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柔垂眸,点了点头。
“季淮,来陪爸喝一个。”沈大哥招手,“快来试试他珍藏的好酒,都吹了好一会了。”
“那我先过去了。”季淮和沈柔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过去了。
饶是知道两人回来肯定有事,大年三十不在季家反而回了沈家,但是吧,肯回来沈家,两人又没吵架,那就好。
多半又是季母作妖。
沈柔掰着柚子,在客厅看春晚。
见餐厅那头氛围不错,沈母才低声道,“怎么回事?”
“没事,季淮和他妈吵了,所以回来过年。”沈柔不想让他们担心,避重就轻。
“这样啊。”沈母点了点头,看着沈柔,又凑近她一点,眼巴巴问,“你和季淮备孕这么久,有没有动静啊?”
“过年,你可就二十九了,生个孩子,你们的小家也完整了,小孩子还是很有趣的。”
季母是单纯想让她生出个孙子,沈母是觉得自家女儿年纪大了,再不生,不好生啊。
沈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往嘴里塞了一块柚子,没接话。
沈母也着急啊,认真道,“现在开放二胎了,你要是再不生,年纪就大了,身体恢复也慢,要是还想生二胎,那就是高龄产妇了。”
这倒是事实。
“妈,我不想说这个事。”沈柔本来烦躁的心更烦了,拉过一边的抱枕,把腿盘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沈母一看,这是不想听啊?她还想再说,沈大嫂叫了她一声,冲她使了眼色,沈母闭了嘴。
沈母和沈大嫂去哄两个小孩后,沈柔也回到了房间,季淮和沈大川他们喝到了十点多,这才回房。
两人住的是沈柔的闺房,沈母年前还特意打扫了一番,被单什么的都换上新的。
季淮喝得有些多了,脸颊和脖子都通红,一身酒味,沈柔正坐着发呆,见他走进来,掀开被子起身,有些无奈,“怎么喝这么多?醉没醉?”
“没醉。”他摇头,一出口,都是酒气味,“老婆,我先去洗洗再睡觉。”
“我给你拿睡衣。”沈柔转身就要去衣柜里给他找,季淮却快步往前走,用力抱住她,把她往自己怀中揽,埋头在她脖子里。
他没控制力道,她都被勒得有些疼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干嘛呢?”
“别多想,别有压力,随缘就行,我不着急。”他闭着眼,说的时候还蹭了蹭她的脖子。
沈柔深吸了一口气,脑子其实挺乱的,“你真不急啊?”
细想来,他好像真的没提及过孩子的事情,那一次备孕后,虽然管着她,但是没表现出迫切和特别期待。
“家里的房子刚建好,我们手里头闲钱不多,信用卡也欠了一些,我这几年会更忙。说实话,要不是怕以后精力跟不上,我觉得过几年也可以。”季淮缓缓说,再次重复,“真不着急。”
“那就随缘吧。”她也想好好上班,攒点钱,当时装修房子,好些东西都没买,怀孕了收入肯定受影响。
他的话让她心松了松。
季淮亲了她一口,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沈柔已经昏昏欲睡,他一上床,她伸手搂着他,闭眼准备睡觉了。
季淮这人酒精上头,便要动手动脚。
沈柔累得很,不愿意。
“老婆,多努力啊。”他徐徐诱导,伸手去解她衣服,又亲又啃的。
“不行。”她态度坚决,“要是被听到,你还要不要脸了?”
季淮喝了点酒,是挺不要脸的,继续动作。
“不可以。”她拉开他的手,“睡觉了。”
见没希望,季淮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慢慢冷静下来。
睡吧睡吧。
他抱着她,不情不愿睡觉。
沈柔早就想睡了,在他怀里变了个姿势,又动了动,闭上眼,准备入睡。
才刚睡着,正好十二点。
“砰…”
“砰砰……”
“砰砰砰!”
……
四面八方都传来鞭炮和烟花的响声,有几声还离得特别近,沈柔直接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颤。
“别怕,没事。”季淮快速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圈住她。
被吓到后,又是满满的安全感袭来,沈柔任由他捂住,往他怀里靠了靠,嘴角跟着上扬,心胀胀的。
等到附近没了声,他才松开手。
她已经没了睡意,有些动容,昂着头去亲他。
亲着亲着,就不对劲了。
窗外的烟花声此起彼伏,她细细柔柔的声音牵动着季淮的敏感的神经,为之痴狂。
大清早,两人睡了个懒觉。
另一头。季母则一个人过了个年,平时没少吹牛炫耀,这不,晚上来的人还不少,大多数是想要和季淮搭上话。
有几个家里还有病人,想要问问季淮一些事。
季淮早就走了,而且,走的时候闹得还挺大,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看见了,季母嘴硬,人家叫她打电话问问,她没法拒绝,当下就给季淮打了。
没接。
隔天也没回。
完全就联系不上。
这下可好,大家都知道季母和季淮闹掰,不过又有什么奇怪呢?
她这个性子,和村里的人都没处好,大家伙都等着看笑话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提及她会教育孩子,儿子是医学博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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