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管家?”阮觅慈没好气道。
章管家抬头望天打哈哈:“天气挺不错,我去花房看看。”说完还拉着郭泉跑路。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阮觅慈鼓着腮帮子瞅他一眼,扭身坐回沙发,捧着绣绷继续绣。
段岭水无声勾了勾唇,坐到她的旁边,见她没有排斥,放低声音问:“是在绣我的那幅吗?”
“想得美。”阮觅慈娇生生地呛他。
段岭水一点不生气,只要她还愿意搭理自己就好。
他默默地看着她刺绣,不安的心随着一针一线慢慢平静下来,缓缓说:“对不起。”
阮觅慈手顿了一下,没出声,继续绣。
“我不该瞒着你,是我的错。”
她没抬头,淡淡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段岭水坦白。
阮觅慈斜睨他:“因为我的名字没有变?”
“不止,虽然你的容貌变了,但是你的性格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嗤笑一声:“那我没认出你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知道你怀疑过。”段岭水笃定道。
阮觅慈皱眉,她不喜欢这种什么都被他看透的感觉,语气不善:“所以你接近我就是居心不良,你之前还不承认。”
“我错了。”段岭水快速道。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你听完我的解释,然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阮觅慈思索了一会儿说:“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吧。”
段岭水松了口气,顿了顿,终于把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慈儿,你知道上辈子你是怎么死的吗?”
“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她皱着眉头,“听你这口气,我死的不正常?”
段岭水起身在她身侧单膝蹲了下去,仰起头望着她:“你是被毒死的。”
“什么?”她的嗓音陡然拔高。
阮觅慈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还以为自己是无声无息在睡梦中睡死过去的,竟然是被毒死的吗?她完全没有感觉。
她咬着牙说:“哪个杀千刀的,敢对我下毒?”
段岭水就怕她生气,拿掉插着针的绣绷,软声说:“别激动,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随后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阮觅慈越听脸色越难看:“居然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初我就和你说过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不听,尝到报应了吧。还报应到我头上,真是倒了血霉。”
她对饮食那么小心翼翼,竟然还是死于毒杀,真是耻辱啊。
系统怎么回事,不知道段岭水也穿过来就算了,竟然连这件事都没告诉她!
系统这回是躲不过了,声音都在颤抖:“宿主,我是觉得这种事不说比较好,你知道了更难受,又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它万万没想到段岭水也会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哪里出了bug呢?
阮觅慈和无语,这个系统除了整天嘚吧嘚吧,到底有什么用?
她正在气头上,都没注意自己的手被段岭水的大手握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愚蠢和疏忽害了你。”段岭水满脸愧疚。
阮觅慈又问:“你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你这个皇帝也被人篡位了?”
段岭水摇头,他没有提她走了之后他生不如死的日子,而是深深望着她:“可能是上天看我太想你了,所以把我送来,它不想让我们分开。”
“好肉麻!”阮觅慈撇撇嘴,“别以为说这些甜言蜜语,我就能原谅你,我才不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很害怕,”段岭水的嗓音微哑,“你嫁给我,可我连你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我怕自己还会给你带来厄运。”
“你就是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才一直瞒着我?”阮觅慈不可思议地说。
“是,我知道这个理由很蠢,我后悔了,我该第一时间和你相认。”
段岭水握紧她柔嫩的小手,贴了贴额头,随后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动情道:“慈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来到这个世界,他总是没有实感,直到握着她手的这一刻,他才个感觉自己真正重新拥有了她。
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阮觅慈的心酥麻着颤动了两下。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真的很蛊惑人。
然而,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情有可原,但是阮觅慈还是不高兴。
他竟然以为她会被吓到,她如果是那种懦弱的女人,当初就不会嫁到东宫去。就算他是太子,也强迫不了她。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很失望。
“你……”阮觅慈刚想让他放手,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她闻声看过去,竟然是爷爷!
赵秘书、郭泉和章管家围在他的身边,四双眼睛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郭泉笑得一脸暧昧;可以啊总裁,这次干得漂亮,都吻上手了,再接再厉!
阮觅慈脸颊发热,赶紧抽回手,嗓音心虚:“爷爷,你怎么来了?”
段岭水一听,十分惊讶。
爷爷?东隆集团董事长阮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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