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不大,这家客栈已经算里面顶好的了,贵宾房只有三间,当然给最尊贵的三个人。
苏瓷儿有幸得到一间,她提裙上楼。
那边因为多了一个倪马小姐,身为女性当然不能睡大通铺,所以师兄弟们又花了钱凑出一间房。
虽然大家因为原身的原因都不怎么喜欢花袭怜,但是面对倪马小姐这样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也都非常愿意献上几分殷勤。
而因为谁都不愿意跟花袭怜挤一个房间,所以少年因祸得福独享一个小标间。
众人各自安定下来。
那边,苏瓷儿上楼,突然看到一抹蔫了吧唧的身影挂在栏杆上,她走到杨炎龙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炎龙一惊,哆嗦着身体转头看她。
“怎么了?”
这小伙子常日里精神气十足的,怎么这几日都如此萎靡不振?难道是在筑梦网里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梦到什么了?”苏瓷儿压低声音询问。
杨炎龙委屈道:“梦到我被宝石砸死了。”
苏瓷儿:……你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呢?
“大师姐,你梦到什么了?”被苏瓷儿关心过后,杨炎龙总算恢复了一点活力。
苏瓷儿轻启薄唇,正欲说话,却不想一偏头对上花袭怜的视线。她想了想,道:“梦到自己……”编不出来。
女人静静站在那里,眼神游移。苏瓷儿不小心瞥到正准备进门的余望风那里,再搭配上她的欲言又止,杨炎龙终于聪明了一回,赶紧道:“大师姐,别说了。”
好的,没问题。
苏瓷儿立刻顺着台阶下去了。
余望风虽然一直陪着桑柔柔,但他总是在分神往苏瓷儿的方向望过去。
苏瓷儿跟杨炎龙的话也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面对苏瓷儿这番举动,余望风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对他还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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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家都开始歇息,准备明日赶路。
一道倩影出现在客栈走廊上。
女子提着手里的水壶,敲响了花袭怜的房门。
屋内没有人应,女子静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推门,门开了,屋内却空无一人。
女子挂在脸上的笑瞬间收敛,她提着水壶转身欲走,不想突然被人往里一推!
水壶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花袭怜面无表情地掐住女子的脖子,将她恶狠狠地按在墙壁上。
“公子,您弄疼奴家了。”倪马被撞得生疼,她露出一副泪眼汪汪,矫揉造作的姿态和表情,说话的时候拉长着脖子,企图用手掰开花袭怜,可却是徒劳。
少年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期,但力气却极大。
他表情狠戾,带着一股嫌恶。
“不准用这张脸说这种话。”
倪马被花袭怜掐得抵在墙壁上,她双手按住花袭怜的胳膊,并没有使劲挣扎,反而是娇笑着道:“怎么?你心疼呀?呃……”
倪马的脖子再次被掐紧,她终于将脸上那层妩媚之色褪去,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呵,你早知道我不是她,那为什么要买我回来?”
“怎么,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少年抿唇,不说话。
倪马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虽然不是她,但为何能将你与她在梦中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对吧?”
没错,巧合太多,让花袭怜不得不冒着风险将这个女子买回来。
“你不是她。”少年掐着她脖子的手再次陡然收紧,身型压过去,说话的时候带着威胁和试探,“可你知道她是谁。”
女人被掐得喘不上气,她神色一凛,终于要出手,不防花袭怜又陡然松开。
“咳咳……”女人咳了三声,招数要发不发。
这少年长相精致明艳,性子却又阴又毒,还滑溜的像条泥鳅似得,你以为自己将他抓在掌心里了,实际是他将你攥住了。
“我确实知道她是谁。”女人嗓音沙哑,脖子上淤青之色浓厚。
若非要靠这少年得到那东西,她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
“你想要什么?”花袭怜最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就是利益交换。
女人抚了抚自己被掐疼的脖子,慢条斯理道:“只要你帮我得到百日草,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少年眯眼,显然他不喜欢被人威胁。
尖锐的利器从花袭怜指尖探出,他带了匕首过来。
银光微闪,女人笑了笑,并不惧,“你如果杀了我,可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是谁了。”
花袭怜沉默半响,道:“百日草在大师姐那里。”
若没了百日草,青灵真人的伤恐怕好不了……可青灵真人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明明说只要他出来就能见到她的,可却迟迟不出现,难道她是在骗他?
“很好,合作愉快。”
女人知道,她找对了人。从诸多弟子的梦境之中来看,只有这个人才能成为她的突破口。
“对了,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女人顶着苏瓷儿在梦中用的那张脸,纤纤玉指搭上花袭怜的肩。
她表情妩媚,动作暧昧,眼神上上下下的扫,透出一股无法让人抗拒的女人魅力。
花袭怜面无表情挥开她的手,“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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