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旭伸手拿起一个哨子,“你在屋里无趣,我们一起玩。”
沈珍珠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做了好东西,带你一起玩。”
沈珍珠把月夕撵走,将自己做的纸牌拿了出来,“我们来玩这个,谁输了谁学狗叫。”
郭怀旭伸头一看,发现上面写了他以前跟沈珍珠学得小蝌蚪,“这个怎么玩?”
沈珍珠带着郭怀旭开始玩牌,各种技巧、规矩,沈珍珠说得天花乱坠,郭怀旭刚开始听得有些晕,一连输了三局。
沈珍珠笑着抓住他的领子,“快,学狗叫,你已经欠了三局了!”
郭怀旭咳嗽一声,他本是内敛之人,实在不知怎么学狗叫。
想了片刻后,郭怀旭开始讨价还价,“我当马儿,驮着娘子走好不好?”
沈珍珠笑道,“三爷怎么耍赖,耍赖是小狗。”
郭怀旭伸手将她搂过来狠狠亲一口,“除了学狗叫,做什么都行。”
沈珍珠斜睨他一眼,“罢了,那就驮罢。”
她找来自己做的护膝,绑在郭怀旭膝盖上,又给他换了一身耐脏的旧衣裳。郭怀旭真像马儿一样伏在地上,“娘子,快上来。”
沈珍珠觉得十分新鲜,真坐了上去,“你驮得动我吗?”
郭怀旭开始在屋里慢慢走动,“娘子可要抓稳,别掉下去了!”
沈珍珠刚开始坐着,等他走快了后差点掉下来,立刻惊叫一声然后直接扑到他后背上。
郭怀旭走了一阵子,沈珍珠笑着让他停下,“好了好了,放我下来。”
沈珍珠骑了一回马,好像把好运气都用光了,后面也跟着连着输三把。
郭怀旭笑眯眯地看着她,“娘子还要欠着吗?”
沈珍珠也耍赖,“我也驮着三爷走?”
郭怀旭当然不会让她驮自己,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与她头抵着头,用大拇指在她鬓角轻轻摩挲,“娘子让我吃三口好不好?”
沈珍珠一巴掌挥出去,“你也是做爹的,怎么老跟儿子抢饭吃!”
郭怀旭在她脸上亲一口,“那就一口?剩下的,娘子晚上用别的偿还?”
沈珍珠轻轻呸一声,“禽兽。”
郭怀旭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巴。
一整天,郭怀旭都在屋里陪着沈珍珠和两个孩子。沐氏听到西厢房不时传来笑声,心里十分感慨,希望女儿往后一切顺顺利利,小两口能日日夜夜在一起。
转天,沈复年请了风水先生,带着郭怀旭将平远镇附近走了个遍,给郭家夫妻找了个好地方,同时决定在北街尽头那里盖一栋三进三路的大宅子。
傍晚时分,翁婿两个才携着一身尘土一起归来。
沈珍珠听说在北街盖房子,有些迟疑,“那岂不是离王家比较近?”
郭怀旭笑道,“这有什么,咱们和王家又没明着撕破脸,他住他的,我们住我们的。我们走遍了这几条街,也就那里地方宽敞,风水也好,往后去县城什么的也方便。”
沈珍珠问道,“公婆的坟墓什么时候建?”
郭怀旭道,“我跟爹商议过了,因着你要坐双月子,等你出了月子后再给父母和二位兄长修建坟墓,到时候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磕头,我先把东西慢慢准备好。盖房子的事儿不能再等,明日就要开始请匠人干活。”
沈珍珠点头,“那官人自己看着房子的事儿,爹要管铺子,最近秋收连着中秋,忙得很。”
郭怀旭对盖房子也比较感兴趣,“父亲留下的手札里写了许多盖房子的技巧,我准备试一试一些方法,把咱们的宅子盖得结实一些。后面留一块空地,往后还能扩建。娘子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沈珍珠忽然道,“能不能盖个小花园子?花园里栽一些花草树木,盖一个亭子,搭上秋千架,做一些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还有,冬天太冷了,能不能盖暖墙?冬天一到,把暖墙烧热,屋里暖和,无非是费些柴火,比烧炭盆还省钱,且一天到晚都能有热水用。”
郭怀旭找纸笔一一记下。
与沈珍珠商议过后,郭怀旭立刻行动起来,画图纸,买地皮,买木石料子,请匠人。每天忙着盖房子的同时,他还会去铺子里帮忙。
沈复年非说女婿现在是官身了,坚决不肯让他在铺子里迎来送往,硬把他撵回来陪女儿和孙子。
郭怀旭哭笑不得,只能把家里田地里的事儿接过来,总算能减轻一些沈复年的负担。
中秋节一过,郭家的宅子开始动工,郭怀旭每天亲自到现场查看,教会了匠人们一些新奇的法子。
忙过了秋收,郭怀旭稍微轻松一些,每天要么去看看房子,要么在家里陪着妻儿。
时间很快,就在郭家房子盖了有一半的时候,沈珍珠即将坐满双月子,两个孩子也长得白白胖胖。
正好,铺子里不怎么忙了,沈复年夫妇决定以郭怀旭的名义办一个隆重的满月礼。
郭怀旭自己提笔给各家下帖子,连王家都没落下。
沈家族人和郭家族人都来帮忙,提前两天就把酒席需要的东西准备好,还在门口搭了长棚。
满月前一天晚上,沈珍珠让月夕烧了整整好几锅热水,里里外外洗了三遍,终于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
郭怀旭在外头忙了一个下午,回来后匆匆扒了一碗饭,急忙往西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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