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知不知道本公主是谁?你竟然敢这样子跟本公主说话!”
少安长公主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谁知道邵清清竟然会用这样子的态度对待她?打她出生开始,就没有人敢用这个态度对她!
然而邵清清却觉得少安长公主的怒火简直毫无理由,她说的都是实话,她是医者,本着对病人负责人的态度,所说的话没有任何个夸张和不实,做大夫的是不能有任何夸张的程度,她会尽最大的努力救人,如果实在不行,她也不会口出狂言的。
邵清清和少安长公主两人的脑回路显然并不在一条线上,眼见着少安长公主似乎被邵清清的样子给气到了,戚妄急忙开口打圆场。
“长姐,清清就是这个样子的,她是边境来的女子,不懂规矩,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说着,戚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长姐放心,清清的医术很好的,洛河这丫头的性命无忧,至于其他的,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术业有专攻,清清无法为洛河祛除疤痕,宫里面养着那么多的御医,总是有法子的。”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戚妄转头看向了邵清清,见她仍旧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邵清清这才回过神来,她朝着戚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邵清清想起了什么,草草行了个抱拳礼,这才转身离开了。
戚妄:“……”
这个抱拳礼可有点儿太草率了,他不用看都能知道少安长公主是什么样子,已经做了人妻母的少安长公主最重规矩,邵清清本就惹了她不快,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她能高兴了才怪。
果不其然,当戚妄回过头去的时候,便看到少安长公主的脸已经黑了下去,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她目光沉沉地看着戚妄,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怀安,你跟这个叫清清的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不肯成婚,难不成是为了她?”
这话一说出口,房间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少安长公主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戚妄,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想要从戚妄的口中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戚妄:“……”
话题怎么就扯到了他的身上来?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信王和邵清清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两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戚妄并不清楚,他只能模糊感觉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又从后来信王千辛万苦为邵清清寻水晶棺,又千里迢迢将她的尸身运送回边关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来邵清清的存在对信王是不同的。
但他们之间究竟是不是爱情,戚妄并不清楚,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不会自行下定论,也不会将有可能的猜测当做事实告诉少安长公主。
“长姐,你误会了,我跟清清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讨论我们之间关系的时候,洛河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那里查出来什么眉目了没有?”
戚妄转移话题方式并不高明,见他不想谈及这件事情,少安长公主虽然心中充满了怀疑,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了。
“已经查出眉目了,只是这背后应该牵扯了进了其他的人,这件事情还是要通知皇上,请皇上做决断才行。”
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死在了长公主的园子里面,而且还是那样子不体面的死法,这件事情又牵扯到了洛河公主和康宁郡主,若是闹大了,对两位金枝玉叶的清誉有损,如果这只是一场意外,少安长公主定然会将这件事情给按下去,然而这件事情却并不是意外。
何慕周那样子蠢货纨绔,绝无可能买通康宁郡主身边的下人,凭借着他的能力,也不可能一个人摸到康宁郡主的园子里的,如果不是有人给他在背后撑腰,凭着他一个二品官员家公子的身份,如何敢对当朝公主下手?
倘若今天洛河公主没有成功逃出来,被何慕周得手了,那么这件事情爆出来之后,洛河公主的名声不保不说,少安长公主怕是也要被牵扯进去。
再往深一层去想,为什么偏偏是洛河公主?又为什么偏偏在长公主的园子里面?为什么偏偏是在举办相亲宴会,都城之中世家公子高门贵女都在的时候?如果被何慕周得了手,又被这么多人知道了洛河公主被辱的事情,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下嫁给何慕周。
虽然大燕国的民风开放,但是对女子的名节看得却还是十分重的,如果洛河公主失了清白,又闹得人尽皆知,她除了嫁给何慕周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路可选。
而何慕周是个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如果不是用这种特殊手段,如何能娶得上嫡出公主?
少安长公主将自己的猜测跟戚妄说了,她认为这一切不是何慕周那个纨绔子弟可以想出来的,这其中怕是有吏部尚书何志成的手笔。
“怀安,你觉得呢?”
戚妄沉吟片刻,否认了少安长公主的猜测:“我觉得这件事情何志成可能并不知情,何慕周是被人利用了。”
在信王的记忆里面,并没有洛河公主被辱的事情发生,不过他记得在这段时间里面,洛河公主似乎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人前了。
而过了没多久,何慕周喝花酒的时候跟人起了争执,结果被人给失手打死了,而何志成则因为营私舞弊的案子,被下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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