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图姆,这不是你的势力,互相利用不是臣服而是交易……他们还需要我这个祭品,所以你不敢动我。”
亚图姆笑了:
“甜心,我的目的是摧毁夏洛克,而当我杀死你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毁掉了……那我还留着埃及教会做什么?”
“你忘记你自己说的话了么?你是自诩为神的男人,夏洛克不过是你拉拢不了又战胜不了,胆战心惊只好妄想把他毁掉……他是你的目的,但不是你的最终目的。”
她话没说完,脖子已经被亚图姆掐住。
亚图姆一手掐着她,却微微笑道:
“继续。”
“你确定?”
路德维希盯着他的眼睛笑了:
“小心我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哦。”
“多少人想要把我从神坛上拉下来,包括你的父亲,母亲和叔叔……但他们都死于非命,而且死法凄凉。”
亚图姆轻柔地说:
“我不介意你成为你家第四个。”
……想要扰乱她的心智?
路德维希拍拍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想听就放松一点,掐这么紧我不好说话。”
她笑眯眯地说:
“亚图姆先生,在你成神之前,我有三件……不,应当是四件事情,想要和你严肃认真地讨论一下。”
与此同时。
在亚图姆做神仙的路上出现的最大的绊脚石,夏洛克-福尔摩斯正大步奔跑在马路中央。
黎明将近,懒到骨头里的欧洲人却依然没有人在跑出租,至少在这个街区没有看见。
不远不近地,马路上驶来一辆私家车。
夏洛克站在马路中央,明晃晃的车灯照在他身上,喇叭声一响再响。
可没有避开,反而正对着车走去。
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险险停在他身前十公分处。
车主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打开车窗,朝他挥舞了一下拳头,说的居然是英文:
“Fuck!你小子找死麻烦换条街……哦,上帝,我锁了车门你是怎么……”
“那显然你的车门锁需要换了。”
夏洛克平静地把针别回衣角——他原本并不把开锁针藏在这里,但鉴于他的小女朋友好像偏爱他的衣角,这里同时也是她的手能够到的最方便高度。
所以,把针别回女朋友选定的位置而非自己习惯的位置,绝不是福尔摩斯先生下意识的迁就——他可是有缜密逻辑的男人,要相信这一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但是此刻,这个缜密的男人行事风格有点急躁和粗暴。
他一手把车主人从驾驶座上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一边言简意赅地说:
“借车。”
车主人扒拉住车门不肯松手:
“Fuck!我见鬼的为什么要把车借给你……”
“因为我手上握有你一个月前赌马输光了所有钱逼不得以只好借高利贷现在高利贷还不上于是你挪用了你上司的公款以及公款依然还不上于是你已经向你一位亲戚准确来说是你弟妹实施诈骗的事实证据。”
夏洛克一把扯开他的手,坐在驾驶室里,依然言简意赅:
“无证驾驶,劳烦让让。”
“……”
于是在凌晨的法国街头,上半身穿着得体的黑西装,下半身却套着一条夏威夷沙滩裤的法籍英国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车被一个半路不要命拦车的男人,以一种职业赛车手飙车的姿态,“嗖”地飞了出去。
这是把小轿车开成飞机的节奏,让人惊叹,简直帅呆!完全把他新买的这辆布加迪性能发挥到了极致!
男人就该这么开车!
可是,这个男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无,无……无证驾驶?
哦,fuck!他的新车!
夏洛克熟练地挂档,刹车,油门,离合。
这是他第一次开车,感觉不太好。
太慢了。
但是他开不快。
这种私家轿车的轮胎有局限性,从现在油缸产生的动力和速度整个的做功的差可以得到轮胎与地表摩擦消耗的热量,再结合轮胎的材质和摩擦系数……他再开快一点,轮胎就要冒烟了。
一般的家用车果然不是他的风格,他不开车是对的。
看来等他正在闹独立革命的小女朋友回来,要让她学学开车了。
夏洛克向左打死方向盘,车险险地拐进另外一条道,呼啸着朝他们的来路飙去。
没错,是来路。
他女朋友的父亲显然是一位真正的教授和学者,除了本职历史,熟知各类文学,密码学和宗教学知识。
还有及其重要的一点。
路德维希教授善于使用双关语。
他在不久前刚问了他的小女朋友一个问题,结果被她评价为“这种事情也值得你专门说出来问我”。
她错了,这个问题极端重要。
他问的是,在她父亲有极大烟瘾的情况下,为什么他留在他们自己家里的烟盒是全新的?
而她的回答是,因为他喜欢这个烟盒,所以没有使用。
她还补充了,路德维希教授喜欢的钢笔也藏在抽屉里,光洁如新。
……
对于路德维希教授来说,喜欢的东西,不是拿来用的,是拿来收藏的。
于东西如此……那么,宗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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