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道马道婆落马后,她的那些非法所得会落在谁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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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家住了一日,又与黛玉狠狠的说了一通话,将走路还不是很稳当的小林轩抱着玩了一回,左晞才回了自家。
刚下马车就见周瑞家的从薛姨妈院里出来。周瑞家的一见左晞,便笑着迎上来给左晞请安。左晞见了来人不禁好奇的问她怎么来了。
“好叫姑娘知道,娘娘听说家里安好。叫人出来看看老爷和宝玉,顺便赏了端午节礼给大家伙……”周瑞家的见左晞问,也没敷衍,原原本本的跟左晞说了一回那府里这两天的事,“太太叫奴才将姨太太和宝姑娘的那份赏赐送过来,老太太还说请姨妈和宝姑娘一块去清虚观打平安醮。”
元春给家里人赏节礼的时候,叫初一到初三去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消灾解厄。左晞记得这事原著中就有,这会儿听周瑞家的说起来,也没当回事。
先答应着,回头去不去当天再看心情就是了。
不过这个赏赐节礼的事,左晞却不能不当回事了。于是她便装出一副得了娘娘赏赐万分欣喜的问周瑞家的,元春都赏了什么,又都赏了谁。
“老太太得了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老爷,太太和姨太太各得一个如意。大奶奶和二.奶奶的一样,家里的三位姑娘又一样。只姑娘和宝二爷的一样,都是宫扇,红麝香珠,凤尾罗和芙蓉簟。”
虽然不记得原著中大家都得了什么,但这会儿听完周瑞家的话后,左晞这妈粉脑子转上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咋没她家黛玉的’,随后才是她和宝玉得了一样东西所代表的某种意义。
左晞皱了下眉,觉得元春一定不知道她的宝贝弟弟要避女祸是个什么意思。抿了下唇问周瑞家的,“娘娘没给大老爷和大太太赏赐吗?”
周瑞家的还以为左晞会说什么,一听这话才发现娘娘好像真没给大房放赏,不过她却没直白的说出来,而是,“赏了二.奶奶也是一样的。”
既然大房都没赏,那宁国府那边估计就更没戏了。
于是左晞也没再问,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莺儿,莺儿连忙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周瑞家的。
“大节下的,还叫周姐姐跑这一趟。这是我们姑娘的一点心意,请周姐姐吃果子。”
谁也不会嫌银子坠手,于是周瑞家的笑眯眯的接过荷包又跟左晞说了两句话这才告辞离去。
周瑞家的离开了,左晞也没先回自已屋子换衣服,而是叫莺儿回去取一身家常衣裳送到薛姨妈院里。
径自进了薛姨妈的上房,正好看见外间的桌上摆着几个盒子和两匹凤尾罗。
“刚要打发人去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了。林丫头可好,怎么没跟你过来玩两天?”薛姨妈说完,却将自己逗笑了,“我倒忘了,林丫头如今也不似小时候了。周瑞家的刚走,你可瞧见了?”
“在院外碰上了。”左晞将身上最外面的织锦褙子随手脱了丢在一旁,只穿一件青纱中衣和一条石榴裙站在屋里。一边挨个打开桌上装东西的盒子,一边跟薛姨妈说话,“我刚刚问了一嘴,妈再猜不着咱们这位皇妃娘娘办事有多么周道了。”
一听左晞说话这个腔调,薛姨妈哪还不知道左晞在说反话了。她倒没先说左晞旁的,而是瞧见左晞这脱衣服的样子皱眉训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般。”
“我又不是一直这样,在自己家里,又是在自己妈的屋子里才这般的。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那衣服再薄,也都湿透了。湿哒哒的穿在身上,还不得捂出疹子。您老也不知道心疼我,哼,也就是亲闺女才不跟你计较。”
“我才说了你一句,你就有一百句等在那里。罢罢罢,我也不说了,且看你作吧。”
左晞才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呢,对薛姨妈吐了吐舌头,使唤同喜去给她端个冰碗来吃。
一时,莺儿拿了家常衣裳过来,左晞便去了薛姨妈内室换了。不过家常衣裳也没厚实到哪里去。仍旧是一件长至膝盖的绣青竹薄纱斜襟宽袖褙子,一条茜色罗裙。
左晞看看换下来的中衣,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薄纱褙子,一时想不明白,差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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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裳,又吃了冰碗,左晞才跟薛姨妈说起元春没给大房和宁国府赏节礼的事。“等明年我进了宫,可千万别落在这位表姐手里,感觉办事比我还不靠谱呢。”
薛姨妈闻言一个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拿起扇子猛扇了好几下,才说起清虚观打平安醮的事。
“怪热的,才不去呢。”左晞起身将装在盒子里的两把宫扇拿出来,对比了一回,发现元春赏下来的宫扇还真没她家常用的好。
从来有些东西,都是宫里的没有宫外的好。
薛家那么多的铺子,如今在九爷的管理下运营得极好,铺子里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仍旧和以前一般送一份到薛家。如此一来,吃穿用度上,还真就不比宫里那些贵主差。
谁叫现官不如现管呢。
“将这两柄宫扇收起来,一会儿给史大姑娘送去。”拿起之前丢在榻上的一柄圆扇,左晞一边扇风,一边吩咐莺儿,“那两匹凤尾罗你们裁一裁,分了吧。”
随后又指着那个实际上跟凉席无差别的芙蓉簟,叫人放到薛姨妈的马车上当坐垫,“妈要是跟着去清虚观,可千万别学老太太他们坐什么轿子。轿子再没马车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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