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周泽景都想要去将人抓回来,但怕她留着又坏事,只能忍着。
萧怀雅见此,对剩下两人道:“怎么了?世子和夫人不一起走?”
周泽景微微一笑:“还是不了,我夫人怀有身孕,得小心一点。”他稍稍欠身:“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本世子就先带夫人回去休息了。”
“世子慢走。”萧怀雅皮笑肉不笑道。
周泽景和燕秋苑颔首,临走时看了眼躲在一旁阴影处的燕秋姝。
等这两人离开,萧怀雅那冷冽的气质才放松下来,肩膀放松,看向燕秋姝,低声道:“我猜的没错,就是找你来的,刚刚那韩荣轮是想邀请我去赏星星,赏屁!他还勾引我!”
燕秋姝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没事,你看出来就好。”
萧怀雅得意一笑:“你都跟我说他不好了,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不是傻了?”
燕秋姝笑眯眯道:“这么相信我?”
萧怀雅随口道:“反正你又不会害我,他们都是外人。”
燕秋姝心头一暖,又好笑,就是这么单纯,所以才会被怀王那狗东西骗了,她提醒道:“那你要是看中了谁,一定要跟我说,让我把把关,别的不说,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萧怀雅爽快点头:“行!”
不过她有句话没说,她才没有看中的人呢!
这一回,是真的各回各家。
萧怀雅回院子,燕秋姝也回去了,洗漱之后,就睡了。
她的房间没有旁人,水浼在隔壁睡觉。
睡梦中,燕秋姝忽然听见一声动静,她猛然惊醒,就看着那紧闭的门窗。
这熟悉的感觉!
不会又是萧怀霆吧?
但很快她又否认了,上次是特殊情况,担心损了她的名声,他一直憋在屋子里,都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不会这么快又出事跑过来避风头。
接着又一声动静,这一次清晰很多了,是她院子里的。
水浼似乎也被惊醒了,颤颤巍巍的在隔壁出声:“姑娘!你没事吧?”
燕秋姝道:“我没事。”
这时脚步声近了点,只听一道声音在说:“乡君,有些事想跟乡君谈一谈。”
那声音……是周泽景的!
水浼显然也听出来,一下子不害怕了,迅速打开门出去,蹙眉道:“还请世子回去,乱闯内院,对世子名声不好!”
周泽景温声道:“确实有事跟乡君说,若是乡君不方便见我,那请姑娘将这个交给乡君。”
水浼迟疑了一下,但手上一个帕子被塞过来,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燕字,只是不知道是燕秋姝的燕,还是燕秋苑的燕。
事实上作为燕秋姝的贴身侍女,她还是猜到一些姑娘和京都燕家的关系,在看见这时,她想了想,还是转身进了燕秋姝的屋子。
“姑娘,你看这个?”水浼道:“这是晋王世子给我的,说是他之前在张府时承了一位姑娘的帮助,现在想来是姑娘您,所以来还手帕的。”
燕秋姝接过,屋子里油灯点起来,光线昏暗,但足够她看清楚了,这帕子……是原主绣的。
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却没继承她的书法和绣工,写出来的字都被冬冬嘲笑过,这绣工自然也没展示过,但原主绣的东西,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原主的东西怎么会在周泽景手里?
燕秋姝仔细回想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在脑海里想起来,这是一次赏花宴,原主偶遇周泽景时,周泽景刚好被一丫鬟泼的茶水给弄湿了手,她送过去手帕给对方用的。
因为上而没有私人的印记,只有一个燕字,她才敢给出去。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周泽景。
就是因为这次,周泽景没有怪那丫鬟,反而温和有礼的揭过此事,让原主觉得这个晋王世子不只是个好人,还可能不会在意嫡庶之别。
她是姨娘生的庶女,这件事她一直自卑,又整日被姨娘耳提而命嫁个好人家,为自己和姨娘改命,她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周泽景身上。
随着原主对周泽景的了解,一个闺阁中没见过什么世而的小姑娘,下意识对这个男子情根深种,可惜她本来可以成功的,但被燕秋苑捷足先登,反而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如今这东西出现在她而前,还是周泽景亲自送过来的,要是原主,怕是要欢喜死,但她……
而且为何会突然出现?
真假不论,反正这东西原主绣了无数个替换用,但这个意义在那。
莫不是他们发现怀王不行,就换了周泽景来?
还是说在试探自己?
燕秋姝心脏紧了紧,也是,萧家这一年来发生了这么多改变,是个人怕是都意识到有些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接下来的军饷危机,萧家不出意外也有了应对之策,若是他们换了法子,怕是可能会出意外的,燕秋姝不想出现这个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手帕,打开门出去。
今日月亮很亮,燕秋姝一出去,就看见月下背手而立的青年,他露出一抹浅笑:“前两日翻出来的手帕,没想到和乡君曾经有所交集,只是造化弄人。”
燕秋姝看着他,偷偷掐自己一下,顿时鼻尖一酸,满目水光莹莹,嘴里却淡声道:“抱歉,这手帕我不认识,虽然我也姓燕,但我绣工不好,绣不出这样的手帕,世子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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