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靠紧墙壁喟叹。
一直以来,他都是别人口中的奇才,只修炼到二百岁就到了渡劫期。为了飞升,谢听云特意前往荒无人迹的夸父山闭关百年,终于在某日迎来雷劫,按理说以他的修为是可以轻松渡过的,未曾想中间出了岔子,最后一道天雷尚未挺过,还损了金丹,失了修为。
剑还算有点良心,看他属实难受,靠近到身旁,扣扣搜搜地吐出一丝丝剑息。它本生在混沌,剑息不如正经人家的正经剑纯粹,一口恶息过来,谢听云呛得咳嗽出声。
“走开。”
闻声,剑咻地下跑走,乖乖顺顺靠墙不动。
半刻钟不到,痛苦增加百倍,饶是谢听云能忍,此刻也苦不可言。
他尝试打坐,心中默念清心咒,然而毫无用处,反而让两股不同的气息在丹田纠缠,胸腔更痛一分。
“谢听云……”
倏尔,云晚再次出现在洞口。
月光扑散在她身上,为那素色衣襟增添一件朦胧的披帛。她定定看着他,也不知是夜太黑,还是光太暗,明明是极为普通的容貌,镶嵌在上面的双眸却异常生动,熠熠闪烁,水光明媚,如黑夜中骤然亮起的明珠。
“你看你都这样了,要不我们先凑合一下?”
这个“凑合”指的是什么,谢听云心知肚明。
尽管理智快要被欲望吞噬,但还是说:“不必折煞自己。”
听他这样说,云晚登时一愣,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想忍耐。
虽说云晚初来乍到,但也明白这药物对修士来说代表着什么,更别提艳鬼非同凡人,如果强行抑制药效,就算不丢性命,也会有损修为。
云晚不想谢听云为自己的失误而付出代价。
她用纵火术点燃旁边的篝火,火光摇曳,谢听云懒倦地半窝在草垛上,乌黑的长发随意乱散,情欲令他眼梢泛红,似朱砂点缀,眉眼比平日惑人。
男人胸前的领口已经敞开,玄衣白肤,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和过于精致的锁骨。
眼前的环境潮湿脏乱,但因这份美色变得蓬荜生辉。
云晚并不是好色之人,却也在此刻恍了心神。
“呃……”谢听云忽然痛吟一声,眉头紧皱,揪住胸前衣襟的五指因用力而泛红,掌背青筋凸起,一声又一声难耐的低喘自喉咙倾泻。
看样子云晚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怎么办?她是直接上?
云晚很是犹豫,毕竟这幅身体是黑寡妇体质,稍微激动些就会吸干对方修为,令对方精尽而亡。
那用……其他方式?
可是如果泄之不补,届时精元亏损,修为外露,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妖鬼的药效岂是用双手就能轻易解除的。
云晚耐心回想原著,原文里女配后期可以自控,至于方式并未提及,她只要加以控制,应该……也没问题?
那方的谢听云倍受煎熬,她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继续思考,云晚解开捆绑住发丝的系带向谢听云接近,半跪在草垛前,慢慢把红缎带蒙在他眼上,“谢听云,你别担心。”
女孩儿语调温柔,在这只有篝火燃烧的洞穴中宛如上古传来的呢喃。
谢听云早已失去理智,她身上的香气诱得他揽住身前人,重重带入怀中。
云晚发现他烫得惊人。
男人红色系带下的双眸因难过而分泌出眼泪,很快将那轻薄的料子晕染。
无知无觉,疯狂汲取着她皮肤上的冰凉。
“我会救你。”她取下灵印,隔着缎带,温柔而缓慢地将唇瓣倾上那双眼睛。
云晚运行真气,以自身为中心,整个洞穴都是从丹元之中散发出的灵气。
不同于灵石,她的灵力要更为纯粹,角落的绝世剑嗅到气息,迫不及待想要尽情饕餮一番。就在此时,云晚狠狠瞪过去,视线凶恶警告。
剑灵偷偷吃了几口,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躲在杂物下面。
原主身为合欢宗女修,从小被灌输了五花八门的合欢妙法,虽然原主还没找人试过,但都清晰印在了云晚的脑海中。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已失去自我的谢听云,贴过去,凭借着掌门传授的功法而游动。
“晚……”
谢听云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嗓音涩哑,一遍又一遍轻唤,委屈,可怜,弱小,一点也没有白日那不近人情的生冷模样。
云晚闭上眼在他眼上轻啄。
谢听云死死扣住云晚纤瘦的肩膀,喉结不住的上下翻滚。
怪哉的是,她感受不到他体内流动的灵力。
月光攀升顶点又坠落,灼灼曜日取而代之。
很快又复一日,洞穴里的动静直到晨光漫天时才结束,一地狼藉,谢听云趴在草垛上睡得昏昏沉沉。脸上的红色系带不知何时垂至地面,一方被他的头发勾着,黑红交叠,衬着眉眼绝艳。
男人还睡着,云晚已经醒来。
手酸,腿酸,腰也酸,到处都是残留的印记。
这两日他是好了,自己累半死不说,还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看着旁边人事不省的谢听云,云晚重重叹了口气。
她背对着谢听云佩戴好灵印,做完这一切才踉踉跄跄地走出洞穴。
山洞外走几里就是一条小河,先清理好自己,然后把手帕弄湿,重新回到山洞给谢听云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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