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哥,等一下啦!我怎么啦?”我的声音像撕裂破布时的声音一般,难听异常。
胖哥转过身,一指萧容:“这小子说你晕在柔道馆,从你手机找到吴邪的电话,叫他过去接你回来,吴邪又给我打了电话。小妹,不是我说你,怎么闷油瓶一走,你就跟他混到一块儿去啦?”
吴邪瞪了胖哥一眼,打断道:“胖子,别胡说,子琳不是那种女孩子。”
我按了按还在爆疼的太阳穴心想:“本来就是偶遇啊!而且什么闷油瓶一走,就跟他混一块,闷油瓶不走我也可以跟他混一块,这个死闷油瓶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在乎他的感受,他都可以一声不吭地走了。”想到这我就气的哼了一声。
“哎呀,你还有理了,哼什么哼,你这小子给我赶紧走,看到你就心烦。”胖哥先是训了我几句,然后又开始推萧容。
胖哥虽然是直性子,但他这么讨厌萧容还是挺反常的,我耐着性子说:“胖哥,你别这样啦!我们只是柔道馆遇上的,随便聊了几句。”不待他回答又扭头对萧容学长抱歉一笑道:“谢谢了,学长,今天可能是太累了,现在已经没事,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感谢你。”
萧容一愣,大度地朝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便走了。
他一走,我便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吴邪蹲在我面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感觉很不好,从云南回来已经晕厥了好几次了,真的很讨厌这么虚弱的自己,而且……而且我刚梦到闷油瓶好像有危险。”
吴邪和胖哥听罢都脸色唰的变得很难看,他俩对看了一眼,然后吴邪拍了拍我的手说:“只是做噩梦,你不要太紧张了,还有之前你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这段时间体力透支的太厉害,要好好调养,我和胖子会照顾你的。”
“吴邪……你们能不能老实告诉我,闷……闷油瓶还会回来吗?”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妹子,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来,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东西再说。”说完就端着一小碗粥摆我面前。
我郁闷的扒了两口,一皱眉头,抬头问胖哥,“这里面掺了什么啊,感觉好苦。”
“你就多吃点吧,胖哥哪会害你。”胖哥白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了,本来因为萧容他就对我有情绪,看他这样我哪还敢啰嗦,直接再扒了几口,索性一口全倒进嘴里,像喝苦瓜汤似的,心里真服了他能把粥煮出这种滋味,看来以后日子不好过咯。
吴邪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说:“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再叫我们。”
我本还想再叫他俩陪我聊一会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上下直打架,只能顺从的躺下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胖哥和吴邪还真像没事人似的,店也不回,天天呆在这里,不过就算他俩途中有离开我也不知道,因为一天24个小时,我几乎22小时都是睡着了状态,说睡着更像是昏迷了的状态,剩两个小时不是进食就是上厕所,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混沌,心里知道记挂着什么事没完成,又想不起来的那种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无力。
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怀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恐怕即将要死了。可是吴邪和胖哥都是两个口风极紧的人,如果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能用绝食的方法逼问试试。
“妹子,我们真的不能说啊,你还是吃饭吧!”胖哥讨好的端着碗粥哄我吃。
我摇了摇头,把头转到一边。
“子琳,你先把粥喝了,我再告诉你。”吴邪被我逼的一脸无奈。
“不要,先说,这几天我只要这一喝这东西就会睡的不醒人世。”我盯着他无力的说。
他叹了口气,拉着胖哥出了房间,估计是去商量对策去了,我心里一阵暗爽,初战小捷,看来这招有效,看他俩还能嘴硬多久。
正常按道理我都病成这样,他们不是应该把我拉医院里治疗吗?怎么拖在家里,这不就是得了不治之症在等死的感觉嘛,“难道他们真的讨厌我?趁闷油瓶不在家让我自生自灭?什么呀?如果他们讨厌你,那还放着生意不管,天天过来陪着你,靠,没良心,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这两种声音在里面吵翻了天,吵得我头疼欲裂。
等了许久,他俩都没再进来了,我吃力爬起来,推门一看,他们竟然在沙发上悠闲的打牌斗地主,仿佛忘了刚才的事情,我气得几乎肺都要炸了,用力把门又“砰”地关了起来。
“不理我算了,就让我饿死吧!”赌气的这样想,然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嘴里被灌进了一股冰凉的液体,是谁在喂水给我喝吗?我惺忪的睁开眼,发现吴邪正扶着我喝一种黑色的不明液体。
“干嘛啊?”我心一慌,推开那碗,这时才发现床边上站了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满脸的油光腆着个大肚子,头上也秃的差不多了,只剩几根头发勉强的附在头顶上,仿佛在艰难的撑着场面。
“你……你是哪位?”我看到他明显有些吃惊。
“叫他秃教授就好了。”胖哥突兀地插了一句。
来人不悦的瞪了胖哥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我,马上变得和颜悦色说道:“你好啊!鄙人姓章,章鱼的章,人称神医圣手。”说完露出得意的神色主动伸出手要我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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