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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嬷嬷只觉得身体发寒。
    魏嬷嬷脸色的变化并未逃出云柔的眼睛,她勾起嘴角,“是啊。若不是这药是宫里太医开的,我还以为是有人要害我呢。”
    云柔状似无意,魏嬷嬷脸色几经变化。她敷衍云柔几句,端着药碗匆匆离开。
    第2章 危机(错字)
    云柔话落,喜塔腊氏上前对着半雪的脸就是两巴掌,她颤抖着手指着对方,“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我女儿,你早不知冻死在哪个雪窝子里,如今居然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把馒头喂了狗,也不救你。”
    舒穆禄氏附和,“钱嬷嬷你去找李管家,把人送去官府吧。”
    半雪的卖身契在自家手上,按理说他们就是打杀了都成,不过如今是多事之秋,她宁愿费点事儿张扬出去,也不想落人把柄。
    齐佳氏欲言又止。她是舒穆禄氏嫡次子媳妇,也是未来侍郎府的当家女主人。
    谋害主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闹的人尽皆知,她担心有损侍郎府的名声。尤其她儿子今年正好打算说亲。
    轻轻一瞥,舒穆禄氏就明白齐佳氏在担心什么。她内心叹息,这个儿媳什么都好,唯有一点,做事情考虑的不够长远,喜欢风花雪月。
    原本这样的性格作为嫡次子媳妇够用了,到时候长子管家,省的闹矛盾。
    她当初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给儿子娶的她。
    哪知世事无常,长子战死沙场,长子媳妇不愿意守在府里,另嫁了。
    老四媳妇(嫡次子行四)赶鸭子上架接下这担子。
    深呼吸,她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知你想的什么。只咱家如今的处境不允许如此。”
    不止齐佳氏,云柔跟喜塔腊氏也看过去,三人都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舒穆禄氏轻哼一声,眼神有些轻蔑鄙视。“索额图也就这点能耐,他拿明珠没办法,又想要立威,可不就找咱们这种没根基的。”
    这事儿还要从几年前说起,自葛尔丹当上厄鲁特蒙古准格尔部的首领就一直对大清虎视眈眈、极尽挑衅。
    今上仁慈,不愿意大动干戈发起战争,惹的民不聊生。葛尔丹却误以为大清怕了他。
    就在去年皇上忍无可忍终于决定出兵给葛尔丹一个教训。
    准格尔部落不过是个小小的蒙古部落,他在蒙古能作威作福不代表真能赢得大清将士。
    这不,今年三月清军大胜,终于把葛尔丹逼至科布多。
    问题就出在这,大部分武将建议乘胜追击,一举把这‘乱臣贼子’歼灭;另一部分人则建议见好就收,充分展示大清的仁慈。
    主张见好就收的是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一系,另一派则是以明珠为首的大阿哥党。两党素有纷争,这次也不例外。
    他塔喇家是皇党,一心跟着皇上走,两边都不参与。按理说这火怎么也烧不到他身上。
    坏就坏在布雅努如今是兵部侍郎,这次也跟着康熙亲征。
    葛尔丹一看就是狼子野心,放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布雅努自然愿意一网打尽。
    如此可不就碍了索额图的眼。
    明珠一系的人自有明珠护着,布雅努自然就成了他杀鸡儆猴的那只猴。
    半雪的事情可大可小,她担心私下处理着了索额图的道。
    解释完她有些愧疚的摸摸云柔的手,“就是要委屈玛姆的乖孙女,不过你放心,这个仇玛姆给你记着,日后定当讨回来。”
    云柔摇头,“玛姆,云儿不委屈。府上正是多事之秋,半雪这件事就算了吧。”见众人面带不赞同,她额娘甚至准备开口教训她。云柔再次开口,“玛姆、额娘、伯娘,不是我性儿好。我猜那个想要害我的人肯定早有准备,还有半雪,她敢做好这事,也肯定收拾好了尾巴。就算是送去官府也未必能审讯的出什么事情来。”
    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她忽然想起来,书上曾多次描写云宛的厉害手段。她手里似乎有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她就是仗着那东西害了不少人。
    她是第一个,还有个瓜尔佳氏比她更惨。
    既然最厉害的太医都找不到破绽,半雪完全可以就下药的事情反咬一口。
    如此,对府上的名声依旧有碍。
    还有一点,“我曾隐约听见她说,她爹考入翰林,好像当了什么官,还跟索额图有牵扯。玛姆刚才说索额图正准备着抓咱家的把柄呢,我担心他会利用这件事。”
    前面还则罢了,后面这才是最致命的。索额图权倾朝野,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喜塔腊氏心有不甘,“难不成就这样放过她?”
    女儿什么人她们最清楚,断不会说谎,她说是半雪干的,那肯定就是半雪。错不了。
    不能惩治刁奴,喜塔腊氏快呕死了。
    舒穆禄氏低头沉思,片刻后她轻笑,语气不自觉高昂,“谁说放过她了?这件事你们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老五家的,当务之急是好好照顾柔丫头。你亲自监督,把柔丫头身边伺候的都查一遍,查仔细一些。”
    舒穆禄氏就是侍郎府的顶梁柱,她说有法子,两个儿媳信以为真。喜塔腊氏有人任务,齐佳氏不甘示弱,“额娘,您看儿媳能做些什么?”
    “再过些时日就是我六十大寿,你把这一块弄好就成,其他的暂时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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