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清楚他说的话之后,一片哗然,没过几息便都隐隐的兴奋了起来。这二人自从两年多以前进入内门开始,就经常被放在一起对比,犹记得当年他们之间的两场战斗引发的讨论热度,当时有很多人未能亲眼看到,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这种机会。
现在才第二轮,他们两个待会要是谁输了,岂不是代表着有一个人将与秘境无缘?一百多进六十就玩这么大?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话虽这么说,大家伙却都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除却两个当事人,没有谁会为此感到忧虑。若是论起真正的实力,这两个可都是稳稳能够进入前二十的,眼下保不齐就要刷下去一个,这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件天大的好事哩!
“好呀,曲师弟,那个你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可怕的?这次再把他揍翻了,给咱青龙峰争口气!”青龙峰的那几名师兄开始起哄了,因为两年前曲舟获得了那场切磋赛的最终胜利,是以他们底气足的很,气焰非常的嚣张。
朱雀峰这边见状,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扯着嗓子替傅安澜打起气来。就算卢志新和牛子宁不怎么看的上他,但同为玉书尊者的弟子,又岂能让外人灭了自己这边的气势?是以他们俩就算捏着鼻子,却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傅安澜一直没有出声表态,只是在周边的人声逐渐小去的时候,冲着青龙峰所在的方向扬了扬手中的木签,挑衅意味十足。
相比来说,曲舟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低调,只是冲着朱雀峰众人所在的方向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便垂下了头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身边那各种嘈杂的声音。
人群中的付绵绵同样笑眯了眼,只有她和曲舟知道,方才曲舟的那抹笑是给她看的。
想到这,她满意的挑了挑眉,从小捡个孩子一路养大的感觉真不错。看着自家的小幼苗长成了根基很稳的参天大树,这滋味简直太过于美妙,甚至都让她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一会儿曲舟究竟能不能打赢傅安澜,能打赢最好,打不赢也无所谓,就算失去了秘境的名额,她也不会让曲舟落后任何人半步。
曲舟的未来注定宽广,那些曾在修真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修真大能,谁也不会拘泥过眼前的输赢,如果他把傅安澜定做自己终身的目标,那将来必定不能够取得什么太大的成就。
没人值得他在修行一途上分神停留,这是付绵绵从一开始就教给他的道理。
这时,牛子宁忽然凑了过来,看了她手中的木签一眼,兴奋的催促道:“绵绵,绵绵,你怎么还没注入灵力啊?快看看谁那么倒霉,和你一组。”
没错,自从上次她暴揍过傅安澜之后,在牛子宁眼里就成了活生生的怪物。明明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但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远远不止于此了。
付绵绵无所谓的往木签里注入了一些灵力,然后瞄了一眼上面出现的字。
虎。
“是虎!”牛子宁惊呼了一声,然后皱起眉挠了挠后脑勺:“这字儿我总觉得刚刚在谁手中看过……该不会你这次要对上的是咱们朱雀峰的自己人吧……”
她碎碎念这功夫,转过身将身边的人一一看过去,最终视线定格在了薛清舒的手上,声音戛然而止。
朱雀峰的人见状,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过相比刚刚的曲舟对傅安澜,她付绵绵对上薛清舒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毕竟‘付绵绵’这三个字对于很多内门弟子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她实力不突出,长得又不是最漂亮的,还不经常外出走动,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亲传弟子罢了。
傅安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抽签结果,他的脸色称不上太好看,眼角肌肉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略微低垂了头在薛清舒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惹得对方频频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两眼。
对此,付绵绵似乎一无所觉,只捏着那根木签,静静的坐在原处,眉眼动都没动。
没过多久,伴随着某长老的一声‘第二轮大比开始’,第一组的二人很快跳上了黑玉擂台,秉承着节省时间的原则,两个人只抱了抱拳,便乒乒乓乓的打到了一起。
虽然第一组的两个人实力不错,但台下的观众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那被曲舟和傅安澜勾起来的八卦之魂,又岂是这种小打小闹就能应付的了的。
黑玉擂台上的人上去又下来,终于,宗门长老念出了大家期盼已久的那个字:狼!
下一秒,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清风拂过,接着再定睛往台上一看,曲舟和傅安澜已经双双站在了那黑玉擂台之上。二人分别身着白红长袍,一白一红两个颜色形成了较为强烈的视觉对比效果。
“曲兄,又见面了。”身穿白色长袍的傅安澜淡淡开了口,一尘不染的衣衫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出尘了几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大家风范。
曲舟也被身上的深红色道袍衬的面皮白净,俊秀有余,气质亦正亦邪,给人一种十分复杂的观感。他在听到对面之人那无甚营养的寒暄后,也没有回应的意思,只是右手手指微动,下一秒那把银黑相间的锤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再次见到那把疑似融合了幽冥玄铁的锤子,傅安澜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风轻云淡,他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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