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时,他写了多篇,有对国家发展的分析和展望,也有建议,更有对国内外形势的解读。
随着几篇文章的刊登,季淮一下有了人气,直接在市区的文人届大火,甚至都传到了省里。他的这几篇文章还被不少学者拿去解读,可谓是提供了一个全新又全面的角度。
大部分人都身处国内,信息不发达,有些消息又被特意隐瞒,思想也自然而然具有局限性,这些文章让人眼前一亮,不由佩服。
就连正在备考的季浩都知道了这事,他不看期刊,却在报纸上看到了季淮的名字,心下复杂,顺着找了不少资料,这才得知对方已经发表了好几篇文章,小有名气。
他去和季母说,对方当下就觉得不可能,“人家是作家,他是什么?还研究国内外形式,他出过国吗?在乡下和泥腿子待了那么年,还研究国内外,他懂什么?”
季母对季淮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时光能倒流,她都恨不得在他刚出生就把他掐死,若不是怕闹大季庄有意见,嫌丢脸,她都不想让对方好过。
“妈,你可别忘了,他去年考上大学了。”季浩提醒。
闻言,季母眼神闪了闪,随后又说,“考上大学怎么了?你今年也能考上!上了高中谁不能考大学?考上大学有什么了不起?我看啊,文章肯定不是他写的,巧合而已,不然就是你们被忽悠了。”
“什么忽悠?大家都说写得好,看着写得也挺好,我都有些看不懂。”季浩说得纠结又憋屈,还带着倔强,不愿承认季淮比他厉害。
“你都看不懂,他能写出来?肯定不是他!”季母说得斩钉截铁,
她这么一说,季浩也觉得肯定不是,季淮怎么可能懂这么多?还在期刊和报纸上发表,根本不可能!
这么一想,心一下就放宽了。
*
身处乡下的季淮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正在努力写文章,而冯巧兰在他身边认真刷题。
她紧蹙着柳眉,对着一道化学题绞尽脑汁在想,脑海里好似闪烁出一点思绪,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哇唔……@@##……咿呀呀……”
冯巧兰和季淮同时低头,躺在他腿上的女儿啃着小手,嘴里说着鸟语。
相比于刚出生,现在的小婴儿慢慢长开,小脸蛋肉嘟嘟,一天到晚咿咿呀呀在说着鸟语,也不知道随了谁,话很多。
见爸爸妈妈看她,她拿开小手,小嘴巴嘟起,小眉头一拧,绘声绘色开口,“唔……咿呀呀@#¥……”
小眼睛还不断瞅着两人,就像在说:看我,爸爸妈妈要是再不理我,我要哭了,再等一下下就要哭了。
冯巧兰被她逗笑,弯着眉眼,伸手去拉她的小手,“刚刚喝了奶,你又要干嘛?”
小婴儿对着她说话鸟语:“@@¥¥……”
那模样,十足认真。
季淮也放下笔,将她抱高,“又闹人了?听爸爸的话,赶紧睡觉。
“哇……@#¥%%……”小婴儿一下蹙紧眉头,一脸不高兴看爸爸,瘪着嘴。
“她听懂了呀?”冯巧兰被女儿萌了一脸。
“现在听不懂。”季淮肯定说。
这才刚说完,小婴儿又看向他,小嘴一瘪,更不悦了,甚至还有点生气的迹象,下一秒,小脸一皱,哭了起来,“哇呜呜呜……”
他刚要哄,小婴儿的哭声又停下来,红着小眼睛,眼里泪光闪烁,委屈巴巴又看向他。
季淮:“……”
有点不太对劲。
见他没反应,女儿小嘴珉了珉,好似在酝酿情绪,紧接着,继续嚎哭,“哇呜呜呜……呜呜~~”
季淮再次:“……”
孟婆汤是不是兑水了?
小小年纪,就已经掌握引人注目的密码:爸爸妈妈不注意我,那我就要哭,酝酿酝酿情绪再哭。
两人只能停下动作,哄女儿玩,等到把她哄入睡,也是深夜了,只可能上床睡。
冯巧兰生怕她醒,小心翼翼把她放下来,盖被子都轻得不行。
季淮在她身边躺下来,在她准备要睡的时候,手突然环上他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手脚开始不老实。
“一会把女儿吵醒了。”冯巧兰按着他的手。
季淮:“我轻点,你小声点?”
她脸上泛起红晕,“不行,她醒了很难哄。”
“行不行?”他薄唇落在她脖颈处,开始软磨硬泡,“行?”
“……不行……”
“行?”
“……”
黑夜里,他醇醇的声线徐徐诱导,冯巧兰终究是放弃了抵抗,两人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她提心吊胆,却感觉他格外兴奋?
一大早,神清气爽的季淮一气呵成又写了一篇文章,去了市区投稿。
以往留了信息就走,今天反倒被留下来,据说是主编想见他。
闻声连忙赶来的主编盯着他看了几眼,又再看几眼,不确定问,“你是季淮?”
“嗯。”
主编追道:“你是代人来投稿还是自己写的?”
他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学者,起码得有留洋经历,眼下这个小伙计才二十几岁,太年轻了。
“不像我写的吗?”季淮笑着反问,话语间倒是带了一丝从容淡定。
“不是不是,太年轻了。”主编连忙收起偏见,上前和他握手,“见本人还是大吃一惊,我们去里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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