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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页
    冰块实在是没有刚才坚硬寒冷,失去了那种,坚不可摧的魄力了。
    “为什么?”轰焦冻问。
    他好像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但是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一直笑着的女孩忽然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因为无聊啊。”谢欢盼云淡风轻地给出了答案,“英雄也好,敌人也好,怎么想都很无聊呢。不是都说人生就是一次漫长的旅途吗?多体验体验嘛。做好人也好,做坏人也好,总是要试了试之后才能够知道感觉嘛。”
    “像之前那种生活已经完完全全地受够了啊。太无聊了。读书也好,试炼也好,总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呢。大家面对我的时候,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这样罢了。就那么想成为英雄吗?要是真的有那么想的话,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打败了学院的背叛者,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不错的英雄履历吧?怎么样,这下事情会不会变得有趣很多呢。”
    “你这家伙——”爆豪胜己实在是遏制不住自己勃然的怒气了,想要往前冲过去就是给这女人的脸上来上一拳头,叫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生命。可是有个人始终阻挡着他的道路。“让开。”牙齿和牙齿死死想咬住,愤怒就从齿缝里一一被泄露。
    轰焦冻挡住了爆豪胜己的路。
    “不让。”
    他的答案永远都这么简单明了。
    凛然的寒气叫周遭的人都不得不瑟瑟发抖了起来。
    “你难道没听见那家伙说什么了吗!”爆豪胜己狂怒吼出这句话。
    “听见了。“轰焦冻依旧显得很是平静。
    “那你为什么还要挡住我?“爆豪胜己不能理解。
    “我来处理。“轰焦冻定定地说,”莉莉丝,我来处理。”
    “切。”
    战场上,谁还听你讲这么多啊。
    笨蛋吗?!
    爆豪胜己想也没想跳起来越过轰焦冻想要朝着谢欢盼冲过去,一抹黑影忽然出现一击把他踢到了地上。
    等众人看清那个人的面目。
    丽日御茶子倒吸一口气。
    “是那个人!”
    那个在入学测验里救了她的好人。
    一身黑色的礼服,气质优雅温柔。
    “塞戈斯,太慢了。“谢欢盼不满意地感叹。
    塞戈斯抱歉地鞠躬,“是我来晚了,小姐。”
    “小姐??”
    在这种场合里也还要上演名门大小姐和她的执事是认真的吗?
    爆豪胜己擦掉唇边透出来的血渍,爬起来,想要再次攻向刚刚把他踢开的人。可那个人就站在半空中,刷地一下,背后梦幻般地生出了黑色的翅膀。那黑色的羽毛就像是特意编织的一般精致地摆在他的身后,比一般的鸟都还要巨大的翅膀,不似人类的翅膀。
    绿谷出久喃喃道,“恶魔。”
    尽管那个人的嘴角挂着优雅温柔的笑容,但是身后的黑色彰显着他的身份。
    是恶魔。
    丽日御茶子一直在意的问题在今天终于得到了解释。
    同时,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甘愿成为莉莉丝的仆人了。
    这两个人的笑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那种超然的,凌驾于众人的气质,就已经很像了。
    丽日御茶子还想要再琢磨一点什么,忽然爆发的危机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方面的思考。空间忽然又破开了一个洞,各式各样的敌人都从里面涌了出来。而且很明显,跟他们最开始应对的那一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
    死柄木吊也出现了,带着脑无。
    他站在了莉莉丝的身边。
    “怎么来了?”谢欢盼问。
    死柄木吊看向前方,解释,“底下的人等不及了。”
    瞧着面前各式各样混乱的场景,就知道他的手下到底忍了多久才出手。
    “去吧,脑无。”
    在死柄木吊的下令下,脑无以破竹之势冲了出去。站在最前面,想要和谢欢盼对峙的轰焦冻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对手。结果很显然,轰焦冻被揍得不成人样。他还是咬牙想要撑着爬起来,只是脑无的拳头又挥了下来,一股猛劲踢开了那家伙的手。是绿谷出久。
    “去做你想做的事。”绿谷出久抗住脑无的攻击,对着轰焦冻,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里有我们。”
    在这种时候搞这种煽情的戏码。
    丽日御茶子抵挡住另外的一个敌人,“去吧轰君。”
    班长大人强迫自己从气喘吁吁的情况里抽身出来。
    “让她好好解释一下这次的违规行为。”
    在收到了这么多的善意和鼓励之后,轰焦冻重新站了起来,看向站在混沌之中的那个少女。
    “嗯。”
    他给了自己承诺,也给了同伴承诺。
    是的,同伴。
    如果大家都能够好好地抗住这一次爆发的事情,那么之后,那么在这之后,一定都是能够好好相处,互为支撑的同伴了吧?
    如果。
    轰焦冻想。
    如果她也能够站在身边就好了。
    目光所落得地方,少女好像跟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过去的同学遭受毒打的惨状,丝毫多余的反应也没有。就是拿那种,轰焦冻最讨厌,又最被吸引的那种眼神——属于旁观者的眼神。就好像眼前发生的生死,也不过是戏剧里的勾勒一笔罢了。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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