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战士检查过关月的户籍和介绍信,没发现什么问题。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顾随是谁?有这个人吗?”
“顾随没有,叫顾辞的倒是有一个。”
关月眼睛一亮:“那就没错了,顾随是顾辞的弟弟。”
“你是他什么人?”
“找他要债的人!”
关月最后还是被带了进去,前方左边的战地医院,以及右边的临时休息点附近,守卫的人就更多了。
两个小护士进去报告,说有个小姑娘找顾营长。
顾随一去不回,顾辞正着急上火,直接把人骂出去:“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没空见,撵出去。”
昨天中午在丛林里发生了一场遭遇战,好多受伤的士兵被抬回来,临时战地医院的医生忙疯了。谁知道有一个班的士兵走散了,晚上进去营救,要带上一个医生,大家都没空,顾随就跟去了。
这一走都晚上了,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顾辞正想办法去找人。他想自己进去,偏偏他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进去也是累赘,其他人根本不让他进去。
“说错了,人家不是来找你,人家是来找顾随,你的弟弟。”
顾辞多看了通报消息的人一样:“找顾随?有谁知道顾随来这里?”
看到关月,顾辞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关月一报名字,顾辞就知道了。
顾辞眉头紧皱,人都不在,他也没法叫顾随出来见她。
关月察觉到不对劲,直接单刀直入:“所以,顾随上哪儿去了?”
“顾随,顾随昨晚上跟着一个小队去前线救人了,现在还没回来。”
“去的地方很远吗?一晚上还没回来?”
顾辞叹气:“晚上天黑,可能走岔路了。”
丛林里山高林密,如果在丛林里迷失方向,经验不够丰富的人,再想走出来就难了。
而且,他们就算想营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营长,团长叫你过去一趟。”来了个传令的人。
顾辞回头对关月说:“你别乱跑,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一会儿我带你去休息。放心,顾随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关月点点头,等顾辞走了,关月转身进了丛林。
刚才给她带路的小兵,想着关月还没吃早饭,好心去帮她打一饭盒玉米粥,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关月进丛林的一个背影。
他跺脚,饭盒随便往桌上一放,赶忙追了过去:“这下完了,我没看住人,顾营长那暴脾气得剁了我。”
等他跑到丛林边上,关月早就进山,飞身上树,跑出老远了。
关月控制着木系异能,异能就像散发在空气中的小分子,随风飘荡,擦过树叶时,树叶兴奋地颤抖了一下。
关月在丛林里换了三个方向,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突然停下来。
被木系异能滋养的大树不停地长高,长高,直到高到足够关月站在树杈上,俯视这一片丛林。
这一次,没有丛林里刷刷刷翻动的树叶声袭扰,关月听到了右前方传来异响。
高高壮壮的树枝弯下了腰,低矮处的树枝摇晃着身姿,不停地长高去接关月,无缝衔接。
几分钟后,关月看到了树丛背后藏着的顾随,此刻他衣衫不整、身上都是草屑和泥印儿,他右手臂受伤了,满头大汗地靠着一棵树给自己包扎。
他的四周还散落着其他伤兵,都是一身疲倦和狼狈。
离顾随他们大概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另外一群人不声不响地准备包抄他们。
顾随这边有人发现了,也顾不得休息,赶紧站起来突围。
“顾医生,走!”
后面的人察觉到他们逃跑,疯狂地追击,枪声不绝。
顾随跌倒,刚好碰到他受伤的手臂,他疼的就地一滚,正好正面看到冲过来的敌人,已经对他举起了枪。
突然,那人的视线死角快速飞过来一根黑色的藤蔓,悄无声息干掉了他。
周围的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下意识举起枪射击,枪子儿射进树干,连一只鸟都没打到。
顾随眼睁睁地看着关月从至少十米高的树枝上跳下来,落地时没有一点声响。
敌方都是擅长丛林作战的老兵,很快发现了关月的位置。
这一次,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关月手里的铁线藤如天女散花一般飞出去,收割掉所有的性命。
此刻,关月的脸上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事后的害怕或惊恐。
顾随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冷漠,她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犹如一柄出窍的利刃,站在她对面的敌人,绝无一人可以生还。
顾随很心疼!
他万分心疼她,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变成这样?
比起她现在的锋芒,他更喜欢她跟他讨吃的样子。这样一个乖乖的小姑娘,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顾随挣扎着站起来。
铁线藤兴奋地扭起来,藤蔓顶端,那两片墨绿色的叶子,染上鲜血后,变成诡异的黑色。
顾随的目光从铁线藤上收回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关月!”
关月嫌弃地挪了一步:“小黑,自己去弄干净,脏死了!”
在关月眼里,无论是人的血,还是丧尸的血,都脏的很,她一点都不想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