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虽乱,不过沈君月还是听出来了。
这货怕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可猜到就猜到了,激动个什么劲儿。
尤其是,秦贞那胖乎乎的爪子,又热又湿,捏得她特别难受。
沈君月嫌弃地抽了抽,可惜没抽回来,倒是秦贞抓得更紧了,用力摇了摇道:“姐,合作共赢,合作共赢……”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就赶紧走别打扰我算账。”
秦贞激动的双颊通红,真没想到,媳妇与他居然是老乡。
就差两眼泪汪汪了。
秦贞叭啦叭啦“我早就该知道姐姐与一般人不一样”时,沈君月抬脚在他的小腿骨上踢了一下。
秦贞吃痛,嗷呜一声便弯下了腰。
也正因为吃痛,激动到不能自己的秦贞,脑子里倒是清醒了不少。
素姨娘还在外头呢。
他这样又哭又笑的,万一让素姨娘知道儿子已经不是原装儿子。
到时候一激动,找个道士来驱鬼那是小事,报官把他们抓起来,那就玩完了。
秦贞稳了稳神道:“姐,那个金汤烤鱼做得蛮地道。”
“师兄们都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他就说嘛,前几日沈君月找铁匠做什么,原来是打造厨房用品。
那以后他们家是不是可以随时吃铁板烧了。
其实他最喜欢吃凉粉炒馍了。
沈君月呵呵两声,你咋不上天,还想吵铁板烧,我看你是想吃炒鱿鱼。
说完,瞪了秦贞两眼,“还有事么?没事赶紧滚!”
简直了,本来以为自己抱了个粗腿,现在看来是养了个儿子。
>_<
秦贞点头,又摇了摇头,傻笑道:“那我去吃饭了,有时间咱们再聊。”
沈君月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便好,别到处乱吵,这年头虽说没什么科研单位,但也不防碍人家把咱们当神经病或者妖怪给捉起来。”
尤其是这年头的人都迷信。
动不动整一群道士来灭你,看你还得瑟什么?
秦贞用力点头,“放心吧,我晓得了。”
刚才,就是一时激动。
沈君月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去吃饭吧,下午我带娘和双儿去镇东头去看戏。”
再顺便给家里的酒打打牌子。
秦贞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刚好看到沈君月又拿着笔在纸上开始计算,忍不住道:“姐,要不有时间我教你算盘吧。”
这计算猴年马月去了。
沈君月原来的好心情,在听到这话时,又嗖嗖嗖的被火气占领了。
浑蛋,刚才笑话她三位数不会口算。
现在又说她不会用算盘。
“滚,不用你教,谁还不会了。”
她小学三年级就学过好吧,一去五进一……
秦贞挥挥手回厨房去了。
进了门,王福礼几人已经吃了大半条鱼了,见他一去这么久,王福礼嘿嘿笑道:“怎么回事?和弟妹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贞夹了块鱼,十分淡定地开口,“没说什么,她说下午要去看戏。”
王福礼还想再说,杨喜扯了他一下道:“这汤不错,帮我添一碗。”
金汤菌菇,不止颜色好看,里面的东西也挺丰富的。
杨喜已经第三碗了。
许中义看着淡定,其实也喝了两碗,一顿饭吃完,三人一个劲地夸秦贞家的饭好吃。
王福礼打着嗝道:“怪不得,秦师弟这肉就不下少,敢情是饭太好吃了。”
终于找着秦贞瘦不下来的原因了。
真好,每天都能吃好吃的。
秦贞虽然已经接受了自个儿可能一辈子就没有骨感的事实,可也受不了被他这么diss,郁闷道:“所以,我决定以后少吃些。”
不管是私塾的同窗,还是上次去诗会的师兄们,大家基本上都是身材苗条的。
他往那里一站,一个人顶人两个。
威猛有余灵力不足。
今日这饭大家都吃撑了。
秦贞习惯性在院子里溜几圈,王福礼也跟着他。
四人溜了一会,许中义道:“阿贞,时间不早了,你帮我看看画,我一会还得回县城。”
秦贞这才想起,许中义今日还特意带了画过来。
忙应了一声跟着进屋了。
许中义把画展开,秦贞看得一愣。
古画?
而且看这纸张,年代已经不近了。
右上角的梅花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失真,少女裙摆上还缺也一块。
“我也是没办法,找了好几个人都说修不了,因为这是古画,他们都怕修复不好,反而把画给破坏了。”
古画这年头卖得也挺贵,尤其是一位很有身份的画师。
秦贞艰涩地吐了口气,“师兄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修画吧?”
要是真这样,秦贞感觉难度有些大。
许中义道:“我与你一道修,我上次来时看你有颜色很有研究,所以你帮我配配料,上手的地方我来。”
其实他技术还不如秦贞。
不过这画是他家祖传的,秦贞又这么年轻。
两害取其轻,他自己修坏了,顶多心里难受,要是让秦贞修坏了,这辈子感觉心里都有了疙瘩。
是以,许中义觉得自己下手,让秦贞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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