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重要,但我想对吴邪比较重要。”
“就当我是吴三省吧。”吴三省沉默了一会儿问,“它,你准备怎么办?”
“我安排了一些人想要去查汪家的老巢,但还没什么发现,不过最多一年,他们就会动起来的。”顾然勾了勾嘴角,“我会结束长生,世界上再也没有长生者和长生的方法,汪家肯定会跳脚,到时候想要攻破,就不难了。”
吴三省深深看了一眼顾然,没追问他用什么方法结束长生,点点头道:“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再联系。”说完他就走了。
顾然晃了晃脑袋,走回了吴山居,门口的地上有一封信,应该是吴三省之前塞的。顾然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就上楼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吴邪醒得早,他起床的时候顾然知道,但懒得起,翻了个身又睡个回笼觉,一直到日上三竿,狗鼻子在楼上闻到饭味儿了才洗漱下楼。
“你昨天听到动静了吗?我早晨起来发现厅里有封信,是解连环留的,说了那片房子地下的事,跟你猜的差不多。”吴邪拿着一封信递给顾然。
顾然摇了摇头,他不想告诉吴邪自己凌晨和吴三省见过面的事,拿起信来草草看了一遍,随手放在一边,“你有什么打算?你三叔杭州和长沙的盘口,你要接手吗?”
吴邪沉吟良久,进厨房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才说:“接吧,趁着这张脸还在,我去一趟长沙,跟那帮人交代一声。我刚带上三叔面具的时候,有伙计闹事,小花和潘子帮我平了,现在长沙那边还算听话,我去露个脸,不算难弄。好歹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全黄了。”
顾然点点头说:“瞎子和花儿催我去北京,本来如果不是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邮件的事,我今天都到了。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去北京,你去长沙,盘口的事情弄完再去北京找我们汇合?”
“行,你去办你的事就好。”吴邪转头问张起灵,“小哥,你去哪儿?”
张起灵淡声说:“我跟你去长沙。”
顾然也赞成这样兵分两路,虽然说长沙那边还有潘子接应,但顾然还是多少有点不放心。长沙是土夫子聚集地,吴三省当年是靠凶名一直镇着他手底下的牛鬼蛇神的,整顿一遍肯定不能让那群人完全服气,吴邪到底是个书生,多少欠了点他三叔的凶狠劲儿。
飞北京的机票很多,顾然买了下午的航班,吃完午饭就直接去机场了。
傍晚的时候到了北京,是解家一个伙计来机场接的他,一路开到城区,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点。
顾然从巴乃出来之后,听说解雨臣的伤不算太严重,在协和医院住了一周多就回家休养了,他也便放心了不少。
但现在站在解家门口,还真多少有点情怯。
顾然深吸一口气进门,正看到解雨臣坐在轮椅上,黑瞎子推着他往门口走。
黑瞎子打破了沉默:“刚才听到车响,我就跟解雨臣说是你来了,半天人不进来,还以为你找不到门了。”
“你倒是舍得从杭州出来了?”解雨臣没好气地说,“是不是下次请你还得叫伙计八抬大轿去杭州上门接你啊。”
顾然讪讪地笑了笑,自觉接任了推轮椅的职责,把解雨臣推到餐厅:“有什么事咱吃完饭再说,我本来上午就该过来了,这不是昨天吴邪那边有点小麻烦,耽误了嘛。”
“小麻烦是麻烦,汪家就不是麻烦了。”
解雨臣明摆了是不管顾然说什么都会怼回去。
顾然急中生智:“这边有你和瞎子,我放心啊,吴邪那边,我不在就还剩一哑巴张,吴邪是自己好多事儿都整不明白,哑巴张是啥事儿都说不明白,他俩搭一块,能弄明白啥啊。”
不得不说,顾然为了把自己掰扯清楚,不遗余力地抹黑吴邪和张起灵。
黑瞎子不嫌事大:“可别,我呢,就是一干活儿的,论脑子肯定是比不上你们几位,没看我这忙得头发都掉了吗?”
解雨臣也添了一把火:“是你自己说的,我是九门最在明面上的,不能掺和汪家这些事。而且你忍心让一个刚出院没几天的伤员处理你的烂摊子?”
一说到受伤这事,顾然就哑了。
解雨臣是个人精,当然知道顾然在想什么,他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心里倒没有怪罪顾然。玩笑开得差不多了,就正色道:“行了,我没什么大事,就腿上打了个石膏,这个把月得靠轮椅了,听说潘子也让你救出来了。说起来也多亏你之前给的药,药效不错,回头再给我点。”
“给钱,三万一颗,童叟无欺。”顾然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跟财主客气。
解雨臣一撂筷子,笑意盈盈:“跟我算钱啊,行,那咱可得好好算算了,你说新月饭店的账得多少颗药才能抵了啊?”
顾然刚才也是开玩笑顺口了,脑子一抽忘了新月饭店的事,打着哈哈说:“吃饭,赶紧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能谈生意懂不?太费脑,血液都到脑子里了,胃里缺血,影响消化。”
黑瞎子一点都不掺和俩人斗嘴,左看看右看看,跟看小品似的,还是那种不用花钱的现场版。
吃完了饭,胡侃一会儿,转移阵地到书房,三人才开始说正事。
黑瞎子递给顾然一沓文件:“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人员调动和查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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