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另外一个同事叫走的,一路上他们打了好几通电话了,只不过他当时手机没电,没接到他们打来的电话。
看到几人焦急的面容,沈拓边走边问,“说吧,什么事?”
“温度洲他请了人来保释,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他走吗?”
他们才刚把人带走没多久,就有人来保释他,如果不是提前通知,谁会信?
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就算是警局也不能随意地把人扣下,这个道理他们很清楚。然而就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难以接受。
沈拓轻敲了下椅子上的扶手,“怕什么,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最近盯着点,别让他发现了。”意思就是让他走。
“那莫医生呢?”
“也一起。”说完后,沈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算了,莫医生那儿我来说。”
于是等温度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娴坐上警方的车,消失不见。
见他目光一直看着那里,好心的警察向他解释道,“莫医生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们沈队帮忙把她送回去。”
听到这里,温度洲算了一下时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七年前她就有这个小毛病,没想到七年后依然没有调理好。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追随着她,然而在她眼里,自己跟其他人没有两样。
想起过去高中的时候他给她送过一次药,“布洛芬还是少吃为好”当时,她疼得要死,他看见了,明明身上没有多少钱,却还是帮她买了一盒药。
可是她呢,在还完钱后,就把自己给忘了,想到这里,温度洲轻扯了下嘴角。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他坐上车后,并没有回到先前的住处,家都被人砸了,虽说也可以住的,但看着十分糟心,所以温度洲最后找了一个酒店先住着。
这个酒店离莫娴的住处很近,几分钟的距离就能到。
沈拓在把莫娴送回家后,没有逗留就离开了,局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回晚了,怕是又要听一大堆唠叨了。
那个油漆工的女儿叫黄梅花,虽然说暂时联系不上,但也不能不联系。
回去后,沈拓把目前已知到的人物联系在一起,跟大家一起分析。
“以当时温度洲家里的经济状况,还有温父的抠门,不可能会花钱请人来装修,这是第一疑点,第二疑点,黄青海在七年前就确诊了脑癌,当时他帮温家装修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并且还是从住院中硬是爬了起来干活,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虽然说时间隔得有点久,但我查出黄青海的账户没有异常,这说明一个事实,他并不是为了钱而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快死的人放心不下呢?”
沈拓刚说完,位子上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他女儿。”
“但是他女儿的生活普普通通的,账户里也没有多出钱来,就连出国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完全看不到第二个人的手笔啊。”负责调查黄梅花的人这时候插嘴道。
沈拓转了转手中的笔,肯定地说道,“所以,这中间肯定有我们漏掉的地方”
“对了,你有找认识她的人问过吗?”沈拓看向刚才插话的人问道。
“还没来得及,沈队,我现在就去问。”小李找到主心骨后,立马就去调查她的人际关系了。
沈拓目送着他离开,眉头没有舒缓,他转头向另一个人道,“把两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中死者的档案调给我,我再看一看。”
“好的,沈队。”
在等待的时间里,沈拓也没闲着,七年前温大山被人杀死,埋在墙里,而动手的黄青海在第二年就死了,唯一的女儿在两年前出国了。
两年前,这个时间点怎么会这么巧赶上连环杀人案的时间?那起杀人案真的是凶手没有目的作案吗?
沈拓拿到档案后,同时也让人查起了那三个死者和黄梅花的关系,光看这些信息,完全无法把这几个人和她联系起来。
死者一叫何方,是一个四十岁的建筑工人,有妻有女,七年前从外地来的,之后就是辗转各个工地打工。
死者二是一个女人,名叫刘芳,三十七岁,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保姆。而死者三林珊珊年纪稍小一点,高中的时候跟莫娴他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是温度洲曾经的爱慕者。
这三个人和黄梅花唯一有联系的就是林珊珊。两个人高中的时候都在同一所学校,只不过一个读高三,一个读高二。
下午,在沈拓等着他们消息的时候,被支使去查三个人和黄梅花关系的人回来了。
“沈队,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何方和黄梅花没有太大的关联,唯一有关联的就是七年前他来到这里,找的第一份工就是在洪光中学”
“而林珊珊不是林家的女儿,她其实是保姆刘芳的女儿,林家也是前几个月找到自己亲生女儿,知道这件事的。”
这一话直接让警局里剩下的人都聚集了一起,这个消息对如今的案情进展大有帮助,这说明一件事,两年前,凶手杀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很可能是为了复仇。
警局外头,去查黄梅花的小李也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光里面的水,显然是累极了。
不过沈拓等人也没催,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才问起他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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