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
“我嫉妒?嫉妒啥?嫉妒王爷见都不想见你,还是嫉妒你用尽心思也堵不到人?还是嫉妒你独守空房守活寡?还是嫉妒你脑子没数儿,给你选了路你不走,有郡主娘娘你不当,非得留在王府里破坏我一家三口的美满家庭?嫉妒?你也说得出口啊?”
“你言行粗鄙,不懂规矩,把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我言行怎么样,你还真没资格评论。懂不懂规矩的,也得让能受得起我规矩的人来说。至于说给王府丢脸?那你是从哪得出的结论呢?谁说了,你指出来一个我听听?”
……
“只要你不霸着王爷,王爷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没霸着呀,什么时候霸着了。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屋里俩孩子呢,闲得难受你自己一边玩儿去,少来烦我。以后再拿这些狗屁倒遭的事来跟我扯蛋,别怪我不客气,给你脸了是吧。”惯的毛病。
骂完了才不管她是哭死还是哭活呢,爱咋滴咋滴,楚然直接回院子。
等肖玙结束了应酬回来,才一进屋,啪的一声,抬头一看,夫人拍完桌子正横眉毛竖眼睛的瞪着他呢。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没定亲之前,你跟人家琴萧合奏了?给人家心意相通了?”
啥玩意儿就琴萧合奏了?还心意相通了?谁呀?
再说那时候他还没来呢好嘛。
在记忆里翻腾了半天,肖玙恍然大悟,“啊,那一次啊。跟本不是我啊。萧是老三吹的。当时我们跟舅舅家的表哥表弟还有几个皇室宗亲子弟一起游湖。三月三嘛,京城周围就雁鸣湖的风景最好,大半个京城的子弟和闺阁小姐都去那边游湖的,各游各的,互不靠近,离着老远,各不相干的好嘛。当时就是有一艘船上有琴声,那么老远,弹的啥曲子都听不清,老三骚包的显摆他会吹,再说吹的也不是凤求凰啊,是将军令。怎么就成了我跟她琴萧合奏了呢?有毛病吧?”
呃……
那这位穆小姐可是够能脑补的。
问题那一船的皇室宗亲,她咋就挑上二皇子YY了呢?难不成是因来传出了皇上要赐婚的消息,然后就以为二皇子知道她在船上故意撩骚的?那她得对自己的琴技多自信?觉得人家一听就惊为天人,除了她穆大小姐谁都弹不出来?
哎妈,脑壳疼。
“她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肖玙哼了一声,“是神经病。”
然后第二天开始,宁王爷突然开始奋发图强,开始上朝了。半点不见之前北境使臣入朝时上过两次朝就又不去了的惫懒,然后人家上朝,还不是当吉祥物不说话,也不是事事参与,就跟穆丞相杠上了。穆丞相说话他就说话,穆丞相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穆丞相赞成的他必反对,穆丞相反对的他必赞成。明明白白的表示中他在无理由的跟穆丞相做对。穆丞相下了朝到宁王府求见,一看是他,连大门都不让他进。在路上堵,他也堵不着人。想让他闺女做个中间人调解一下吧,他闺女更见不着王爷了。后来他干脆当朝问出来,王爷为啥要处处跟他做对,人家很坦白,就说了,你不会教女儿,竟办些不靠谱的事儿,还欺负他夫人,那肯定也当不好首辅,别让他把皇上给坑了,他得救他皇兄……
皇上在上面坐着听他们打架,差点儿没笑出来。
他登基两年了,朝政已经很稳了,也该到了做一些改变的时候,先帝的老班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但是跟他理念不怎么合的首辅是该换换的。他就跟宁大将军稍稍透露了一点意思,原本是想着让宁大将军挑头的,文武相争,也是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大将军跟宁王说的,当然他出面最合适了,这不是他以前懒得推不动嘛。可算是干点儿正事儿了。不过他这个理由找的呀……
结果当然不会很快出来。皇上为了让他的懒弟弟多上上朝,也得多拖几天。
反正就是,宁晖都会走,说话都能说利索了。又是一年的秋天。楚然的云来火锅大酒楼在坊市街最繁华的地段开业了,宁王与穆丞相“翁婿”相争的奇景还天天在朝堂上上演呢。
“王爷,妾身自请离开王府,去大报国寺清修。”穆婉如不管不顾的以死相逼,闯到临福居,跪在院子里就喊上了。
又来这一招啊?
那啥招儿用两回可就就好使了。
“那就去吧。”肖玙还是没出面,楚然让秋玉给传的话儿。
她出府之日,既是穆丞相致仕之日。
要不是为官还算廉洁,他连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最后穆婉如也没去寺里清修,没诚心的人,可别去打扰佛祖菩萨们的清静了。王府给她正式的发了丧,穆氏王妃病逝。按王妃建的衣冠冢,当然是未入王爷陵墓的,将来也不会合葬,还不够寒碜人的呢。然后穆丞相告老还乡的车队里跟着一辆青尼小轿,里面说着丞相“义女”,据说是丞相夫人思女心切,偶遇长相与穆氏王妃有几分相似的新寡妇人,便认了义女,当然亲生养在身边。
王府里总算是没有无聊人士打扰,楚然与肖玙很快就搬到了主院,东跨院重新翻修了一遍,做了客院。家人里很少过去的。
穆丞相先脚告老还乡,后脚宁王就告病,再也不上朝了。宁大将军也以年纪大为由,常请病假,随着新科的才子们渐渐的崭露头角,朝堂上人事更迭,慢慢有了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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