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给她的回答是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冷千山,住手!”他指尖的凉意摩挲着她的肌肤,丛蕾惊叫道。
冷千山不为所动,眼见他越来越过火,丛蕾猝然被激出了孔武之力?,给了他一记豪横的无影脚:“你冷静一点!”
冷千山被丛蕾踹飞到炕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肋骨一阵剧痛:“我去,你吃菠菜了吧,想谋杀亲夫?!”
“活该,”丛蕾驳斥道,“你算哪门子亲夫,少给自己贴金。”
“谁给谁贴金?”冷千山龇牙咧嘴地说,“丛蕾我告诉你,昨天的我你爱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你既然喜欢我,就拿出点喜欢我的态度,否则就凭你这个拳打?脚踢的攀法,困难得很!”
“本?来就是你自己耍流氓,还?诬赖我,”丛蕾不忿,“我才不攀你呢,谁爱攀谁攀去。”
“我做什?么了,摸你两把都不行,你是观音菩萨?”
“不行就是不行!”
这一顿嚷嚷把屋内的旖旎灭了一半,冷千山坐在地上久未发言,丛蕾探头?望去,只见他正在查看自己的伤势,肋骨上隐约可见她的红脚印,威力?之大,破坏力?之猛,丛蕾颇感心虚,抠着炕面上的绿油布,说道:“那个,地上冷……你还?是起来吧。”
“女菩萨,您莫操心我了。”
丛蕾气恼地说:“随便你,反正冻坏了住院的是你自己。”
“没关系,冻不坏也得被你打?住院。”
丛蕾说一句冷千山顶一句,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丛蕾义愤填膺,决定再不搭理他。奈何半晌过去,冷千山仍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寒气嗖嗖地往地缝里冒,丛蕾翻身跃起:“冷千山,你幼不幼稚,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妥协吗?你能?惩罚到我吗?”
“我没威胁你,也没惩罚你,”冷千山道,“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在冷静,”冷千山懒洋洋地张开腿,“自己看。”
丛蕾狐疑地巡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他的裤.裆上,顿时又羞又恼:“你、你不害臊。”
幸亏他穿得厚,她没感觉出来,要知道冷千山早就支起了帐篷,她一定不让他靠近自己。
“嗯,你最?会害臊了,顶呱呱。”冷千山夸奖道。
这人真是炕上炕下两幅面孔,炕上待她是朱砂痣,炕下损她像蚊子血,丛蕾想,尤娇诚不欺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冷千山的火泄不出去,周身没一处得劲儿,委实躁动了好一阵子,等到某个部位偃旗息鼓,他才回到凳子上。丛蕾偷偷瞟着他,唯恐他兽性大发,搞得冷千山哭笑不得:“放心,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他说道,“起码不是在这里。”
“可你刚才……”
“刚才失控了,”若非丛蕾及时出脚,他险些擦枪走火,冷千山反省道,“你踢得对,就是以?后力?气要收着点,我又不是铁做的。”
丛蕾跟不上他变脸的速度,将信将疑。
“丛蕾,相信我。”她的唇色娇艳欲滴,冷千山喉咙发紧,“我怕自己发疯,都没撬开你的嘴。”
他除了舔走她唇上的血外,一直没和她接吻,原来是这个原因。
丛蕾不知作何感想,讷然与他对坐,直至冷千山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封闭的小?空间。
终于开机了。
冷千山面色不豫地接起电话,那头?的导演喜极而泣,丛蕾只能?听清一两句,冷千山便挂断道:“好,我一会儿回复你。”
“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丛蕾急不可耐地问。
冷千山忖度片刻,坦诚道:“丛蕾,我不想走。”
“那怎么行?”丛蕾诧异地说,“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对,”冷千山不吝承认,“我想跟你单独待一晚上,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十六岁喜欢上她,他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十二年?,没有抱够她,没有亲够她,更没有朝她倾吐完自己绵长的爱意,他一点也不想下山,在人前和她扮演相敬如宾的同事?。
不止是冷千山,丛蕾也攒了一肚子话,可她尚且存了两分理智:“待在这里很危险。”
“不危险。”冷千山道,“定位已经发过去了,我们离山脚不到三公里,如果发生意外,救援队随时能?到。”
“但万一遇上野兽,我们是跑不掉的。”
“这里常年?有人守,就算真有野兽,它们知道是人的地盘,也不会过来。”
“如果雪崩……”
“不可能?雪崩,目前的雪层还?达不到雪崩的厚度。”冷千山认真地说,“再说如果雪崩了,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不好,”丛蕾咕哝,“我还?没活够。”
冷千山吻她的手:“我活够了。”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呸呸呸。”丛蕾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
冷千山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丛蕾仍在纠结,长夜漫漫,要是冷千山又失控,她能?打?得过他么?
冷千山看出她的顾虑,义正词严地作保证:“我说了不会出格,就不会出格。”
“你现?在说得痛快,一到那时候,指不定怎么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