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以为拿捏住了她的痛脚,淡笑道,“把我放开。”
虞媗耸了耸眉,就是这副威胁人的样子让她哭过许多次,她要给他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受他威胁。
虞媗拉掉他的腰带,手掀开他衣领。
“周氏,放开我,”萧复再次道,他俨然怒气冲天,若不是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或许他能窜上来径自撕了她。
虞媗就爱看他无能狂怒,揭了他的里衣看他胸口因置气起伏不定,她弯着笑伸指节在他胸口缓慢勾勒着,写了两个字。
“陛下。”
萧复呵笑连连,“即知道是朕,还不放开朕?莫以为绑了朕,朕就会放过你们赵卫?”
他咧着唇角,还是那般嚣张邪佞,丝毫不慌。
虞媗心底是有些称赞的,她当初沦落他这个处境,只知哭泣求饶,他不仅不求饶,还能镇定自若的威胁她。
这种魄力她没有,所以她被萧复握在手中肆意玩弄,她想报复回去,玩弄他!欺负他!
用他的方式还回去,可能他根本不在意。
那么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哑巴么?朕死你卫国灭,朕不死,”萧复脸色已显狰狞,嘴角的笑甚是瘆人,“将亲自率军踏入你卫地,朕会亲手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若站在他跟前的是周韵灵,估摸真要被他这副凶残相吓退,可是站着她,他不远千里来卫国只为寻她。
外人见了都要说一声感动,大雍新帝对皇后这般情深,有几人能做到。
他就是个疯子,她爱他时,他不屑一顾,她不爱了,他却逼迫她顺从,等到她恨了,他反倒爱上了。
可笑!
虞媗慢慢抬手在他身上继续写字。
“哀家从见到陛下第一面,就深深爱上了陛下。”
“哀家在宫中多年,只有看到陛下才心中砰动,可是陛下眼里只有皇后娘娘,哀家只是想让陛下看看哀家,所以才答应了赵湛忌。”
“可是陛下如此狠心,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哀家轰出宫,哀家名声毁尽,陛下您都不看一眼哀家,哀家在大雍呆不下去,才来的卫国。”
“可即便哀家当上了太后,陛下您依然是哀家心中最爱的人,哀家每日每夜都思念着陛下,只盼陛下能夜夜入梦,同哀家共赴巫山。”
“滚远点!”萧复再也无法冷静,他现在就想杀了这个恶心的女人!他萧复纵横半生,从未遭受过坎坷,今日受此屈辱,除非他不死,否则来日他要亲手将她一刀一刀剮下来,让她后悔今日所做的事!
虞媗无声翘唇,这么激奋人心的时刻,她还得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也太难为自己了。
虞媗剥掉他的外衫,手指在他肩头移动,他气的脸色发白,她可太爱瞧他无力挣扎了,以前她便是这样,他摁着她就像在摁只小鸡仔,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他也有这天!
萧复心口巨疼,虞媗死后,他吐了那么多血,一直拖着没看太医,拖过了好几天,等看了太医,太医说他是伤心过度,心绞痛发作,这病需要静养,不能大喜大悲,照着太医的说法,他少说也要养三五个月,可是他等不及要见到虞媗,所以病没好全就跑来了卫国。
这会儿他疼得两眼泛黑,嘴唇都咬破了。
虞媗微皱眉,他这架势不像装出来的,莫不是真得了什么怪病,可他们才几个月没见,那时他比谁都健康,怎么可能会短短几个月就有病。
莫不是故意装可怜,毕竟她刚刚写了,爱他爱的要死要活,他想借着病逃脱她的魔爪,也很有可能。
她的手没停,滑到裤边,萧复便在这时,一口血吐了出来。
虞媗当即止住手,冷着脸瞪他,这狗东西真有病,还病的吐血?
萧复吐完这口血,心平静下来,极凉薄道,“朕的药在荷包里,给朕喂药。”
一副大爷做派。
虞媗忖度着,他生病这件事外面没人知道,毕竟是大雍刚即位的君主,年轻有为,还没子嗣,这么突然有病,底下臣子说不定会有异心,如果传到别国,说不定还有别国趁着他生病发起战争,企图攻陷大雍。
大雍是虞氏打下来的,无论她和萧复有多少恩怨情仇,这是她和萧复两人的事情,旁的国家都不能参与,谁也不能分割大雍。
她得知道萧复得的是什么病,如果他病的太厉害,她需要尽快调兵出来,和大雍开战。
但她腹中孩子还未降生,现在不是发兵的最好时机,至少要等她和如姬孩子落地,她将身子养好,征调更多将士,才能应对大雍精兵。
她打开萧复的荷包,从里面取出药瓶拧开,倒了粒药丸喂进萧复口中。
萧复吞下药后,心口的疼缓解,这会儿他合住眸深思,千牛卫不会在卫国逗留,只要千牛卫回大雍,高仲就会整兵,高仲是他的心腹,如果他在这里逗留太久,高中必定能猜出他遇到不测,有高仲率兵,这赵卫迟早是大雍的领土。
死不死他不在乎,他现在就想杀掉卫太后,将她碰了自己的手,用刀切成碎片!
虞媗也顿了会,转身走出密室,让宫女去请太医。
约莫一盏茶时间,太医背着药箱赶来。
虞媗站在门外,给宫女递眼色,宫女领命,带着太医进去给萧复把脉。
过半晌,那太医一脸尴尬匆匆出来,宫女将密室铁门锁上,防止萧复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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