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冷千山心?满意足,抱着?滑不溜手的丛蕾不放,她如同一?朵被暴风雨击打后的芭蕉,嘴里的抱怨喋喋不休,却不妨碍他对她绵绵不绝的爱意,别说是发脾气,就是叫他去死也在所?不辞。
“丛蕾,我?很开心?。”冷千山恋恋不舍地抽了身,浅浅一?笑,仿若天空亮开。
他做错了事,还敢使用美男计,丛蕾被这个笑容晃了眼,嘴硬道:“我?很不开心?。”
“真的不开心??”冷千山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期盼,“一?点都没有?”
“……”
“我?觉得你还是有的。”
虽然?前半程和后半程都堪称惨痛,但中途丛蕾的确被一?股奇异的酥麻占据过心?神,她不情不愿地道:“也就那样吧。”
“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让你更开心?。”冷千山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引得丛蕾羞愤地抬脚踹他,扯到?自己的伤处,“哎哟”叫了一?声。冷千山往下摸索,尽管没有预想?中的血流遍野,不过指尖还是沾了淡淡的血丝。
冷千山没有处女?情结,更不指望丛蕾能守身如玉,她先前百般推脱,他也曾揣测过原因,或许是不够信任自己,或许是为此受过伤,不愿她难堪,他从未问过,只等有一?天她主动打开心?扉,现下经此一?役,可谓是意外之喜。
冷千山拿了张真丝手绢给她揩干净,然?后将手绢叠好?,似乎是要收起来,丛蕾被他充满封建气息的举动惊呆了:“冷千山,你是不是有病?”
“留个纪念。”他说。
且不说他哪来的手绢,光是这理所?应当的态度就让丛蕾震撼不已:“变态啊你,恶不恶心?!”
她伸手去抢,奈何身娇体弱,挂在他精劲的手臂上,力道如蚍蜉撼树,冷千山逗猫似的任她四处刮蹭自己,占够了她的便宜,又装起正人君子:“诶,你穿件衣服吧,别抖来抖去勾引我?了。”
丛蕾气不打一?出来,后悔自己竟然?任人鱼肉,被冷千山两句话就哄得着?了道,亮片裙自是不能再?穿,冷千山给她找了件衬衣披上,从房间里拖出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红木大箱,哼着?丢手绢的儿歌,惬意地将手绢放了进去。
丛蕾先是痛死,又被气死,现在则要被雷死了,指着?他威胁道:“你今天要是敢放进去,我?不会让你做第?二次!”
冷千山目光微闪:“还有第?二次?”
丛蕾灵光一?现,斗勇不成,何不改为智取,她双手撑床向他爬去,宽松的衬衣裹着?蜜糖般的身子,雪色汹涌,溢出一?室春光,丛蕾撩了撩头发,带着?不经意的风情,含住他的耳垂,香气扑鼻:“只要你拿去给我?洗了,就有第?二次。”
她衣领大敞,半掩不掩,是一?封让人??法拒绝的邀请函,冷千山目不转睛地盯着?丛蕾,喉结滚动,她的身躯绵软柔滑,像是有些撑不住,肩膀嗔摇,摇得冷千山头昏眼花,朝她的领口探去。
就在丛蕾十拿九稳之际,冷千山的手却是急转直下,在她诧异的表情中,正气凛然?地为她扣好?扣子,一?板一?眼地说:“丛蕾,你怎么学得这么坏。”
丛蕾:“……”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千山?在床上纠缠不休的冷千山?
“你平身吧。”冷千山宽宏地道。
丛蕾僵若石雕,就算男人床上床下有两副面孔,也不该换得这么快啊,是她的魅力有问题?
“你不想?要第?二次了?”丛蕾怪异地问。
“你就这么想?要?”冷千山犹如一?名清心?寡欲的卫道士,把她晾在一?旁,给自己盛满了茶。他单手持杯,和刚才挥汗如雨的架势判若两人,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对她的饥渴很是感?慨,“你和石胤那场戏拍得这么熟练,平时没少自己解决吧。”
得,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那场戏都过了八百年了,他还不肯释怀,都说男人这时候智商最低,他倒是自制力强悍,脑子一?刻不带歇的,刚做完就吊了饵搁这儿跟她算总账。
丛蕾冷笑:“你说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谁没看过两部日本电影?”
“你才看了两部?我?不信。”
茶水早凉了,冷千山还在装模作?样地吹,丛蕾恼道:“我?看了两万部又怎么样?”
为了拍好?和石胤的戏,她下了好?几部有名的小电影观摩练习,忍着?羞耻心?,调整镜子里自己的神态,颇费了一?番功夫。
“你什么时候对我?试一?试?”每回冷千山失眠时,那一?幕便在他脑中反复播放,让他既气恨难当,又心?痒难耐,发誓要把石胤的脸换成自己,彻底覆盖掉这段记忆。
丛蕾摊开手:“你想?和我?谈条件,先把手绢还给我?。”
“这是属于我?们?的仪式感?,你真的不想?留?”冷千山循循劝道,“你想?,等我?们?老了再?把它?翻出来,想?起今天,一?定很有纪念意义。”
丛蕾嫌恶地说:“谁会把这玩意儿翻出来。”
冷千山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当初亲眼看见你和裴奕接吻,整个人都懵了。”
“哦。”
“我?很愤怒,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跟其他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