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道:“还得三年呢,以后再说吧,指不定到时候就改变主意了。”
小马笑道:“这倒也是,对了,我刚才听来福说,江元白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找着呢,江家老太太已经上山去找大师算命去了。”
宋贤禁不住感慨:“他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呀。”
昨日从当归巷走,也就半刻钟的时候,那么一群人去追。
就算是插翅也难逃呀,居然还真让他逃了。
秦贞道:“他该不会是根本就没走吧?”
两人:“……”
俗话说灯下黑,江元白指不定就是故意让人觉得他逃了,然后再慢悠悠地走。
这样确实避开了追他的人。
果然回到家,小勇笑道:“大人,您猜怎么着?”
秦贞道:“真没走?”
小勇点头,“今日巳时出得城。”
昨日江元白与秦贞说,他和小伙伴一起走,可最后只有江元白一人走了。
那些小伙伴还跟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的还在玩呢。
结果呢,今日巳时又有两家孩子出门了,后来家里人越想越不太对劲,便去孩子所说的地方找人,结果这一去根本没影儿。
这才知道,他们怕是与江元白一道走了。
与江元白一道走的两孩子,全是秦贞他们班的。
一个姓张,一个姓苏。
平时那两人跟江元白算是铁三角了,现在三人全走了。
张家还挂着京兆尹的职位呢,结果孩子在眼皮底下就出了城。
张大人不但没怒,反而开心得浮了三大白。
直夸自家孩子有出息。
这三家里头,也就是江家老太太担心曾孙,余下的人倒是都挺开心。
秦贞心想,果然所有的家长都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
平时那些一直挂在嘴上,平安就好,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江元白走的第五天。
皇帝回京了。
文武百官分列两行跪地迎接。
正如江元白所说,护送皇帝回京的根本不是郑王。
郑王已经去迎击东景了。
皇帝一回京,刑部、吏部,甚至京兆尹、大理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针对端王、瑞王谋反一案开始审训。
不过这些事,对于秦贞他们这种小人物,倒是没什么影响。
该干嘛干嘛,偶尔从小马或者同僚那里听点关于此事的八卦。
锦瑟阁原先定于八月初八开张的。
结果,因为皇长子去世,皇帝回京后,让礼部按太子礼仪操办,于是,秦贞他们这些人还得去哭丧。
百姓也是一个月不得成亲等等。
所以,锦瑟的开业日子又推到了九月,不过沈君月自打铺子装好之后,陆陆续续的上了货,已经开门营业了。
来看嫁衣的小姑娘倒是不少。
马姑娘就让秦贞给她画了一身嫁衣,找了善堂的姑娘们绣。
依着马家与宋贤的身份,嫁衣倒是不难,比起叶家和县主的,花样就简单了不少,画起来更方便快捷。
再加上前头有经验了,他又与马姑娘挺熟的。
知道她的喜好等等,画起来速度更快了些,到了八月初便定稿送到了善堂。
而善堂的小姑娘们先前绣的那两身嫁衣,也已经完工,正式放到了铺子里。
在八月十五之前,全给卖了出去。
两人价格一样,一百二十两。
也就是说,善堂八个小姑娘绣了三个月,赚了二百四十两。
除去布料、针线钱,再除去秦贞画稿的钱,事实上一件嫁衣并没有赚多少钱。
也就是比姑娘们平时卖绣活赚得多了一点儿。
每人每个月平均下来也就一两多点。
沈君月道:“这样不行。”
他们用的布料和丝线都是上好的,为了效果,还会用一些珠子串上去,偶尔还会用金丝、银线,除去人工和材料钱,事实上一件衣裳也只赚了二十两。
可若是再贵一些,她又怕不好卖了。
像他们这铺子,定位并不是达官贵胄。
至于普通百姓,一件嫁衣穿好几辈人呢,所以也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秦贞道:“那你们自己做的香粉、脂胭之类的卖得怎么样?”
沈君月摇头,“不怎么样。”
这些都是加的一些私货,与经营了许久,甚至人脉极好的铺子比起来,他们这里几乎是无人问津的。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没开业。
等开业了搞个活动,她估摸着能吸引些客户来。
至于能不能留住,就得看东西好不好,价格实不实惠了,那种一开业就赚得锅满盆满的,一得有人脉,二得看运气了。
沈君月感觉自己这运气一向不怎么样,想她上辈子创业初始还被骗过单呢,差点把底裤都给卖了。
这辈子也不见得有上辈子运气好。
不过嫁衣这块,的确需要再改进一些了。
秦贞道:“除了嫁衣,难道你不难绣别的了?”
“能呀,只不过因为嫁衣这块,咱们有特色,那些人就是再模仿也是山寨你的啊,所以,你画的图与他们的一对比高低立见。”
再有县主叶大姑娘珠玉在前,他们在嫁衣这块儿就挺特别。
她还是想继续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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