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左玉傻眼。本想借着母亲留下遗物的由头将系统给的奖励卖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行?
“大千金放心,这事是老爷做主的。”
孟姨娘以为左玉是在为仆人雇佣费用发愁,便安慰道:“既是让你自己来挑选,所选之人待遇与府内人不会有区别,所需费用皆从公中走,不会让姑娘承担的。”
“唉。”
左玉道:“姨娘,我命硬克母。母亲为了我着想,让我过简朴的生活,这本无可厚非,毕竟是母亲一片苦心。但是您也知道,这世上钱虽不是万能的,但却是万万不能没有的。
这王喜何三一家可怜,若住咱家,必是要夫妻分开,男住一进院里的倒座房,女住后罩房。他们初来乍到,哪有钱在京城置办屋子?这样将夫妻分开,着实于心不忍。”
孟姨娘愣住了,没想到左玉是因为这个想卖母亲遗物的。她心下莫名的涌起一阵感动。虽说她自小锦衣玉食,可商贾在这些高门面前那是千般万般的下贱。
现在见大姑娘愿意为了一个下人这般考虑,不禁有些感动。
她想了想,道:“即便他们有房,也不可能天天回去。姑娘若是有心,可跟老爷帮他们争取一个单独的房间。咱们府里得主儿宠的,都是住这样的房间,夫妻不分开,只有当值时宿在主子屋里。”
“可以吗?”
左玉眼前一亮,“若能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孟姨娘抿嘴笑了,“姑娘平日只在屋里绣花读书,不清楚这些事。等会去了,我去打探下,总有房间是空的,到时我跟老爷说一声,您再说几句好话,问题不大。”
“那就多谢姨娘了!”
左玉连连拱手行礼,孟姨娘则识趣地避开身子。
两人也有默契,不去提礼仪这事。难得出来,事既办完了,便打算在街上看看。
孟姨娘也不敢带左玉去别处,便带着她去自家几个位于西市的铺子看看。
孟姨娘家里做着干货、药材、粮食的生意。据说当年的孟老爷子就是亲自押了一批粮去前线捐赠,这才入了老爹眼,最后还纳了孟老爷子的女儿。
左玉有时觉得自己这老爹就像个吃软饭的。自己娘是国公嫡女,而自己爹那时只是个承爵的伯爷,名声不显,在伯爷中都是个垫底的。
他将娘娶回来,得了外祖的势力、人脉,再加上自己也比较会打仗,然后又牺牲了几个兄弟,最后成了国公,还是镇国公!这其中要没外祖周旋,怕是没这待遇。
毕竟那场大战中全家男丁灭了的都有,远的不说,就说向家,不就是活脱脱男子全灭的结局吗?可凭啥他老爹就成镇国公了啊?这其中怕是大有门道呢!
第19章 志向
再说那张氏。虽说父亲的官位不大,可人家在吏部。吏部那是专门考察官员的。能不能评优等,全看这些老爷们的心情。
口含天宪的天官可不是说说而已。哪怕官位不大,但身在门道里,办点事不比旁人容易多了?
而眼前的孟姨娘虽说出生商贾,可人家不是一般的商贾!朝廷与契族议和后,开了边贸,人家的生意可是一直做到北漠的,说是天下前十的商贾都不为过。
自己老爹打仗那会儿,没少得孟家助力,光粮食就拿了人不少,不然他的军功章能这么亮?
这样想想,自己爹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软饭男啊!
左玉撇撇嘴,心里涌起一股鄙视。像爹这种人,要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可是要享受人民当家做主的铁拳的。也就在这封建时代,他还能活得人五人六的。
不过,他到底保家卫国了,自己还带了一身伤。看在大德不亏的面上,就少鄙视他一点吧。但是,经验还是要刷的,不要以为是她爹,她就不刷他了!
心里盘算着怎么让爹撕毁卖身契的同时,她又问道:“姨娘,那若是我做了些手工的东西能卖吗?”
孟姨娘实在不懂左玉为啥这么执着于钱。虽说之前张氏克扣了她的月钱,但老爷不给了她很多钱吗?而且,老爷出面了,张氏以后怕是不敢再这样做了。
她一个大千金月钱可不少,再加上生母留下的嫁妆,将来出嫁也是不愁的。张氏虽心眼多,可绝对不敢动前面那位留下的东西。无它,那位临死前跟老爷约定好了,她的东西老爷得亲自看管。
也就是说张氏即便有那个心那个胆,她也办不到啊!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左玉说。她这身份,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她想了想便道:“大姑娘要用钱吗?”
左玉低下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倒,倒也不用。就,就总觉不寻点额外来钱的路子,心里不踏实。”
孟姨娘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顿时心里涌起一丝怜惜。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孩子在昏迷那几天一直喊着弟弟的名字,喊弟弟吃肉,想来是发现自己有放不下的东西了。
人争一口气。大姑娘这是彻底明白了啊!
“不知做的是什么呢?妾身或许可以帮忙。”
左玉本想将系统给的奖励卖掉,但眼下如果要通过孟姨娘的手卖出去,怕是不行。
她想了想,觉得系统给的口红可以融化了重做,但其他东西就不行了。
“我从书上看来了制作口脂的法子,自己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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