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她谨记着他说的话,先看试卷,越看心跳却愈发加速。一道道题看下来,心都跳到喉咙眼了。
这些类型的题,她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有些一眼望去就知道答案。
冯巧兰激动得握着笔的手心都冒了不少汗,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开始答题。
写完试卷,时间还早,她还细细检查一番。
收卷铃声响起,她收好东西出门,看到季淮的时候迫不及待走上去,相比别人的愁眉苦脸,她喜上眉梢,愉悦藏都藏不住。
若不是人太多,恨不得扑在他身上。
季浩和杨月刚校门,季母就迎上来,笑着问他,“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他还没回话,旁边一道纠结的声音传来,“我感觉好简单,其中有道题你前几天才跟我讲过,差点就一模一样啦。”
几人望过去,就在离他们不远处,冯巧兰牵着季淮的手,正往大街对面走。
季浩考完就感觉不太好,本来就郁闷得不行,冯巧兰这话简直是雪上加霜,而杨月看着季淮的背影,脸色也难看不少。
要不是当初她眼瞎,觉得季浩比季淮有前途,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肠子都悔青了。
季母也只能在嘴上占便宜,冷着声,“张口就简单,高中都毕业,能考上大学才怪了!”
在她看来,冯巧兰就是村姑、底层人,上不得台面的人又怎么考得上大学?
当晚。
季淮买了点肉回去,冯母炒了肉又煎了蛋,还煮了干米饭,再来个菜汤,简直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冯巧兰一天没看到女儿了,想念得紧,抱过来不撒手。
小家伙还挺记仇,一天没看到爸爸妈妈,圆溜溜的大萌眼望着他们,嘴巴咿咿呀呀在控诉:“@#¥¥……”
“你不高兴啦?”冯巧兰没听懂,看着女儿紧紧蹙着的小眉头,知道她有意见。
“@##¥¥……”她嘟着嘴,接着控诉好几句,骂完妈妈,又看向旁边的季淮,再次来一遍,小脸蛋越来越严肃,意见不小。
冯大峰都哈哈大笑,“今天哭了几回,现在开始骂人了。”
季淮看着不断说着鸟语的女儿,冲她张手,“来,爸爸抱。”
以往他一回来,小婴儿就倾着身子,小肉手一直朝他伸过去,若是被抱上,咧着嘴笑得眼睛都眯了。
这回,瞧见他伸手,人家非但没露出笑意,好似还轻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季淮一直以为这么大的婴儿不懂事,还愣了愣,抬手揪起她的袖子扯了扯,“这是闹脾气了?”
他一扯,小婴儿的小肉手就收回来,脾气还不小。
饭后,她还是不让季淮抱,趴在冯大峰的肩膀上,粉嘟嘟的小肉手揪着对方衣服,看着爸爸妈妈,谁伸手她都转头不让抱。
季淮再次伸手哄,“爸爸给你冲奶粉喝,去不去?”
她侧着头,把头埋在冯大峰脖颈里,用行动拒绝。
这动作是大大取悦了冯大峰,他笑了好一会。
冯巧兰也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手,人家就不搭理她。
冯母走过来,朝她伸手,“奶奶抱。”
小婴儿抬起头,看了看冯母,小手居然伸起来,身子接着倾过去,不哭不闹被冯母抱着,那张小萌脸面无表情瞅着季淮和冯巧兰。
两人:“……”
孟婆汤兑水了吧?小人精。
两人第二天去考试时,不小心惊动了女儿,对方还闹了一会,又不理他们了,还对着冯巧兰扯开嗓子哭了好一会。
幸好高考只考两天,不然可不好搞。
考完后,冯巧兰哄了小婴儿几天,这才哄好。
*
进入八月,队上的活增多,冯母也得去赚工分,冯巧兰则走不开,在家带娃。
冯大峰下工比以往都积极不少,下工后就山上找巴戟,找不到巴戟,也得弄一块半块沉香木回来。
季淮则鲜少上山,他忙着回去和媳妇一起带女儿,不然冯巧兰忙不过来。
到了晚上,他就写文章,赚点稿费。随着发表文章增多,他渐渐有点名气,报社和期刊又拿不到独家刊登权,给的稿费也在增多。
自从高考后,冯巧兰不用背书也不用做题,他在写文章的时候,她就抱着女儿坐在他身边。
小婴儿总是不听话,倾着身子要往爸爸身上爬。
“爸爸在忙。”冯巧兰哄着,但是对方不听,就要往爸爸身上爬。
季淮伸手就把女儿抱过来,他能一只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在写稿子,而且还流畅得很,写完都鲜少改。
冯巧兰对他越来越崇拜,看着他的时候眉眼都带笑,越来越喜欢。
季淮的文章渐渐被发表在各大期刊报纸,走入了不少人视野,也被更多的报社和期刊熟知。
八月初,省城的报社都刊登了他最新的文章——《当今形势与策略》
文章内容详细解读最近国内的一系列的政策和所到来的影响。此时正逢特殊的一年,外交上寻求合作顺利,内部也在发生改革,这是人民看得到的变化。
观点依旧乐观甚至前瞻性,分析起国内的崛起会带来什么样的大变局,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甚至给出建议。
摸着国外的经验过河。国内具有相当大的劳动力,在资源和人口都不缺的情况下,面对政策扶持,很快就会生产出越来越多商品,出口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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