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眉头拧着,半天才说:“你来我这就是来睡觉的?”他只知道顾然最近下了个墓,装备是问黑瞎子拿的,所以他这边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这个墓的信息。解雨臣明白,这是顾然在防备他,因此关于这个墓,他不好开口多问,也没立场劝顾然多休息。
顾然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他最近经常头疼,也懒得撑起笑容,“我在吴邪那儿或者是自己住都睡不踏实,过来你这儿休息一段时间。解家家大业大的,花儿爷有我一间房吧?”
顾然还真是来解雨臣这里睡觉的。在秦岭的时候,他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到了一种极限,昏迷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但黑瞎子走后,医院里就他和吴邪两个,他仍然放不下皆备心,毕竟吴邪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跟吴邪回了杭州之后也是如此,顾然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以往顾然没招惹任何人,认识他的人也少得可怜,因此他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只需要找个比较安全的酒店。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名声在道上流传开了,他外宿的时候也并不能踏实下来。
思来想去,只有解雨臣这里能让他住了,毕竟解家的安保系统还是一等一的好,他不用担心在解家出事。
解雨臣知道顾然这戒备心强的毛病,带顾然到主卧旁边的一间房。
顾然看着熟悉的房间,挑了挑眉:“嚯,还留着呢!”这是他多年前来解家帮解雨臣整顿局面时候住的屋子,离主卧最近,解雨臣有任何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解雨臣叹了口气,这里已经空了好几年了,但仍会定期让家里的佣人打扫,上次顾然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他走后解雨臣以为这屋又得空上几年了,没想到顾然很快又来了。
“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解雨臣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说,“你放心睡,这里绝不会有危险。”
顾然点了点头,懒得洗澡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连日的疲惫与突然恢复的记忆让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顾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把手机开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这一觉实在是睡了太久。
解雨臣听到他这屋有动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顾然睡这么久,本来以为一天一夜顶天了,但前一天晚上见他还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着实开始揪心,幸好他终于醒了。
顾然推开房门,正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解雨臣,石桌上摆着几盘菜,还冒着热气。解雨臣这人总是这么周到。
顾然饿狠了,勉强维持着基本的仪态吃完了这顿饭,桌上一大半都是被他吃的。酒足饭饱,顾然揉着有点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笑着说:“可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解雨臣没忍住,拧着眉头问:“你去秦岭到底干什么了,累成这个样子?以前可没见过。”
顾然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讲了这一趟的经历,隐去了他找记忆的部分。
解雨臣一听就知道顾然隐瞒了一些东西,不然光是往返的疲惫不足以让他成现在这个样子,解雨臣太了解顾然了,当年掌管解家的时候,顾然可比现在忙多了,也没见他多累。
顾然不想说,解雨臣也不再问,二人闲谈一会儿,便各回各屋各做各事了。
顾然在解家住了一个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上街转转,充分享受了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舒坦得他自己都想找个地方置办个四合院,再雇一些佣人了。但在知道了解家每天的流水后,顾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钱还不足以让他拥有一个这种规模的四合院,想享受生活了还是直接来解家吧,反正解雨臣不找他收费。
这一个月,解雨臣有了一个新的称呼:有钱的资本家。
云顶天宫副本1
顾然一直在解雨臣这里住到了快入冬,吴邪还在杭州的铺子里住着,没有任何消息,倒是之前一直传闻失踪的吴三省给顾然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列车号和日期,是让顾然坐这趟车。
顾然立刻把电话拨回去,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老狐狸。”顾然暗骂一声,但毕竟收了吴三省的钱,他只能听老狐狸的安排。
顾然上网查车票,却发现已经有人拿自己的身份证号买好了这两趟车的票,第一趟车是长沙出发到山海关的,第二趟是从山海关转车到敦化。这个起止地点就很诡异,吴三省就算不知道他在北京,也应该会以为他和吴邪在一起,那么火车就应该是从杭州出发,而非长沙。
至于吉林,长白山、云顶天宫,就在那里。
从长沙出发,除非吴三省是想要亲自去云顶天宫。
长沙是吴三省的地盘,如果他亲自下墓的话,顾然没道理联系不上他。
去秦岭就吃了情况不熟的亏,顾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求助解雨臣,好歹把吴三省这一摊查清楚了,他也好早做准备。
顾然当机立断去了解雨车的书房,“花儿,帮我查一下吴三省和这趟火车,他让我从长沙去吉林。”
“有事才想起来找我。”解雨臣抱怨了一句,看了一眼顾然的列车号,然后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顾然摸了摸鼻子,他心安理得地在解雨臣府上住着,但还真的很少来找他,大多时候都在铺着地暖的舒服房间里睡觉,只有下午太阳比较暖和的时候才会到院子里练练功,确实没见解雨臣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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