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萌的话严重刺激到了橙橙。
    她对着空气和小萌怒吼：“我知道了，你和边夜还有秦夕三个人都是凶手！如果不是你们非要和秦夕枪宝石，我哥哥哪怕痛苦地活着，可他起码还能活三年，是你们掳走了白溪，害得秦夕只能给哥哥打过量镇静剂，你们都是凶手！！！”
    被操控的小萌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说话。
    边夜眼神不变，带着嘲讽。
    一个纸条凭空出现，这次不是扔给橙橙，而是在空中徐徐展开。
    “我的确是凶手，但也是你哥哥感谢的凶手。你哥哥并不想继续人不人鬼不鬼地经历各种实验，被人插满管子，解剖身体，打开脑袋，让一帮研究员拿着刀子在他身上切来切去。也不想醒来后被人操控神志，沦为傀儡，保护仇人的一切。他憎恨，痛恨这一切，若不是挂念你，他早就想解脱。这些，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橙橙望着这张纸条呆住了。
    然而，看不见的人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一个响指，唤醒了小萌。
    小萌霎时清醒，刚醒就听到边夜冷淡的声音：“小萌，用你的幻想呈现，让这个小丫头看看他哥哥遭遇的一切，让他感受他哥哥感受到的一切。”
    “啊？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光之幕遭遇的一切，连小萌都不敢细细体会，只是宛如按了快进键一样的快速浏览，她怕自己都撑不住会精神崩溃。何况橙橙这样一个小孩子。
    边夜冷笑：“这是她该走的路。如果她不能接受，她就会一直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维持着她那可笑的信念，成为待宰的羔羊。”
    “既然不接受是死，那么让她拼一下又何妨？别忘了，她生在这个世界。就该让她来适应世界，而非愚蠢地奢求世界改变，来适应她。”
    小萌沉默了一瞬，终于抬手伸向了发怒癫狂的橙橙。
    边夜说的话虽然残忍，但是对的。生在这个不稳定的疯狂世界里，若不能明白这点，根本无法快速成长，走向未来。
    橙橙见状，就要跑，但她如何跑得过边夜。瞬间就被一股柔和的光芒给吞没。
    在光中，她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哥哥。
    第78章 黑化
    明亮的白色光团中，橙橙怔住了。
    手一松，手里的小熊从怀中掉落在地。
    那一瞬，她泪流满面。
    橙橙终于忍受不住，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空荡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橙橙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哥……”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骗我……她们说你很好……”
    “对不起……”
    小萌和边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这一幕让小萌的心揪成了一团。橙橙和她非亲非故，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她仿佛也被感染，不知不觉跟着一起流泪。
    边夜看了她一眼：“她迟早会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小萌：“……我知道，只是觉得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么多。”
    自己六七岁时，虽然也过得不开心，没有父母的关爱，被周围的小朋友欺负辱骂，一直孤单一人，只有奶奶爱她。
    但她的那点痛苦和橙橙此刻的伤心相比，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世上唯一的亲人离世，只剩自己孤独一人已让人很绝望。没想到自己的绝望还会被人利用，沦为别人的杀人工具。最后还发现，原来那个利用自己的人才是害自己亲人最深的人……
    这种痛苦，小萌只是想想，胸口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更何况亲身经历的橙橙……
    手中的光系异能还在继续向橙橙脑中输送光之幕之前经历的种种，小萌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猛地加快了输送的速度，如此一来，橙橙依然能看到光之幕经历的一切，但只是如走马观花地一样快速看过，不会像现在这样亲身体会其中的痛苦。
    光能波动的突然加强，边夜自然察觉到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萌，嘴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饶是如此，看完光之幕的经历后，橙橙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概是不想让人听到，她一边哭着一边在身边罩了一层域场，整个人抱着小熊缩在房间角落里，将小脑袋死死埋在膝盖上。
    从小萌的角度看，只能看到那安静的角落里，橙橙不断抖动的肩膀，和一滴滴溅落在地板上的泪珠。
    小萌一直守在一边，静静看着。
    边夜靠在窗台上，垂眸，掩去了眸底的情绪。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橙橙终于从自设的域场里走出来，她顶着大大的泪泡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小萌：“我想清楚了，我哥哥的死确实和你无关，但是我不会放过边夜。秦夕是凶手，边夜也是！他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
    小萌哭笑不得：“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连看都看不到边夜大神，怎么杀死他？”
    橙橙不服气：“只是现在看不到而已，你都能看到，我也一定能看到，等我变得更强就能看到他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杀了他！”
    小萌无奈。看样子橙橙是铁了心。
    她看向一旁的边夜，边夜却只是坐在一边低头看书，笑而不语。
    小萌在心中偷偷问边夜：“边先生，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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