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雄:……
科学玄学全部准备妥当,我的自信心爆棚了。别说是完成任务,我觉得自己成为头牌称霸歌舞伎町都指日可待。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位小姐,”妈妈桑咬着烟,一脸嫌弃地说道,“若不是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平白让你留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
我:……
我:!!!
胡说八道!我可是公安精英,聪明、机智、演技超凡,伪装成个夜店小姐而已,完全难不倒我。
“嘴不甜腰不软,连最简单的抛媚眼都学不好。”妈妈桑把目光落在我的胸脯上,眉头一皱,冒出一个语气词——
“啧。”
我:?!
我立马双手交叠挡在胸前,愤怒地咆哮:“鄙视我的灵魂就算了,竟然连我的肉/体也一起鄙视,没有人可以承受这种侮辱。”
“那你就滚。”妈妈桑冷静地说道。
滚是不可能滚的,公安精英就是任务完成率百分百。我放下双臂,淡定地回答:“但我早就不做人了。”
妈妈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嗤笑。
可恶!等我成功查到线索,就以打〇扫〇的名义把这群人通通抓去吃猪扒饭。
但那就是查到线索以后的事情了,我现在依旧只能在妈妈桑的魔爪下挣扎求生,老老实实地伪装成一位夜店小姐,寻找机会接近嫌疑对象。
在妈妈桑和众位小姐长达一周的鞭笞下,我的身心饱受折磨,连白米饭都少吃一碗,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妈妈桑也终于勉强松口,放我去待客。
我扯了扯身上夜店小姐专属超闪亮贴身长裙,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夜店小姐,莫得感情莫得钱,只有任务和升职。
——就是干!
催眠完自己,我冷静地询问妈妈桑:“我的客人在哪里?”
“那里,戴着黑色礼帽的那位,”妈妈桑朝角落一抬下巴,她指间夹着香烟,悠悠抬眼睨我,嘱咐道,“就算摸你屁股也要好好受着,要是被客人投诉我就直接让你滚蛋。”
我:???
我不满地应道:“我当然知道。”
就算我是菜狗,那也是一只有尊严的菜狗。这种连菜狗都不屑的问题,用得着一遍一遍地嘱咐我吗,夜店小姐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顶多事后套他麻包袋而已。
我在内心默默地补充一句。
妈妈桑为我挑选的第一位客人,坐在我踩点时发现能一览整间夜店的绝佳位置,穿着黑西装披着黑大衣,头顶黑礼帽脖子上还缠着一圈choker,总而言之打扮得比我这位夜场小姐还要骚包。
难道是隔壁牛郎店的绝美牛郎过来拉动内需的?
管他是谁,无论是谁都要好好干!
我一秒扬起一个被妈妈桑用戒尺抽打出来的甜美笑容,掐着男人最爱的细嗲嗓音说道:“我是沙织酱,要怎么称呼客人呢?”
褚发青年抬头扫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懒散地将目光落回手中的红酒杯,不咸不淡地应道:“随便。”
“好的,随——咳咳咳。”我连忙咬住舌尖把随便先生这几个字咽下去,见对方望过来,立马扬起甜美假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幸好我反应灵敏。
我在内心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坐在这位客人身边,我默默地偷看他,但他却一直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似乎连和我讲话的打算都没有。咦?奇怪,来这种地方不和小姐聊天玩乐那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就是找一个喝酒的地方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可能还没有适应,还没有放开自我,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被动又慢热的男人。作为一个敬业的小姐,暖场这种事情当然要由我来做。妈妈桑掐着我的耳朵教导过我,问天气太过低级,问工作太过冒犯,要是看不出客人身上有什么可以切入的点,就从爱好和食物谈起。虽然套路,但总归不容易犯错。
我扫过对方骚包的打扮,眼睛一亮,努力尬夸:“客人,您的打扮真帅气,品味超级赞的。”
“嗯。”男人应道。
“这件大衣是手工制作的吧,材质和设计竟然能同时兼顾舒适度和挺拔度,肯定是名家大师所做。”
“确实。”
“您的choker也点缀得恰到好处。”
“还好。”
……行叭。
我已经尽力了,但这位客人实在不配合。
无论我说什么,这位客人都用最简洁的词来回复我,漫不经心地搭话,显而易见地心不在焉。大哥,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发话啊,我保证麻溜滚蛋让下一位小姐来替代我。算了算了,只要你不投诉我一切都好说。要是投诉我的话,我……我就抱着妈妈桑的大腿喊冤!
正好我刚刚就从余光瞄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不良黄毛,干脆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黄毛难得没有开包厢,而是坐在大堂的卡座里,喊来了三两个小姐一起喝酒。
夜店内人声纷杂,灯光昏暗,我们又离得远,我听不清他说的话也看不清他的口型,只能勉强从他的行为动作判断对方的目的。我暗中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那个不良黄毛和其他来夜场的男人并没有区别,喝酒大笑、调戏小姐。
难道今天只是单纯地来寻欢作乐,而不是来做违法乱纪的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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