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笑道:“我吧平时除了背书之外,会找一些文章与师兄们一起讨论。”
他和李青云几个经常一起在他家讨论学问的事大家都知道。
也有人效仿,成效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李青云道:“咱们每次讨论完之后,还会每人再写一篇文章,互相传看,自己的问题自己发现不了,但是旁人却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样一两次改不过来,但是次数多了,肯定就有所收获的。”
他读了这么多年书,前头也参加过两次县试,第一次没过,第二次过了但是府试却卡住了,今年是一举过了三场。
而且他能感受到,后面的两场,就是因为与秦贞他们一起扒文章,一起讨论课本上的内容进步非常大。
这其中秦贞抄曲先生的笔记,也起到了许多决定性的作用。
不能说吕先生教的不好,他感觉大概是因为环境与见识的原因,一样的题目,由佟先生、吕先生、曲先生三人解出来,味道完全不一样。
说实话有个牛逼的先生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贞五人,每人都随意的说了几句。
见佟先生来了,两班的学生飞速跑回了教室。
秦贞道:“咱们私塾的人好像又多了不少。”
再瞧瞧教室,原先三个教室每个里面也就十个人左右,县试过来,人数增加了一些,府试过后又来了几个人,没想到院试过来,人数比先前增加了一倍不止。
朱玉山道:“大概都是冲着名声来的……”
他们私塾这次的成绩实在太耀眼了。
县试过了八人,府试和院试都是五人,尤其是王福礼和杨喜,府试的时候成绩已经垫底了,可经过几个月的努力,院试不止过了,成绩还提高了不少。
他们略一打听,今年他们县也才过了八人,宋贤和杨师兄是宋家私塾的,县学搞了半天只过了一个。
且这一个还是一位年纪挺大的师兄。
昨日回去时,不管是县学,还是董大人都已经差人送来了贺礼,还有奖励。
还说他们几个随时可以去县学读书。
五人提着东西先去了吕先生那儿。
吕先生与田先生打的赌,算是彻底赢了。
见五人过来,吕先生笑道:“不错啊,没让老夫失望。”
朱玉山笑道:“先生这次该不会是把田先生的棺材本都给赢回来了吧。”
他记得,吕先生上次说漏嘴,说是他与田先生的赌注是手里的一本碑贴。
说是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买来的。
当时为了这贴子,还与妻子吵了一架,脸都差点被挠花。
朱玉山估摸着,其实已经被挠花了,只是没好意思承认。
而田先生的赌注则是一方砚台,听说价格也是相当了得。
吕先生笑道:“就你们知道的多。”
他一会还有课,与大家先聊了几句后道:“老夫先去上课了,你们再坐一会,中午你们佟先生备了酒席,咱们好好聊。”
秦贞几人在私塾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先前的教室。
佟二姑娘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几人进来,笑道:“我给师兄们沏茶。”
见小姑娘去了隔壁,王福礼小声道:“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小师妹又变漂亮了。”
杨喜但笑不语。
王福礼脸颊微微泛红。
想当年他还暗恋过小师妹来着,算了,美好的初恋就这么完结了。
秦贞想了想道:“好像是瘦了些。”
他昨天听阮氏说,二姑娘和许中义订亲了,两人打小就认识。
许中义又是佟先生的得意门生。
所以,这门亲事两家人都挺满意,大概今年冬天就能成亲了。
杨喜笑道:“以后,要是小师妹和许师兄成亲了,咱们是喊她师嫂,还是师妹呀!”
话音未落,佟二姑娘提了壶茶进门了,小姑娘手脚麻利地给每人倒了一杯,便退了出去,没一会又端了两盘小点心。
有香甜软糯的桂花糕、晶莹剔透的山楂糕,还有炸得酥脆的糖花生。
王福礼道:“哇,师妹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佟二姑娘笑道:“是呀,师兄尝尝好不好吃,要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待师兄成亲了,我可以教给师嫂哦!”
王福礼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低头专心吃东西。
佟二姑娘送完吃的,这次是真走了。
王福礼社死了一会,又满血复活了,“你们与家里人商量好了吗?”
秦贞道:“我去曲先生那儿,不过可能今年去不了了。”
文庙的壁画是他自己许愿要画的,文庙就算不大,也有一亩大呢,除去墙啊、屋子之类的地点,起码得画个五六十米长。
不过好在文庙的院墙不高,饶是如此,他感觉一个人忙活,怎么着也得十几二十天吧。
再加上他前头答应许中义要帮他修画的,所以今年就不去了。
沈大过两天去余城,刚好给韩家带个信。
李青云笑道:“我和玉山也是觉得今年不出门了。”
主要是他们其实与韩家并没有秦贞那样的熟稔,两人一商量,如果可以明年去余城府学读书。
这样花费能小一些。
到时候秦贞在韩家读书的话,他有时间还能与秦贞一道讨论功课,再跟他请教画画的问题,府城卖画定然比县城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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