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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舒死了?
    是这样死的?
    “哈哈!好笑吧?”
    左林再也绷不住了,笑得那叫一个夸张。
    “你回来时没注意隔壁灯笼换成白色的了吗?”左林大笑着,“那报纸就这畜生弄出来的,将你害得好惨!哈哈,因果报应啊!这般死法,倒也能千古留名了!只是留的却是臭名!可惜了,可惜了……”
    他摇着头,咂着嘴,“那多好诗词竟也要随着他的名声一起臭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生一代一双人……真想不通,能写出这般诗词的人,怎会是这种东西?为父虽不是很懂诗词歌赋,却也知道诗词是言心的。这鬼祟东西怎可能写得出这般豪迈又这般柔情的诗词来?可惜,可惜啊!可惜这些诗词了……以后子孙读起来,只要想到是他写的,想到他的死法,都会觉得有味儿吧?”(注3)
    “许不是他写的呢?”
    左玉冷笑,“代笔不行吗?毕竟是首辅儿子。”
    “那倒不可能。”
    左林摇头,“这几首随便一首都能名流千古。随便一首都足够让自己名满天下了。哪个痴儿会将自己才华拱手让人?就是首辅儿子也不行啊!”
    左玉想想也是这道理。这古代许多人办诗会、茶会的,不就是花钱扬名吗?真是个狗东西!这下公布他抄袭都没人信自己了!
    真是可怜了苏轼、纳兰性德、李白,还有曹丞相啊!
    第70章 孽力反噬
    秋雨绵绵,冷雨敲窗。大地的金黄渐渐失了色彩,冬天的黑白正缓缓浸润而来。
    泙京府里,本应是上朝的日子,可李恒却没有去上朝。及时倒戈让他暂时被天子放过,得以继续坐镇泙京府的同时,还负责起了看押工作。
    大理寺关不了这么多人。且左玉告的人也不都全是官,还有许多闲赋在家的寓公与商贾。
    这些没有官职的人就被甄别出来,放到了泙京府。今日大朝天子要亲自审问毕新等人,但很显然,大朝之上也不可能一次审问这多人。
    因此这些没官职的与商贾就关在他这儿,由他亲自坐镇看管。
    李恒喝着茶,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想想关在牢里的那些人,不由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
    这些乡绅跟陆岺一样,总拿三轮红椅的事嘲笑他。只不过,这些人比陆岺更可恶!陆岺直来直去的,嘲笑就嘲笑,从来不会阴阳怪气。可这些乡绅老爷们就不同了。阴阳怪气的比直接骂人还让人难受。
    这些年他装儿子,装孙子,受的气可多了去了!现在这些人都沦为了阶下囚,而自己却成了看管他们的人,心里如何能不痛快?
    更别提,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现在还要求助于他,想想,心里就舒坦啊!
    当然,他是不会收好处的。他现在可是青天大老爷了,是陛下手里最得力的刀,是要青史留名的人,哪能收这些好处?
    想想百姓那一声声青天,陛下那一声声赞扬,李青天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恨不能陛下现在就下个旨,这些商贾什么的就让他来审吧。
    他要把百姓都拉来看,看看他这青天老爷是多么公正!
    正美着,外面忽然跑来一文书,大呼道:“不好了,尊翁!那张昊卿投河自尽了!”
    “又投河?!最近什……谁?!”
    歪斜在靠椅上的李恒一下就坐直了!瞪大眼,道:“谁,谁投河了?!”
    “张昊卿!”
    文书道:“押送他们回乡的押解役已回来了!”
    “赶紧将人叫进来!不,我自己去!”
    李恒这下顾不上自我道德升华了。赶紧跟着文书跑去了二堂。
    二堂内,押解役见了李恒便立刻跪下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张昊卿回乡途中听说了百官叩阙,要求陛下严惩左玉后,竟是趁着我等不备,跳河了!”
    顿了顿又道:“他用刀子在自己胸口刻了几个字,说害我者:天下乡绅与首辅!”
    李恒傻眼了。
    今年怎么回事?!都来这一套?!
    “现在人呢?!”
    “张家大郎闹腾……”
    押解役哭丧着脸道:“大人,您也知道,一般革职官员被陛下勒令返乡的只涉本人。现在张昊卿投河自尽,其家属便可自由往返。他们抬着张昊卿的棺材跟着小的回来了,说是要讨个说法。”
    “这,这,这……”
    李恒身子颤了起来,连嘴巴都哆嗦起来了!
    文书一看,忙安慰道:“府尊,张昊卿定是受姬君牵连,遭到地方乡绅刁难了。此事与大人无关,且陛下正在审理此案,此事于我们大有裨益啊!”
    “其,其实也未怎么刁难。”
    押解役颤颤巍巍地道:“先前还很客气,还有人来拉拢的。只是没想到张大人死心眼,认定自己欠了左家大恩,将人骂了一顿。说他们这种小人哪配谈姬君,说姬君是有胸怀的人。天下劣绅都不配提她的名字!”
    “张昊卿还算有良心。”
    文书感叹道:“不过本来三代人不能行举业,若不是姬君,张家还不知要落寞成什么样。三代人后去经商、当农户都没准呢。这等再造之恩若都不记心上,那真是猪狗不如了。府尊,依卑下看,您要好好安抚张家人,若是……”
    “这自然是要好好安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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