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儿懒洋洋道:“谁要告发你,我没那么闲。”
狗仔弱弱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都拍到些什么?”
“没什么,真的,我才刚进来。”狗仔抓紧背包,舍不得把相机交出去。
“拍我了吗?”田馨儿问。
狗仔立马说:“没有,这个真没有,你放心。”
田馨儿听到这个回答,脸色更阴沉了,难道现在狗仔都没有偷拍她的兴趣了?
狗仔看她神色难看,心沉到了底,看来相机是保不住了。
她挣扎着说:“我真的没拍到什么东西,能不能不交相机?”
“我不要你的相机。”田馨儿转身面对化妆镜,眼神阴郁。
狗仔小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田馨儿沉默了片刻,说:“想不想拍个大新闻?”
“什么?”狗仔错愕。
“你刚才拍到的那些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这里有个料保你上头条。”田馨儿皮笑肉不笑地说。
狗仔愣住。
*
“这么多好酒都不拿出来,段岭水抠死了。”阮觅慈和秦骏在地下室玩够了,又回到上面。
秦骏在下面喝了几杯,上了点酒劲:“说的太对了,岭水哥这点真不厚道,回头得说说他。”
阮觅慈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笑着说:“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要找我们。”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走廊前方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这时田馨儿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一副恰好碰见的样子。
“好巧,又见面了。”
阮觅慈冷眼看她,嗓音淡淡:“我看不是巧,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吧?”
秦骏满脸惊讶:“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馨儿:“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俩刚才干吗去了?”
“关你什么事。”阮觅慈冷笑。
“心虚了,”田馨儿仰头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干的那些苟且事我都知道。”
秦骏听到这里,酒劲清醒了几分,锁着眉头:“你在说什么?”
阮觅慈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田馨儿你疯了,该去看看脑子。”她懒得在这里纠缠,想绕过她。
然而田馨儿伸长胳膊,不想让他们过去。
“阮觅慈,你不是一向敢作敢当吗,怎么,现在被我戳穿就想走?”
秦骏咬着牙:“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让开。”
脑海里的面板不断提示“秦骏好感度”在疯狂下降,然而田馨儿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这是她唯一扳倒阮觅慈的机会,只要她倒下去,自己就能重新回到巅峰。
阮觅慈停下脚步,抱着胸说:“让她说,我倒想听听。”
秦骏碰了碰她的胳膊,有点急:“你理她干吗?”
田馨儿瞅着他们亲昵的动作,更加笃定道:“你一边钓着段岭水,一边又勾搭秦骏,真以为没人发现吗?”
秦骏听傻了,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阮觅慈挑了挑眉,好奇宝宝的样子问:“原来我这么厉害。”
“你们俩刚才干了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田馨儿冷嘲一番,“阮觅慈,你是不是以为段岭水喜欢你追着你,就能容忍戴绿帽子?”
“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你猜会怎么样?”她语带威胁。
秦骏的眼神已经冷如冰霜:“田馨儿,你疯了,赶紧让开。”
田馨儿激动起来:“我疯了也是被她逼的,她把我身边的朋友都抢走了,包括你,你以前明明喜欢我的,现在也被她勾走了。”
秦骏完全看不懂田馨儿了,他揽着阮觅慈的肩膀:“不要理她,我们走。”
“不能走!”田馨儿胳膊伸长,势要拦住他们,“阮觅慈脚踩两只船,人品败坏,根本不配当明星,我要曝光她。”
她的情绪越来越亢奋,嗓音也越来越大,不少客人听到这里的争吵声,慢慢凑了过来看热闹。
秦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把事情搞大。
但是田馨儿却巴不得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她就是要阮觅慈当众社死。
“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喜欢段岭水还是秦骏,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伤害。”她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阮觅慈歪着脑袋,好笑地望着秦骏:“她说我脚踩两只船,其中一只是你,我踩你了吗?”
秦骏摇头:“当然没有。”
“那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就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田馨儿大声质问。
这话一出,围观的客人各个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撞到了什么捉奸现场吗?
阮觅慈噗嗤笑了出来:“我就说我酒量不好,不能喝酒。”
她下去也喝了点酒,脸蛋有点泛红,而秦骏酒劲上头脱掉了外套,没想到会被田馨儿当成偷情的证据,
“田馨儿!”秦骏气得嗓音老高,正色道,“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我们下去是品酒。”
他能和阮觅慈偷情?那会被全家打断骨头,还是接不回去的那种。
“不可能!”田馨儿根本不信,振振有词,“你们在宴会厅一直眉来眼去,很多人都看到了。秦骏,你别替她掩护了,她这么做是在害你。”
客人们开始指指点点,看热闹看得别多提起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