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雅尔兰说得是实话,可无赖根本不信她的实话。
“是不是你偷走了阿拉丁的神戒与神灯!?……没错!一定是你!是你这个毒妇趁着阿拉丁对你不备,偷了他的神灯、神灯!想独占他的财富!”
无赖们越说越兴奋:“像你这样能坐视亲儿子去死的毒妇,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没法从奴隶手里抢来阿拉丁以虐待阿拉丁,那找个和阿拉丁有关系的对象来撒气……哦不,是让事情再“反转”一下,竖个新把子来打不也挺好的?
谁让人血馒头这样好吃,泼他人脏水又能让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显得自己聪明睿智、能在一片众人皆醉中我独醒?
“交出神灯!!交出神戒!!”
“没错!!交出神灯!!交出神戒!!”
无赖们呐喊着,撕扯掉雅尔兰头上的头纱,将雅尔兰推倒在地。
那一只只伸向雅尔兰的手都像是魔鬼的爪子。
“你们在做什么!?给我住手!!”
白狄伦·布杜鲁喘着粗气,身材纤细苗条的她看起来单薄极了。
可就在她挤进人群、伸出双臂挡在雅尔兰面前的这一刻,雅尔兰感觉自己看到了最巍峨的巨人。
“白、白狄伦·布杜鲁公主!?”
看清白狄伦·布杜鲁的脸庞,无赖们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所有人都喉头滚动地咽着口水,有那冒犯之心的人还没上前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马蹄声。
原来是因为阿拉丁的皇宫从原地消失,哈吉苏丹旋即排除士兵调查阿拉丁的动向。阿拉丁朝着贫民窟的老家跑了,也因此王宫中的卫兵很快赶到了雅尔兰家。
无赖们并不知道士兵们不是循着公主来的,见到士兵当即都成了缩头乌龟,一个个乖顺得不得了。
“公主!?”
没想到会在王宫外面见到白狄伦·布杜鲁,来自王宫的领军将领大吃一惊。发现公主脸上受了伤,他更是当即暴起,拔出腰间的弯刀就质问无赖们:“是谁伤了公主!?”
无赖们吓得摇头摇成拨浪鼓。白狄伦·布杜鲁蹲下身去,温柔地扶起雅尔兰。
“雅尔兰,你愿意随我回宫去吗?”
雅尔兰潸然泪下:“公主,我是罪人的母亲……阿拉丁、我的儿子,他——”
“那么雅尔兰,身为罪人的你更应该服从我的意志。”
白狄伦·布杜鲁握住了雅尔兰的双手。她手上的温暖再一次让雅尔兰想起荷塞亚斯的太阳。
白狄伦·布杜鲁确实与她的母亲很像,她们身上都带着一种能够温暖人心的力量。
而且……
“因为我是苏丹的女儿,荷塞亚斯的公主!”
白狄伦·布杜鲁没有过孩子,所以她不能想象失去孩子对一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来说是多么大的惩罚。
可是白狄伦·布杜鲁知道,自己不该看着雅尔兰已经接受了惩罚,还要被周遭的其他人施以私刑。
孩子犯错,父母在教育方面的不到位确实应该被追究。可雅尔兰绝对不应当给阿拉丁陪葬!
“起来吧,雅尔兰。我罚你做伺候我的奴仆,用无尽的劳动来偿还你的罪孽!你永生永世不得违抗我的命令!”
白狄伦·布杜鲁的掌心摊开在雅尔兰的面前:“而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除了苏丹,没有人敢伤害公主身边的人。白狄伦·布杜鲁这是以“惩罚”之名试图保护雅尔兰。
雅尔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阿拉丁被人抓走之后,雅尔兰便想着自己之后要自绝性命,以性命去向被自己见死不救的阿拉丁道歉。是的,她到底无法承受丧子之痛。无法在恶意环伺之下独自一个人活下去。精神上的疲惫与痛苦已经让她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冲动。
可现在,白狄伦·布杜鲁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是,我的公主。”
虔诚地拜倒在白狄伦·布杜鲁的脚边,雅尔兰握住了公主温暖的手。
第215章 白狄伦·布杜鲁的哑母23
一个人抱着垫子躺在床上,叶棠抬起手,观察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这枚看似平平无奇的戒指其实还是挺奇妙的,因为它的材质非金非玉,不管戴到哪根指头上都能恰恰好箍在人的指根上。只要没有“我想摘掉戒指”这种念头,怎么弄戒指都不会从手指上掉下来。
「……也就是说,我无法许愿放你们自由是吗?」
“准确的说,倘若您许了让我们自由这种愿望,我们将无条件侍奉您,直到您寿终正寝,我们便能从戒指与油灯里出来了。”
回答叶棠的是因波斯,也就是戒神。因波斯喜欢维持人的形态,是以此时他就像随处可见的家仆一般伺候在叶棠的床前,为叶棠递上了新鲜的葡萄。
叶棠就着因波斯的手咬下一粒葡萄,顺便轻抚巴尔的脑袋。
巴尔是灯神的本名。灯神巴尔来自神鹰一族,人形时他时凶神恶煞、八块腹肌的巨汉,动物形态时他则是有着灰白色羽毛的鹰隼。
鹰隼目力与耳力都比人类好,但人类的手脚又比鹰隼要灵巧。巴尔跟随阿巴那扎尔时多以鹰头人身的形态出现,叶棠让巴尔在自己身边随意些,怎么舒服怎么来,巴尔就变成了这鹰头人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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