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寒对何雪松这句话似乎听而不闻。但见他只是站起身子,将手里的笔往何雪松手中一递。口中道:“他们应该快到了罢,我去安排一下,你替我将裙摆画完。”
他说罢,便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他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满意的。这幅画中的两个女子美艳倾城。栩栩如生,这天下没有几个男子看了会不动心,更何况是本就嗜好女色的朵翰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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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门口有公公来传旨。说是皇后娘娘召小姐急速进宫一趟。”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空气又湿又冷,欲言衣裳单薄,未免觉得身上有点寒冷难耐,眼见这个点不会再有人来,她便回到小阁楼上,缩在床角,裹着棉被,捧起一本《格致余论》在慢慢翻阅,正看得入神,却忽见姚妈急匆匆赶来,在门口大声的对欲言说道。
欲言闻言,吓了一跳,急忙掀了被子下了床,一边小跑一边整理着发髻,顷刻便来到了杏林堂的大厅。“董姑娘,快随咱家进宫去,娘娘唤你呢。”那个小公公平素常来杏林堂传话,因此也不再多礼,只是不停的催促着欲言赶紧随他过去。
“皇后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了么?”欲言出了门,便无不担忧的问道。
这样的天气打发人来传自己进宫,一定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知道,娘娘饮食起居倒也跟素日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欲言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几日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好像在担心什么一样。”小公公如实的答到。
欲言眉头微蹙,低下头不再问话。
她知道这个公公品阶低下,再问也无法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了。还是待见到皇后再说罢。
进了宫门,雨势渐大,欲言接过一个宫女递来的一柄绿绸雨遮,跟着那公公一路急行,刚拐过一扇描金漆画屏门,却远远的见永安王妃带着宇文霓霞急匆匆的沿着前方的曲廊朝懿寿宫方向走去。
她生怕与郡主撞上,急忙退后两步,匿身于屏门之后,稍停了一会,这才又走了出来。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怕郡主,这名小公公也不例外,见欲言这个样子,倒也颇为理解,于是嘴上安慰道:“董姑娘其实不必担忧,据说靖平郡主,很快就要出嫁了。”
“出嫁?”
“对,据说是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唔,董姑娘小心脚下。”那小公公一边说一边提醒着欲言。
欲言心中无限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得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随着那名公公来到了玉阳宫。
穿过垂花门,来到内院,却见里面宫女太监们穿梭如常,景象与平日并无不同,欲言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欲言上了台阶,来到正屋的雨檐下,便见流光与溢彩亲自迎了上来,一个接过了欲言手里的绸伞,一个替欲言打起了门帘,悄声道:“娘娘一直等着姑娘呢。”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不见其他服侍的人,唯有卿依一人,身着淡黄色的家常服饰,站立在一扇花窗前,正望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她听见门口的动静,便回过头来,见是欲言到了,面上便不禁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L
ps:除了惭愧二字,再不多说,不求被原谅,都怪我没有能全文存稿,也没能料到有了孩子以后时间是这么的不由自己。
☆、第一百二十七章 和亲
“你过来。”卿依朝欲言招了招手,然后又微仰起头看着窗外的雨。
“我自那日起便悄悄停了清风白露丸,你给我的那方子,也一直在服用,”卿依面上淡淡,似乎自言自语般的轻声道:“然后这个月我月事晚了三天了。”
欲言怔了一下,定定的望着皇后,过了好一会,才走上前去,轻声道:“还请娘娘坐下,我替娘娘把一回脉。”
屋内一片谧静,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檀香,窗外的雨依旧在哗哗哗的下个不停。
过了好久,欲言才开口道:“时间还太早,不敢确定,但是七分的把握还是有的。”
这是行医者的行规,任何时候话都不能说太满,敢把话说满的,只有江湖骗子。
卿依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道:“好,其实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虚假,不管是什么,我都承受得了的。”
“我过三日,再来替娘娘把一回脉,那个时候,又更清楚些了。”欲言小声的道。
“好。”卿依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忽然面上一肃,想是想起了什么,慎重道:“对了,方才你来之前皇上正好也在,他让我嘱咐你,这件事情,千千万万不可说出去。”
“民女晓得。”欲言说罢,一屈身子,正准备退出去,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哭喊之声。
欲言一阵踌躇,耳边却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后,皇后,救我,一定要救我呀。”
这正是宇文霓霞的声音。
欲言脸色微微一变,卿依却是朝她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悄悄指了一下窗前的一排花架。
花架上摆着几盆开得正好的海棠与菊花,茂盛的花叶将视线完全遮挡,正是一个极好的屏风。
欲言心下明白,急忙躲了过去,身子刚藏匿好,却见宇文霓霞已经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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