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小哥的性格其实有很多层面,他只是看尽人情冷暖后,习惯收敛着自己的真实情绪,并不是真正的绝情绝爱。就观他扮张秃子时,那浮夸和满满的表现欲,可以说是另一面的放飞自我。所以我将所能想象到的,一个男人真正投入感情时的赤忱、包容、温柔、体贴、腹黑、高冷、纠结、卑微还有醋意,统统都作了体现。这也从另一面丰满了这个人物形象,所以即使文中的言语感觉跟平时的小哥不太搭也是正常的。这是我的个人解读,一千个人有一千小哥,若与你的人物解读有差异,也不必前来争论,没有必要,没有意义,没有答案。
下面我来大致梳理一下两人的感情线、还有一些小哥的内心读白和有些地方做些补充。有读者说,小哥对张小姐的感情来得有些突兀,我回头特意研究了许久。感情这事吧,也许我这个原作者也说得不够好。还是有位读者小姐姐说得好:“即使他们只是小说里的人物,也应该有自己的思想。”
我以为情之一字本就复杂,原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就在张小姐不畏生死,主动给他做人工呼吸时,他睁眼的那一刻,便记住了她。毕竟,我们的小哥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敢主动凑上前来,对他如此的。但张子琳做了,即便彼时她也不情愿,只是为了救人而已。
再来养病时的细心照料,还有关于闷油瓶这个外号的误会。张小姐生气时的小情绪,半夜的追杀,实际上都让小哥放松了不少,从而认清这姑娘是个单纯的局外人身份。帮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他没想到,这姑娘比他预想的要勇敢有担当,叫她躲在房里别出声,她还偏不听。
他知道这姑娘八成摊上事了。回杭州的路上,隔着房间那扇玻璃门,他默默看着倦缩在阳台角落里,拼命捂着嘴不敢大哭的可怜儿,心里突然堵得慌。或许漫长的岁月里无数的考验,已经令他失去流泪的资格,他早就忘了哭是什么感觉,可现在光看着别人落泪,同样也令他不舒服。只不过他无法迈出脚步出去给她安慰,为什么?因为没有立场。
等她好不容易哭累了,又偷偷摸摸的溜进来,找了件衣服当被子盖着。他看着那张满脸泪痕的脸,第一次动了侧隐之心,将唯一的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回到吴邪店里,老友重逢,他在开心之余,也没有忽略她的感受。他知道她可能无处可去,便主动开口将她留下。知道吴邪的顾虑,又为她作了澄清,甚至在兄弟们拿他嬉闹时,他也默认了她是女朋友的身份。到这里,也许他对她,有同情、欣赏、好奇和感激。
不过再相处的久一点,小哥的眼里又不免多生出了一些东西。这个傻姑娘似乎误会了他和吴邪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地跟他保持着距离。新书发布会上,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个学长,对她动手动脚的。他看着莫名的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就选择眼不见为净。随后在集装箱码头时,她主动跟他解释,当看着她惴惴不安神情时,他心里的郁结瞬间便释怀了。
之后为她挡枪,也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知道自己体质特殊,碰到火器,那是九死一生,但为了她,他似乎丝毫没有犹豫。就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愿意付出生命护她周全的人。撇开感情,就算还她的救命之恩,他也必须这样做。
若说这段感情有没有快慢之说?答案是没有。但终是有人先动心,大闷就是那个人,他活久了,面对仍在云里雾里的小丫头,先一步看得通透。看透后他也没有退却没有躲藏,毕竟在尘世边缘辗转半生,要说他没留恋过人间的炊烟,那是假话。
要不是吴邪多说一句,张小姐出去涉险的那段皮肉之苦也是可以避免的。他找不到她,外面有多危险,他岂会不知?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曾经,连绵起伏的僻静山沟里,与世隔绝的独门小户,他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世。那会趁她没在家时,还曾搜寻过家中一遍,不过并没有找到任何族人的标识。这才使他放了心,只是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216章 作者的话:一个关于期望的故事(二)
再次进入主坟里寻人,他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极不情愿将这个女孩牵扯进来,更不愿意带她进去冒险。只不过女孩执拗的很,也因寻得是她的双亲,他也没什么借口可以阻止,只有尽力护着她。
只是事情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或是上次太过仓促,连他也没有留意到,在张家主坟的上头,竟然还座落着一座西周的天子墓。这位可不是善茬,机括、咒术、盅术等防盗手段层出不穷,最后不惜以一起毁灭的决绝方式,可谓是数次在死亡线上捡回性命。
他习惯遇到危险护在她前头,也喜欢她遇到危险时下意识的躲在他身后。他懂她对未知的恐惧,也知她在绝境时所迸发的勇气。所以,在她举着火把吸引那条巨蛇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一个那么害怕蛇的人,会做出这种选择,抱着什么决心他岂会不知。但那时,他已身负重伤,阻止不了她了。
然而,她奇迹般地在蛇口脱了险,又阴差阳错的,用血复原了本来已经被他炸毁的天外陨石。放射线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他从终极之地将她救出时,她已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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