起龙日天的话,朝明裴落猛扑过去,眼眶微红。
“你要跟我回家吗?”
明裴落托住她身子,不假思索道:“我自然是要……要跟你回、回家的。”
秦漱知窝在他脖颈间,紧紧握住手中的小梵钟。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小声的试探:“小友?听得到吗?”
秦漱知一愣,刚想松手落下。
“此乃神识残留,你将小梵钟置于明裴落背脊处,便可听到我的话。只需听着就是。”
明裴落见她整个人扒拉在自己身上,还久久不下来,耳尖微红,轻轻拍了下她后腰。
“下来,该出去了。”
他似乎听不到小梵钟里传来的声音,秦漱知敛眉撒娇道:“我被伤的好痛,您抱抱我嘛~就抱我出去,好不好?”
“……”明裴落停伫良久,也只好将就着取出承渊剑,严肃着脸紧紧抱住她,往遗址外飞去。
——[总是忽然撒……撒娇,下次不、不可惯着。]
秦漱知低笑一声,轻轻蹭了蹭他微热的耳尖,收紧双肩。
“吾思索良久,总觉得对两位小友的到来不甚友好。到底是我们三界之事,屡屡麻烦你们,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知晓小友近日所忧,特来给小友指一条明路。
凡界外之人来此,都必定会经过天道的审判,如若你实在想知晓明裴落来自何处,只需在渡劫巅峰承受雷劫时,趁着雷劫劈下,拿着小梵钟请问天道,八十一道雷劫,总有一道是天道会回答你的。不过为了彰显诚意,每一道天雷都不得抵挡。方法就是这般,试不试、成不成只在小友一念之差。”
渡劫巅峰……吗?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们重新结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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