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吧,你想什么就想什么,我喜欢听你说话。”起灵哥思索着说完,紧了紧托着我的手,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着。
我像猛地被灌了口蜜似的,整个人都甜到不行,心中十分欢喜。我这没事就爱叨叨的毛病,和他这不爱说话的毛病,一定程度说来说,也算互补了吧?难得还能得到他的认可,这不是传说中的绝配么?
“诶,你不嫌吵吗?”我笑嘻嘻地说。
“。。。。。。”
“谈恋爱的时候你这么说着哄我开心,以后若时间长了!指不定就唯恐避之不及。”
“。。。。。。”
“对吧?”或许赶路着实无聊,我也有心想逗逗他,所以言语间不免放轻松了些。
“嫌,也没办法。还有纠正一下你,我们已经行过族里的成亲仪式,按道理你已算是我的夫人,所以并没有所谓的谈恋爱。”
“啊!上次那个也算?太草率了吧?况且人家都说结婚是一辈子最开心的时间,而我却那么。。。”说到这儿,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了,连忙就此打住。
“那件事在我心中,已经溃烂成伤,伤口再结痂成疤。即使我明白当时两人的难处,却终究无法释怀那种痛,甚至,连回忆的勇气也没有。”
起灵哥闻言,垂着头,许久,才叹了口气,轻声说:“是我对不住你。”
我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愕然。况且把气氛搞成这样也非我所愿,于是我赶忙抱紧他,哄说:“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夫人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然而起灵哥并没有再接话,只顾闷头赶路,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趴在他背上内心开始忐忑起来,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服了这破嘴!”就在这时,那道绿荧荧的奇光适时亮了起来,慢慢地,将四周重新蒙了层淡淡的绿光。我将手上的照明光源收了起来,借着这绿光,赶路也是可行的。
“你说这光源究竟在哪儿呀?时明时灭实在太诡异了。当时我从古城外看进来时,还以为是古人布置的定时节能灯呢!”我呵呵傻笑起来,为自己找了个话题。
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引起起灵哥的兴趣。我只得尴尬地硬着头皮继续扯说:“当时齐老头还说什么这里的布局极好,老祖宗的智慧了得之类的话。又说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好好一个龙穴却被困成了幽都,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被困在这儿了?难道世上真有龙不成?”
“。。。。。。”起灵哥继续沉默着,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关闭了听觉,根本没听我说的话。
“停停。。放我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不善。
起灵哥停了脚步,却没有将我放下,而是问:“他还说了什么?”
我听他如此接话,才知道他原来有在听,一时间气也消了大半。便回忆起来:“他说什么东西还在,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属于他之类的!大概就是这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起灵哥没有理我,思索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会儿?”
我只觉得脑子瞬间像受了一顿暴击,合着我跟你说了这么一堆,你不答也就罢了,还跟我装蒜呢?
“我是累,跟您聊天呐,我迟早得闷出病来。”我心里拼命吐槽。
起灵哥见我不接话,便继续往前,一边走,一边说:“龙嘛,自然是有的。这属于蛇状神怪之物,有些有角,有些无角。传说蛇蜕皮成蟒五百年化为蛟,千年才能化为龙。”
“你的意思是,你有见过吗?”听了他的话,我的兴致顿时被提了起来。
“何止见过。”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但在我的猜想里仿佛见到了刀光剑影似的。
“难道你不止见过,还捉过?打过?杀过?”我好奇地追问个不停。
起灵哥摇了摇头,略微无奈说:“能遇上已经很不容易,若要猎杀,恐怕更是难上加难。别说它是能跑能飞的生物,单单龙麟和爪子就坚硬无比。”
“这么说,它是物种中的王者,无懈可击了?”我将手背抹了抹他额头上的细汗。
“可以这么说,不过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想要进化成真正的无懈可击,就得将自己的弱点掩藏起来。”
“具体指?”
“你有没有听过逆鳞?”
“有啊!”
“传说龙的喉咙下端有一处的鳞是倒长的,一旦被触碰到,必会遭到它的奋力攻击。同时这个地方也是它全身上下的唯一的弱点,几乎是一击必死。只不过这个位置比较隐秘,要想找到还得冒险近距离到它身下,待它真正转移注意力时才有机会发觉。”
“嗯,你懂得真多。”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夸赞道。
“流传不可尽信,你就当故事听罢。”起灵哥用极稳的语气,闲闲地跟诉说着远古的故事,这样的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成他在安抚我的小情绪咯?
不过,我俩回到王城地面也有些时间了,怎么不见齐老他们追过来,难不成,我们其实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袭击我也只是捎带的事儿?真正的目的――是他?
“你知道刚才在你之前救我的人是谁吗?”我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低声问起灵哥。
不料他只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自己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