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世界随着玩家们的开拓越来越清晰,毕竟不是真正的靠程序数据运转的虚幻空间,一旦打破规则空间便会裂开。
伏黑惠情绪激动时影子会出现扭曲的状态就是证明。
银色的仿佛来自天外来物的六角物体安静的被放置在结实的棕红色木架上,如同银虫般的触手在它的表面,仿佛蠕虫在泥土中来回穿梭,它从体内伸出一根活的圆润润的银色脑袋,散发着微光,温柔的来到有雾有面前,轻轻贴着她的脸。
有雾有闭上眼睛,在脑内和六角魔方隐秘交谈。
她如此安静,闭着眼睛的样子如同圣洁的巫女,试图捕获邪恶的生物。
虎杖悠仁和狗卷棘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超乎正常认知的景象,完全颠覆了曾经的观念。
不由得对这个游戏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对今川友夏的存在产生离奇的不真实感。
虎杖悠仁忽然感到剧烈的心悸,那种感觉来的突然,整个人像是从高空猛然坠落,连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无法理解,也十分困惑这份来的猛烈的情绪,大脑因为血流加速而嗡嗡空鸣,他只能遵从本能,迫切的想看到有雾有睁开眼睛,或者听她说说话,少年有些突兀的打断了有雾有和六角魔方的交谈。
“夫人,它是什么?”
有雾有被惊醒似的回过神,银色的触手亲昵的贴在她的耳侧,像是某种精致的装饰品。
“一个黏糊糊的章鱼而已,没什么可好看的。”
有雾有从地上捡起丝绒毯子将魔方严严实实盖起来,她站在房间里,转身面对正盯着她的悠仁,少年棕红色的眼瞳颜色深邃,像是灌了一瓶红酒。
“你的脸苍白的吓人,你生病了吗?”
有雾有皱眉,“你不参加副本也没关系,身体最重要。”
虎杖悠仁拼命摇头,“不,我要参加,夫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不论是什么,我都没问题。”
少年敏锐的直觉像是察觉到某种既定的未来,他在心慌,可他摸不到心慌的缘由。
他的声音都在轻颤,可怜极了。
有雾有也不明所以,只能答应他。
“狗卷君,你也可以吗?”
狗卷棘沉默的点点头,双眸亮的惊人。
有雾有微笑点头,“那么,我们一起进去吧。”
有雾有的副本和所有玩家都不一样,这个副本,是她,六角魔方,圣杯,三方默认的最后一场博弈。
显然圣杯也腻烦了日复一日的纠缠,尤其在有雾有恢复记忆并且试图抗拒它之后。
三人同时消失在房间内,视野一片漆黑,最先感觉到的是犹如恶鬼喘息的风声。
呼呼——呼呼——
是谁在低吟。
有雾有的手臂上立刻激起密密麻麻的汗毛,她面无表情的睁开双眼,视线尽头是一条冗长的通道。
一阵阴冷的风卷起走廊上枯败的树叶,右侧的墙壁上挂着阴暗的油画,左侧的墙壁却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冷风从这个空洞灌进来,吹来庭院里死去树木身上的枯叶。
副本的季节似乎是个寒冷的冬日,虎杖悠仁似乎紧张过了头,见有雾有瑟缩了下肩膀,他便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有雾有取暖,但被有雾有制止了。
“一时不适应而已,我和你们不一样,真正要注意取暖的是你们。”
有雾有将自己的手贴在悠仁的掌心,示意他感受自己的温度。
“悠仁,你好像很紧张,你到底怎么了?”
虎杖悠仁摇头,“我不知道,我……”
直觉告诉他,很不好,很不好……
狗卷棘站在洞口边,观察外界,风吹乱他柔软的白发,少年侧脸弧度凌厉,黑色的制服裹在他身上,十分清爽。
“好像是一栋庄园,我们的方位……在东南方向。”
六角魔方和圣杯互相制衡,在这个副本里,六角魔方无法出现协助她了。
只能靠她自己,唔,或许还有她可爱的两个丈夫。
他们身处一栋破败的庄园,年久失修水电全无,漆黑笼罩着这栋大屋,繁茂阴冷的树林将它包裹,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林中小屋。
他们此时正在庄园的东南方向,靠近庭院一角的位置,二楼,推开门,走廊尽头就是一间练习室,屋主人似乎格外擅长弹钢琴,一架覆满灰尘的三角钢琴和散落在地的曲谱,白色的窗帘透着微弱的光,乍一看很普通的一间房子。
虎杖悠仁在屋子搜寻了一遍,除了几尊坏掉的花瓶和脏兮兮的曲谱之外,没什么能当作线索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游戏?
其他人也在这栋庄园里吗?
还是说……只有他们。
虎杖悠仁拉开窗帘,静静的看向窗外,一片死寂。
狗卷棘从门外进来,说道:“走廊另一头也有门,但是被锁上了,如果我们想前进,只能找到开锁的钥匙。”
“这是一款恐怖游戏,我以前和同学买过这方面的游戏。”
狗卷棘笃定道。
游戏次元屋出现后,恐怖游戏和攻略游戏在市面上流行过一段时间。
虎杖悠仁冷冷道:“看出来了,你前所未有的积极。”
但凡玩过恐怖游戏的,稍微了解一些都明白这种游戏的规则,想要解锁未知的地图,大部分靠打怪和解密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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