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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三分之一。”那医生肯定的点点头。
    “噢,那我的确得了很严重的病啊!”我不禁感叹了一声。
    “嗯,不过现在看你的状况已经大好了,只是身子还比较虚弱,慢慢调养就可以完全康复了。”那医生把听诊器塞进了宽大的口袋里,又搭了搭我的脉,慢慢的说。
    “医生,可是我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事情,难道我的脑袋也受了伤?”我挣扎着想要重新爬起来。
    那医生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动,然后说:“这个……,检查各方面都正常,大脑也没有损伤。可能是换血后的排异反应,过阵子就好了。”
    我望着他语气有迟疑,心中顿生疑窦,换血的排异反应会失忆?哄小孩子罢。只听说过排异反应也是溶血,过敏啥的,而且我刚苏醒,尚未任何仪器排查,他似乎早意料到我会有此反应,难道失忆真是换血后排异反应的一种吗?
    那医生看我神色不对,也没多话,检查完就走了。
    估摸过了一会儿,门被急促的打开,一位穿着衬衫黑裤职场精英般的男子风尘仆仆走进来,他着实长着一幅英挺俊美的好相貌,身材修长,好看的不免让所有女人都想多看两眼。
    “你……。”还没完整问出口就被他一把抱入怀里。我疑惑的只得把是谁两字咽起去重新组织语言。
    他将我抱的很紧,像是揽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挣扎了两下以示抗议。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便松了手,温柔的看着我说:“子琳,你终于醒了。”
    “你是?”我怯怯地问。
    他听我这样问,骤然蹩了眉头,疑惑的说:“真的失忆了吗?”这句话像是在问我,又像在问别人。
    他疑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良久喃喃的念了句:“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
    “什么?”我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不起来也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说完又见他脸上重回喜色,爱怜的摸了摸我的鬓发,笑着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到底是谁啊?”我不禁急了,语气也重了些。
    “我是你哥吴邪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学长,我叫萧容。”他凝视着我,灼灼目光中,分明含着浓浓的情愫。
    “呃……”我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病初愈,又失了忆,脑子不太灵光。
    想了一会,听他说我哥叫吴邪,便问:“吴邪人呢?”
    “他最近公司出了点事,先回长沙了。”
    见我若有所思,又连忙补了句:“不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就可以去出版社做于老师遗作的收尾工作。”
    “竟连于老师也忘了吗?”萧容看着满脸茫然的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查了一些我的个人资料给我看。
    原来我还真是一名作家,只不过文坛新秀名气不大罢了。去年卷入了一场纷争中差点丢了性命,便是因为于老师这部遗作,在危难中被吴邪所救,结下情谊,拜了他当兄长,然后老师那部书顺利在萧容文化传媒公司旗下出版社出版,不久我被查出血液病,就从杭州来到京就医……
    我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头,这些事对于我仿佛就像上辈子似的。
    萧容看我似有不适,连忙让我回床躺下,又唤来医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我望着这小子这般表现怕是对我早已情根深种,但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是谁都是刚刚得知,对情爱二字实在提不起劲,只得先佯装不知。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度了两日,萧容看我确已康复,禁不住我的央求只得安排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在出院的前天晚上,我的病房中发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就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时,被我遗落在被子外已经冻的发凉的手,突然就感觉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的握着。起先我以为是医生来帮我检查探脉,便也没在意,那手握了半天也不见松开,手也随之慢慢的暖和起来,不一会儿手心竟然粘出些潮意。我觉得有点不适,便转过头去,想确认一下这个医生大半夜的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他见我似要清醒连忙用一只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我的眉心,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睡吧”!
    我立刻像中了符咒般的,又困顿的睡上眼睛,睡眼惺忪间,恍然看见一个苍白的有些过份的冷俊面容,正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盯着我,似忧郁似不舍。总之我也记不得了,那脸一闪而逝,然后隐入我的囫囵梦里。
    这一夜再无梦。第二天早上被一位皮肤白皙,颇有风韵的中年女士唤醒了,她自称是萧容的助手,此刻萧容正在为我办出院手续了,由她来帮我收拾行李。
    我怔怔的坐了起来,望着自己的手发呆,按理说这里是京都顶级私人医院,除了环境隐秘,治安也是极严的。一般人是找也找不到这儿,更别提进来了。
    看来我的确是到了适婚嫁娶的年龄,竟做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南柯美梦,梦里的男子我虽已记不太清楚他的模样,但貌似也是极其出尘潇洒的。
    想到这儿,不由脸一红。
    萧容的那个女助手打量着我这多变的神情不由的问了我一句:“张小姐,您脸红红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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