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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为什么这么说?你和三姐姐之间兄妹之情纯厚,府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付绵绵说到这瘪了瘪嘴,装模作样的扯过被角擦了擦眼泪:“我知兄长对我一向不喜,但好歹我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一条腿差点都被你打废了,难道说兄长现在还要随便找个由头要了我命的吗?”
    说话间,外间再次传来了一点动静,果然下一秒钟妈妈就带着郎中飞奔到了榻前,二话不说的就跪在了付嘉致的跟前:“大少爷!!!四小姐就算千错万错,那二十大板也足够了吧?她可是您的亲妹妹呀!难道您还真让她去死吗?!我家姨娘去的早,但前些年好歹在这府中也得几分脸面,若是此事闹到老爷跟前去……”
    没错,付老爷现在一心只有国事,所以府内的相关事务并不上心也从不过问。即便原主被打到没了命,府中众人却也因为惧怕付嘉致而不敢乱说半句,至于夫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左不过一个姨娘的种,死了就死了,还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可钟妈妈不一样,她乃是原主生母李姨娘的陪嫁,卖身契可不在付府的手里,要是她想拼了命的去闹,还真有些棘手。
    不过也仅仅只是棘手罢了,付嘉致危险的眯起了眼,什么时候一个奴才也敢威胁到他的面前了?他的目光忽而变得嗜血起来,视线光是落在了钟妈妈的头上,就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而钟妈妈在方才的话说出口后,瞬间便也后悔了,她生怕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四小姐招来更大的祸事,是以将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以期能够得到男人的宽恕。
    “呵……”男人低沉的冷笑声狠狠地敲在了屋子里每个人的心尖之上,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然而此时,榻上的付绵绵却丝毫不怕死的再次开了口:“钟妈妈你这是说什么浑话呢?还不快自掌嘴巴跟兄长赔罪?兄长之前那二十大板是教育我守规矩,我既已经得到了教训,他又岂会再次为难于我?”
    “再说了,我与三姐姐一向感情极好,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受罚的,对吧?三姐姐?”
    一边被吓得有些灵魂出窍的付梓妍听到这话略微回过了神,听着方才付绵绵的话,她又有些不确定对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自己和付嘉致之间的关系了。若是不知道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想到这她终于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刚刚付绵绵所说的话中的含义,磕磕巴巴的开了口:“兄长一向仁厚,四妹妹,我相信他只是吓吓你罢了,都是一家人,怎么会……”
    付嘉致听着耳边的那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也只有这个蠢货才真正相信床上那个心机女什么都不知道还和她姐俩好吧?他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结果到头来,她却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来驳斥自己?
    末了,男人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轻嗤,全部的心神也都转移到了付梓妍的身上。只见他一侧眉毛微微上扬,然后冷冷的开了口:“要是我说,我就想要她的命呢?你待如何?”
    闻言,付梓妍明显受到了惊吓,因为对方好像从未在她的面前展现过这冷血无情的一面。是,她们之间的确是男人强迫于她,可也仅限于此罢了,她是怕他,可怕的方面却和别人不大一样。
    她努力的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四妹妹也是你的亲妹妹呀!兄长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你若是执意要欺负四妹妹的话……”
    “怎样?接着往下说啊?!”付嘉致皮笑肉不笑的持续逼到了女人的近前,咬牙切齿的问道,他现在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这个气人的女人给勾了去,哪里还能想起榻上的那个。
    “……”付梓妍怯怯的后退了两小步,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完全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
    她一支支吾吾,表情就变得尤为惹人怜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紧接着还用贝齿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付嘉致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猛地伸出了手,直接攥紧了付梓妍那纤细的手腕,二话不说的就往门口的方向拖去。任凭付梓妍如何挣扎,他都是沉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只几步就出了厢房到了院子里。
    付梓妍的丫鬟也是大气都不敢喘,见状急忙站起身,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到院里彻底没了声音,钟妈妈才敢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拍着胸脯:“可吓死老奴了,四小姐,你说老爷一介文官,怎么大少爷竟能拥有这般骇人的气势?”
    紧接着又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了两眼,有些担忧的道:“三小姐会不会也被打了板子?我瞧着方才大少爷那张脸黑的哟……怕是气的狠了。”
    付绵绵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打着哈哈回应:“应该没事儿吧……兄长一向都对三姐姐十分疼爱……”
    反正肯定不会挨板子就是了,但这两天对方能不能现于人前,她也不大确定。
    避开了钟妈妈探究的目光,她看向了屏风后面站着的、被吓得够呛的郎中:“钟妈妈,还是快些叫郎中替我把脉吧,我伤处痛的厉害,顺便再让他给我开两幅具有止痛效果的汤药。”
    钟妈妈自然无不应,急忙请了郎中上前号脉,然后在对方开出了两道方子之后,又千恩万谢的塞了诊金,将人送走了。待到她重新回到房内,便有些唉声叹气的道:“多亏了之前姨娘的嫁妆还剩下一些,不然突遭此难,老奴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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